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楝左右开弓,将这些人击杀的击杀,击飞的击飞,顿时血溅湛卢酒铺。
春雨直到翌日方才止住。屋外翠叶如云欲滴翠,新日如洗更显新。三人收拾行装之时,只见释空冥忽然拿出那柄通体漆黑的龙晶刀递给赵楝说道:“此刀掉在了楚山炉中,小僧拾了来,如今物归原主。”
肖毅瞧着赵楝接过那龙晶刀,竟从怀中掏出一物来,系于刀柄的环下,正是日前汪柰送她的那枚碧玉平安扣的剑穗。肖释二人相视一遍,也只是无语相对,无言上马,三人启程前往康宁镇去了。
路上,肖毅滔滔不绝的说起康宁镇的繁华,又说起那边风景秀丽山水有情,不禁令人心向往之。赵楝问道:“你不是刚从你师父那出来么,怎么这么快就游历到那边去了?”肖毅这才哂笑道:“我都是听我师父说的,我哪去过啊。”
待到三人到了城中之时,想着少不得饱餐一顿来告慰吃了多日干粮的五脏府。那肖毅见到什么都无比好奇,倒是释空冥发现在入城之时,赵楝的腰间就多了一枚黑玉玉佩,看样式分明就是男子的物件。那枚玉上龙飞凤舞一个业字,想来定是业火山庄的信物。
肖毅终究是个不安分的,他在城中街市上东窜西窜,忽然瞧见一把不错的竹扇,便企问价值几何。谁料那摊贩大娘竟赔笑着说:“小官人喜欢,便赠与小官人把玩便是了。”
这句话引起了一旁释空冥的注意。他打着佛号,合掌一礼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这般做买卖,可如何养家啊。”却听那边的赵楝说道:“送你了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随后又见她对那大娘道了句多谢,便将那把竹扇递到了肖毅手中。
释空冥却看不下去:“姑娘,众生皆苦,求生本就不易,我们如何还能白要人家的东西?”赵楝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半个和尚还真是个榆木脑袋。人家是做买卖的,怎么可能真的白给我们东西?”
忽然,肖毅也瞧见了赵楝腰间的玉佩,这才拉着赵楝低声道:“这都是业火山庄买单?”赵楝得意的笑了笑。
原来,这康宁镇上有名的花楼燕云台便是业火山庄的产业。镇上的商铺都知道业火山庄手眼通天,只要是业火山庄想要的消息,没有一家不敢给的。赵楝甫一带着玉佩进程,便有那眼尖的人知道她来历,自然也就不敢收钱了。
肖毅把玩着扇子,三人在城中打探湛卢酒铺的所在,不想竟引来一阵瞩目。细问之下方才得知,原来湛卢酒铺的那位女掌柜,不知怎的得罪了紫金泽的人,日日被人围着铺子,但凡来个人买酒便要被吓走,已经一连几日没有开张了。
“紫金泽向来与业火山庄并立,干的都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营生。虽然秦业成名的早,业火山庄也是积年的产业,但紫金泽的蛇头千蛇郎君杜玉泽是全靠自己才打下了如今的业绩,实力不可小觑。”赵楝对二人如此说道。
肖毅听完顿时头大了一圈,方才遇见了个秦业,如今去了秦业又来了个杜玉泽,只怕都是难打发的主。
诸人来至湛卢酒铺门前时,门口果然空无一人。原本热闹的街市,路过此地的人却一个个恨不得绕上十里地去。
赵楝自忖杜玉泽不敢将自己如何,便直接上前叫门。但听内里有个女子问道:“是谁?”赵楝立刻回声说道:“我等有事,想求见洪星儿洪姑娘。”
只见门开了一个小缝,门缝里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白净女子,一身粗布衣裳,挽着家常的髻,眉眼间英武与妩媚并存,举手处坚定同娇柔俱全。步伐稳健,身姿窈窕,却是难得一见的佳人。
那洪星儿见赵楝,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问道:“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肖毅还在寻思说辞的时候,赵楝已然半个身子都挤进了门里,因着赵楝高她半头,是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说道:“我叫赵楝。”
洪星儿自然知道赵楝是谁,鉴空遗书闹得沸沸扬扬,持有者赵楝自然也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洪星儿没想过这人会找上门来,拦住她问道:“你来做什么?”赵楝冷笑一声:“自然是有事找你。”
忽然,后面来了一群人,指着赵楝三人说道:“做什么的?紫金泽在此办事,少在这打扰!”
赵楝回头的时候,那几人竟看到了赵楝腰间挂着的玉佩,立刻抽刀指着他们说道:“业火山庄的人来这做什么?”
看着他们不过是最低等的打手,态度又这么恶劣。赵楝又笑了,笑的阴沉。她走上前来,一边说一边看门缝里的洪星儿笑道:“你是有多怕被他们碰瓷?堂堂丐帮帮主后人,打不过这几个小喽啰?”
洪星儿委实有些委屈,她只怕一旦出手,便要沾上这些人再也甩不掉了。但如今这女子找上门来,说不准是有求于自己,且又是业火山庄的人,倒是眼下唯一可以出手的人。于是索性走出们来,盯着赵楝看她打算如何做。
赵楝笑了笑,对来找事的七人说道:“这间酒铺,以后不允许你们再来。你们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是谁的人,要怎么做,你们自己想。”
那七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不知谁喊了一声上,便都扬起手抄起刀攻上来。赵楝将自己的龙晶刀丢给肖毅,又瞪了一眼想要来帮忙的释空冥。
赵楝一脚踹到了一人的胸膛,将那人一脚踹翻。又掐住了另一人的手腕,一个转身拧了其人的胳膊又抄着那人的刀斜劈了另一个打手的胸膛。肖毅刚想开口提醒赵楝身后,谁料她一个后踢将那人踢翻。赵楝手中还拉着那被自己拧了个圈的臂膀,一个空翻以腿勾住了那人的脖颈接着翻身的惯力拧断了那人的脖子。
余下几人瞧着赵楝厉害,便更加凶狠的扑上来。赵楝左右开弓,将这些人击杀的击杀,击飞的击飞,顿时血溅湛卢酒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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