临近端午,不免想起了家,想起了家的味道,想起了味道的记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家味道记忆。那种深入骨髓血液中,随着年龄增长而愈发强烈。我的味道很简单,很温馨,也很唯一。
记得小时候,调皮捣蛋,总喜欢和小伙伴们一起做着令人头疼的事。于是乎,隔壁王阿姨家的玻璃伴随着我们的惊呼声在足球下成了晶莹剔透的水晶;张大妈家的菜园伴随着她阵阵漫骂小兔仔子们的低语中成了无花无果的摆设;张大爷的老花眼镜在他摸不着头脑到处寻找时成了我们假斯文的玩物。每当这时老爸总是拿着鸡毛掸子,顶着暴着青筋的额头走街串巷的喊我我:“xx,你个小混蛋,一天到晚都闲不住,看我逮到你,不把你打的屁股开花!”结果可想而知,跪着面壁思过,打的皮开肉绽。只能独自跪在角落里,默默流着泪,倔强的不出声。
这时,妈妈就会悄悄的到我跟前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我低着头,小手攥着裤子,眼睛盯着地面,一声不吭,时不时地低啜。妈妈就会叹一口气,倔脾气和你爸一模一样,然后就走了。
没过多久,一股淡淡的裹着甜蜜的面粉味儿直往我的鼻孔里钻。也不知何时不在低着头啜泣,而是在偷偷地往四周瞥一瞥,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么诱人。然后一想就知道了,肯定是糖粑粑。眼角的余光看见妈妈端着一个青瓷花的碗,向我走过来。于是立刻低着头,小手不自觉的在捏着口袋。用眼角的余光不停地瞄着妈妈手里的碗,仿佛是看着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妈妈走到我旁边,看了我一眼,没说一句话,但是嘴角的小弧度已经告诉我她知道我这个小馋猫刚刚的小动作了。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依旧低着头。妈妈把碗放在我脚边,就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去了。我听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远处,才抬起头往后看去,直到看不见妈妈的人影,此时才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个碗。里面果然装着糖粑粑,金黄色略带焦黑的面皮,里面裹着一层糖的内皮。让我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于是,又向身后看了一眼,发现还是没人,于是终于忍不住了,左右手并用,撕下一块,烫的直吹手,依旧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嘴也被烫直往外冒着热气,也不管。心满意足的将一碗糖粑粑吃完,才心满意足的拍一拍小肚子。此时心中也早已没了被老爸打骂的怨气,又开始想着等会儿去哪儿祸害哪家的东西了。
时隔今日,每每遇到烦心事,我总会想起妈妈那一碗糖粑粑,那一碗解除任何烦忧,让我直面困难,奋勇向前的糖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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