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诗经》,心中难免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敬畏,因她三千年的历经风霜,因她被尊称为汉文学的悠悠之源。
若不是有幸步入此文学之渊,我也不会和《诗经》有这么一次亲密的接触。说起来实在是汗颜,年岁不小,读书不多,年近不惑,初读《诗经》,以管窥豹,认识尚浅。各位看官,言若不周,敬请海涵。
翻开《诗经》,犹如展开一幅三千年前的庞大画卷,上至朝廷,下至百姓,为官为民,为夫为妻,山山水水,朝朝暮暮,奔波劳作,诵情赋歌,哀怨幽幽,思念长长,无不向我们展现出当时的一草一木,一情一景,一人一物。
作为一个女人,我对《诗经》中的女子更为注意。默默读来,细细品味,每个女子都有着她们不同的特点,通过那朗朗上口的诗句,一个个迈着那袅袅娜娜的步伐,走进我的脑海,展现出她们曼妙的身姿。
从女儿到女人,先从大胆的说起。《摽有梅》中“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把一个大胆示爱的女汉子形象活生生的展现了出来,可能是年龄大了或是地域风俗的缘故吧,在那个女人卑不足道的年代,连求爱都敢这么赤裸裸,可谓“彪”也。
《关睢》与《蒹葭》,两诗中描写女子那种美好的诗句,流唱至今,经久不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何等诗意,何等浪漫。
《匏有苦叶》描写出了一位年轻女子对情人的又喜悦、又焦躁的等候,别人渡船我不争,我将恋人静静等,那种对心上人焦灼的期盼之情,我们是不是也曾经有过。
说起小情人之间的相会,《诗经》中的这两篇可谓是精彩。一个是《野有死麕》,一个是《静女》。前者质朴豪放,女子叮嘱男儿,不要动我围裙响,别惹狗儿叫汪汪 ,形象地描绘出了情人之间的亲热动作。后者所述娴静姑娘真可爱,约我城角楼上来。故意躲藏让我找,急得抓耳又挠腮。将两情相悦的那种亲昵之状跃然纸上。
《桃夭》和《鹊巢》描写的都是出嫁的女子。前者借怒放的桃花渲染女子的抚媚动人;后者借鹊巢鸠占之事,寓意女子成为夫家之人后开始新的生活。还有一篇《何彼襛矣》,歌颂的是武王女下嫁诸侯之子,不骄不纵,仍然遵从女德妇道,传为佳话。比起现如今的那些白富美不知要好上多少?
《新台》中的女子就不幸的多了,本想嫁个英俊潇洒的如意郎君,过门以后才知道夫君丑如癞蛤蟆。新台的明丽辉煌,夫君的丑模怪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卷耳》、《草虫》、《殷其雷》、《雄雉》描写的都是妻子思念远离家乡的丈夫,情之切,意之浓,都在那山川中,劳作间,化作展翅飞翔的雄雉,飞向夫君所在的地方。
《诗经》里对弃妇怨妇的描写也有许多,比如《日月》,日月终不变,君心早改变;夫已不爱我,我又能夸何?还有《谷风》,描写的更是凄惨。夫君宴尔新婚,我被逐出家门;往日患难与共,今日恩爱全无。更让人称赞的是《江有汜》中的女子,虽已被弃,不忘祝愿。江水滚滚东流,夫君弃我另求,今生不再相逢,愿你后日无忧。如此长情多才的女子,在三千年前那样孤寂的岁月中,她们是如何熬过去的?
除了这些,还有许多。《采蘩》中辛勤劳作的宫女;《行露》中不畏强暴欺凌的忠贞烈女;《泉水》中深深思念自己家乡的重义女子,等等,等等。
《诗经》之盛大,唯女子之描写,已是多之又多,岂是我这胸无点墨之人所能周而盖之。日久天长,还有待于继续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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