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远见江蓠手捧木盒像失了魂魄一般,心内慌张不已。
“阿蓠、阿蓠!你醒醒!这是怎么了?”
江蓠听到庭远焦急的呼唤,缓缓回过神。
“远哥,我……”
话还未说完,那颗滴泪水晶在两人未注意时已经化成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将江蓠吸入莲座,花瓣陡然收拢成含苞模样,直直的飞向湖中,平静的湖面此时就像一匹布撕开了一个口子,白莲带着江蓠落入口子消失无踪。
突如其来的这一切,庭远根本无法反应,更无法接受,追着白莲到湖边,眼睁睁看着江蓠消失在湖水中,神情发狂一般,大喊着“阿蓠!阿蓠!”
可这湖面眨眼间恢复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七夜!七夜!你给我出来!还我阿蓠!”
庭远的嘶吼响彻整个灵湖,木豆听到动静出来洞外,看到的是庭远一副发狂的模样。
“庭远,这是怎么了?阿蓠?阿蓠去了哪儿?”
木豆忽然发现庭远身边并没有江蓠。
“都怪我!都怪我大意!”
庭远自责不已。
“庭远别急,阿蓠到底怎么了?”
“阿蓠掉进了湖里!”
“什么!你说清楚!”
“阿蓠在湖边发现了一颗水晶,谁知那水晶竟变成莲花将阿蓠带入了湖里!”
“庭远别急,我们赶紧去找七夜,他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庭远双眼通红,心中冷静许多。盘腿坐在湖边使出入梦大法想要探得七夜下落。不知道这七夜是使了什么法子,入梦大法竟然对他无用。庭远一拳捶在地上,悔恨交加。
那滴泪水晶的光芒劈开湖水带着江蓠一路穿梭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前。又缩成原来大小附在江蓠胸前。江蓠看到眼前奇妙景象,自己竟能像游鱼一般在水中呼吸自如,心中充满了疑问。
“自己何时有这样了得的潜水功夫,太难以置信了!”
江蓠站在宫殿门前,抬头望去。
“灵湖宝坻”
“这莫不就是灵湖主人的居所?”
“阿蓠姑娘。”
江蓠回头望去,是七夜。
“七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能在水里,为什么会来这里?……”
江蓠眼中装满了疑问。
“阿蓠姑娘,你一定很好奇自己怎么能在水中如此自如,是它。”
七夜手指江蓠胸前那颗滴泪水晶。
“这是一颗避水珠,你带上它就能和鱼儿一样在这水中自如行走。这里正是灵湖主人的居所。快随我进去吧!”
“七夜等等,你为什么要将我带进这里。我要回去,远哥此时一定急疯了!”
“阿蓠姑娘,先随我进去吧。我会告诉陈兄你安然无恙的。”
“不,我要回去,七夜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们骗来灵湖!”
“凝霜,你不记得我了吗?”
“七夜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请你、请你原谅我……”
七夜一抬手一股暗香过来,江蓠晕了过去。七夜抱起江蓠进入宫门。来了一处阁楼前,安放好江蓠,七夜匆匆去了大殿。
“主人,人已经安置在雨微阁”
案前那人停下手中的事务,抬起头,那是一张怎样的脸!此时若庭远在此地站着,心中也会怯懦胆寒。因为那是子墨!不、不是子墨,是一张和子墨一样的脸!
“七夜,这趟差使你办的很好!”
说完此话九宫大步流星的出了大殿,往那雨微阁去了。七夜紧随其后。两人进来阁楼,九宫忽然变的激动又胆怯,轻轻的走来床前。定定的看着江蓠。手张开,一股灵力罩在江蓠身上,把那三魂七魄俱引了出来,在一缕紫魄前九宫欣喜若狂。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凝霜,我终于找到你了!”
“九宫,你放开我!当日我自毁三魂七魄,就是要你彻彻底底的死心!这位姑娘和你无冤无仇,何必害她性命!”
那缕紫魄虚弱的反抗着九宫。
“凝霜,我上天入地千辛万苦就为找你,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为什么做的这样决绝!”
“九宫,你想拿我做什么你心中自知。求你看在还有一丝爱我的情份上放过我!”
九宫眼中闪过一丝邪魅的光芒。
“凝霜,你不是也爱我吗,为什么不成全我!”
九宫不容那缕紫魄再说些什么将这紫魄剥离,收入玉瓶中。
“七夜,把这玉瓶拿去放在听曦台。”
“是,主人。这位姑娘怎么发落?”
“她三魂七魄已不全,也是个废人了。你把她送回岸上那个傻子吧。我还有件紧要的事要做。”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七夜手捧玉瓶。
“七夜,你怎么变了,你不是我认识的七夜!”
瓶中传来虚弱的声音。
七夜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转而又面无表情。
冷冷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人不为己 ,天诛地灭!我有一事不明白,凝霜,你怎么会成了阿蓠姑娘的一缕魂魄?”
“当日我自毁魂魄没成想功力有限还有一魄被我遗漏,被一位跛足道长收容,他那日正在将半颗心投胎,可还差一魄,又怕误了时机,就将我揉捏了进去。就是阿蓠姑娘。七夜,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你不是那样狠毒的人……”
“人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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