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初春幽怨的叹息唤醒,南方自来以一位撑着伞从古巷中徐徐走来的多愁善感、娉娉袅袅的柔婉女子的形象出现。我在南方所以难以不沾染这份闺怨,早春的愁云惨淡让我不禁多了些许矫情,无病呻吟的作态令自己也有些懊恼。
留恋被窝温暖的怀抱,于是南方这个细腻的女子让我在她的馨香里坠落梦境。我又回到以往的梦境,暂时忘却了湿漉漉,冷清清的天气。
梦境里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说无星无月也不确切,那是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虚无,有奇异的律动,存在似乎有被它吞噬的迹象。我站在一座高楼的一扇窗户前,那是一扇我无法描述大小形状的窗户,一切都随同视线之中的画面改变。
视野里是无尽的高楼大厦,不同于我身处的这座高楼的漆黑,视线中的楼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不奇异,只是普通的日光灯。而我的身后是与天空一般无二的虚无,梦境中的我身体没有一丝晃动,目视窗户之外的风景,无声无息。
就是这样静止的画面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突然远方的高楼开始塌陷,首先是最远处的大楼,没有声音只是极为迅速的降落,就像爆破废旧的房屋一般,只扬起漫天的尘土然后显现出尖利的钢筋,破败的砖和木制的老家具。
接着是更多的高楼以更快的速度下陷,塌陷的高楼向我压迫而来,可是我仍旧未动。最后我的身影一阵晃动,我恍惚看见自己白色的裙摆扬起蹁跹的角度,然后我与身处的高楼一起降落,失重,晕眩,再然后世界成为废墟,空气成为尘土。但是废墟之中没有我,接下来的梦境似乎一直是我逃离的喘息和慌乱的脚步......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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