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书会看《有限责任家庭》一书,结合生活中的践行分享心得。很多次,读书会最终会成为童年伤害的回味趴,原生家庭的揭发榜。
出生在七零八零年代,父母大多没什么教育理念,家里兄弟姐妹多,大家一起放养。所以,记忆里充满了缺爱和忽视,有几个孩子没有原生家庭的伤痛呢?
但这次的读书会上,我竟然说出了童年的几件趣事:
01
小时候,我最好的玩伴是院子里的一群鸡。
一个夏日傍晚,我去湖边捉蜻蜓,很快便兴冲冲的跑回来,手上抓了只精神饱满的“老虎头”蜻蜓,我志得意满的看着“战利品”,心想:“我要把它放进蚊帐里捉蚊子!”
我跑进院子,看见大公鸡站在中间,咄咄逼人得看着我,那时候的我比公鸡也高不了多少。
我非常警惕,赶忙把蜻蜓背到身后,面对大公鸡,正色到:“你今天最好老实点,到你的窝里去,我这可没有什么好吃的!”我抖擞气焰吓唬它,其实,就是怕它发现我的蜻蜓,这对它来说可是一顿“美餐”。
我故作镇定的往里屋走去,远离了大公鸡威胁,把身后的蜻蜓拿到面前,正待继续欣赏,却见蜻蜓只剩薄薄两片翅膀,回头一瞧,院子里的母鸡正在追逐着、抢蜻蜓吃......
此时,小小年纪的我也体会到什么叫欲哭无泪。我可怜的“老虎头”蜻蜓,还没帮我捉蚊子呢,就“牺牲”了!
这事现在想起来,竟是回味无穷的乐事,与小动物玩耍是我童年快乐的记忆。
02
有一次过年,爸爸买了一大筐粉丝,放在卧室里,备着烫火锅吃。这引起了老鼠们的注意,每天从院子里“呲溜”跑到客厅,再”呲溜”钻进卧室,吃了些粉丝不说,还拉的粉丝里好多老鼠屎。
有一次,我们终于逮到了教训它们的机会,一只老鼠又钻进了卧室。
哥哥拿来大铁锹,姐姐关了客厅的门,门缝下用搓板和抹布塞得严严实实;其他几个卧室的门,也塞得严丝合缝,只留下有粉丝的那个卧室开着门,哥哥走进卧室,用锹使劲推粉丝筐,老鼠从里面慌乱的蹿出来,逃向客厅,哥哥把放粉丝的卧室门也关了,老鼠在客厅里,找不到出去的路,只好折返,但退路也被堵塞。
哥哥拿着大铁锹,在客厅里追着老鼠猛打。我拿着鞋子拍老鼠,其实我是害怕的,只是跟在哥哥后面狐假虎威。老鼠被追的左躲右闪、上蹿下跳,哥哥一锹下去,拍到了老鼠尾巴,老鼠子“吱”一声叫,但是还没死,更加夺命似的,到处找地缝。
姐姐坐在凳子上,翘起脚,时不时尖叫两声,看起来像跟老鼠是一伙儿的。
哥哥继续追老鼠,“啪—”!又一铁锹下去,拍扁了老鼠。
时隔几十年,兄妹三人打老鼠的场面还记忆犹新,我的童年有很多与哥哥姐姐一同经历的故事。
03
我上小学了,有一天和同学在池塘边的林子里玩。
同学倚在水边的大树旁,把脚冲着池塘甩来甩去,一下子甩掉了脚上的凉鞋。
这可怎么办呀?我们俩试着趟了趟池塘的水,想要去捞鞋,但是鞋沉在水底,以我们这小小的身躯是够不着的。
我看到哥哥从池塘对面走来,欣喜的喊:“哥哥,快来帮我们捞鞋子~”哥哥跑了过来,脱了鞋,蹚水下池塘,按照我们指的方向一步步摸索。
这时候,两个不认识的小哥哥从池塘边经过,问:“你们在捞什么?我们也来帮着捞。”于是,他俩也下了水,三个人在池塘里来来回回、地毯式搜索,摸着淤泥找鞋。
“找到啦!”哥哥从水里拎起凉鞋,我和同学在岸边兴奋鼓掌:“找到鞋子啦,找到鞋子啦!”那两个热心的小哥哥看到啦,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捞鞋子呀。”
这两位不知缘由就帮忙的热心人,我一直记得,心存温暖,又忍不住想笑。
04
我的童年还有很多快乐的回忆:比如用花盆养蛐蛐儿、收集蜘蛛网捕虫子......这次分享之后,像打开了我记忆中快乐的阀门。
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原生家庭是我的枷锁,是我痛苦的源泉,但当我打开快乐的阀门,与童年记忆里的事物连接,我发现,是我看童年的角度决定了我是开心还是痛苦。
《走出原生家庭创伤》的作者朵拉陈曾说:“当人们在谈论‘原生家庭’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在研究自己的哪些人格特征传承于父母,而是在感受着父母曾经的言语行为带来的心理创伤,试图理清这些创伤对自己当下生活的影响,并寻找走出创伤的途径。”可是,只要学一点认知心理学的人都知道,别人的行为并不是影响我们情绪的因素,而对于别人行为的理解和感知,才是影响我们情绪的因素。所谓的“原生家庭伤害”,就是在讨论我们对原生家庭中父母行为的创伤感知。
当我们聚焦镜头看童年,回到事发的现场,看到父亲的缺位,感到母亲的忽视,镜头里聚焦了童年的阴影,感知到原生家庭的伤害。
让我们试着把镜头拉远,视野里出现更广阔的天地,可以看到阴影以外还有更大的世界,或是兄弟姐妹间的呵护,或是童年伙伴的陪伴,或是自然万物的意趣,我们一直在与这个广阔的世界互动,包括阴影在内的整个世界才是童年的全部,而我们在此之前一直视而不见。
李雪在她的新书《有限责任家庭》里说到:真相在孩子的感受里。作为一个长大的孩子,你愿意相信真相是聚焦镜头里的原生伤害,还是广角镜头下的广阔天地?真相就在你的镜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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