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里的“雪”和我脚下的“雪”。
怀抱塑料袋套着的一大捧花材,里面还用泡沫海绵裹的一层,每次遇上这样的天气,都要像孩子一样对待,怕风吹,怕冻着~~~
站在公交车站点的马路牙子上,时不时回头张望,我期待的那个方向。
车棚下的椅子上,有两个捆绑好的黄色大麻袋,分隔的距离,上方横躺着一根四四方方的长木条,看上去很有硬度,足以挑起有份量的行囊,两端伸进麻袋的绳子缝隙里。
一旁,还有绿色暖瓶放在塑料脸盆的正中央,黄黄的宽胶带将它缠了好多圈儿,又延伸到脸盆两端的底部,某种安全感油然而生了。
站点的画面里,除了我,还有一位靠近电子站牌的男人,也是车棚下那些物件的主人,他在端量滚动的车辆信息。
不经意间,他从我的身后走向身前,问“是不是12路经过那个车站啊?就是客运站,52路也到吧?”,他还跟我含蓄地解释“没怎么出过门儿,不懂的”,看上去五十多,穿着旧式的黑皮夹克,戴着褐灰色的线帽子,我回“到,你就坐12路,就行,直接终点站,别的车,下车还要走一小段,12路车还多,一会儿就有”,他说“好”。
天太冷,风太寒,下雪的路太滑,不希望他长时间的等待,不希望他走太多的路,也不希望他记忆太多对他而言不需要的信息。
车来了,我回头喊着告诉,他赶紧拎起那些陪伴他“回家”的物品,与我一前一后地上了车。
又到了,很多人都要一年才能“回一次家”的那个特别日子了。
“雪” “雪” “雪” “雪” “雪”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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