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个沉梦,嘘唏哭泣到天明。
家中正值收割,父亲却给去了,置黑棺穿寿衣,头西北脚东南把他殡葬。
具体是哪一块地记不清了,好像应该是西地,地块确乎不小。东部好一片空旷,庄稼稀疏的可以忽略,坟地就坐落在这处。西头有着玉米,虽不稠密却很青绿。
没见到黄土封埋,只觉着父亲很瘦,两颊深陷,脸上几没有肉。紧闭着双眼,还戴着一顶有帽檐的蓝帽。还看到妹妹从西部的玉米地头走来,一脸的悲戚。
忽然间又给梦到家里,房子很深院子不小,还是当初的老房,全不是现在的格局。西间里给堆了一堆的麦子,不太干净,上有不少的飞糠。
麦堆北边有扎了最少两辆的自行车子,不很崭新,后架子光秃,轮子上还有风干的白泥。
左右来了几个邻居,具体都是哪个,全然不能记清,就知他们全是过来帮忙。
有想到父亲去了,家中更无亲人,更无措硕大的摊子,再没人左右着操持,一时悲痛不绝,哽咽有声。
这边正自悲泣,耳边有响妻子叫声,原来天近放亮,在叫小女起床。遽然而醒,方知刚才原是做梦,右手脸上拂去,触手全是清泪。
父亲去世快有一年,第一次走进我的梦来,全然没有一句话说,竟是我失他的一场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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