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登写过的最浓烈的墓志铭

Epitaph on a Tyrant

W.H. Auden

perfection of a kind, was what he was after,

And the poetry he invented was easy to understand;

He knew human folly like the back of his hand,

And he was greatly interested in armies and fleets;

When he laughed, respectable senators burst with laughter,

And when he cried the little children died in the streets.

墓志铭

奥登

译丨马鸣谦、蔡海燕 校丨王家新

他所追求的，是某种完美的典范，

而它杜撰出的诗篇也不难领会；

他了解人类的愚蠢如熟悉自己的手背，

对军队和战舰也抱有莫大的兴趣；

当他大笑，可敬的参议员们笑成一片；

当他大叫，小孩们就会在街头死去。

(1939年1月)

诗人、青年学者。出版诗集《我的降落伞坏了》、《灵魂体操》、《面盾》等。翻译有《天鹅绒监狱》等。

布罗茨基在描绘拜伦的面孔时用了一连串形容词——“魔性的、反刺的、冷峻的、鹰钩鼻的、浪漫的、受伤的……”英国诗人奥登那著名的横七竖八的皱纹，则有着与之对应的著名的描述——“凌乱的床铺”。可见，风格即人，人即脸。

这是一张奥登1955年拍摄的照片，虽是中景，仍清晰刻画出奥登那些著名的智慧皱纹。

2011年冬天，我收到了一个朋友从剑桥寄来的这张明信片，上面手抄着他的诗句，尽管诗文意境似有压抑，但单纯文字之深邃有力，诗艺之精粹超拔，让人被劝服，被蛊惑，被击穿。

奥登谈论起王尔德时曾说：“有时候一个人成长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的戏剧感裹挟他。”在奥登离开44年后的今天，他110岁生日这天，我们依然如此情愿被裹挟进他未完成的戏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