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经常看到老爹和他的工友们,围坐在家里的火炕上,中间有一火盆(东北特有的用来盛木炭火的容器,火上面用铁架支撑,可用来热菜)上面的酸菜猪肉大血肠咕嘟嘟直冒热气。一群大人们推杯换盏,烟雾缭绕,酒气熏天,飘飘然如陌上尘,那真是谈不尽的友情岁月,但我只感觉他们是荒之大谬,经常喝么,还每喝必醉,嘻嘻哈哈的,个个手舞足蹈。我们小孩子们则坐在一起喝着老汽水,倒显得比他们大人稳重了。
小学时,上下学经常步行,马路上见过一次车骑人:只见那一中年男士,油头,脸蛋儿红扑扑的,双眼扑朔又迷离,上身着有破洞的跨栏背心,袒胸露乳,感觉特像水浒好汉之赤发鬼刘唐。好好的一辆自行车,在其风骚的操作下,走了一溜托马斯回旋,大概拐了十八个弯,最后被压在车下,嘴里还念念有词:“哦马力贝美哄”实在不知道是哪个空间宇宙的咒语。边念边原地打磨磨,开始郝健式的打表走,以跨骨轴子为支点下,说啥也走不出那个圈儿,我猜那时的本尊,肯定是在享受人间最美的良宵。
参军退役后,在家里和战友们的那次小聚应该是我人生第一次醉酒,在这之前也喝过,至于标准或原则啥的只有一条,就是只要感觉脸红或耳热心跳就不再喝了,再多喝就会头痛,所以点到就为止。唯这次战友小聚你一口他一口觥筹交错下,心情愉悦的不得了也就忽略了头会疼这码子事。我的脸是先红,再转更红,最后战友说变白了,我才意识到有点晕了,想下桌出去透透风方便下,刚一出门,我滴那个天,天在摇摆地在晃,就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两条腿也不听使唤了,我猜想传说中的飘飘欲仙应该也就是这个样子吧!不过我脑子还是清醒的,很聪明地选择了一条好走的路,那便是扶着墙走,一处角落停下,立马就蹲了下去,嘴一张,满肚子五颜六色的凡世尘埃再也按捺不住寂寞一股脑儿的全涌了出来,那真叫一个黯然销魂,肝肠寸断。摇摇晃晃回屋后,一头扎到炕上,头痛欲裂,好久好久。
俗话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话我认为说的挺对,麻醉了神经飘飘然过后,真的是回味无穷。由其是喝到量后,更是能使人吐露心声,朋友间肝胆相照,信誓旦旦,胸脯拍得啪啪山响,亲如兄弟姐妹,披肝沥胆,争着买单,抢着付费,坦心露肺的表白,或伴着涕泪横流,各种酒场,比比皆是,场面感人至深,令人动容。
进入社会后,更是见过太多酒后降龙十八掌,南拳北腿的,不胜枚举,这些画面在某些方面来讲都是给留下了这样的一个印象,酒,确实能让人开心,能让人忘记不快。
古来圣贤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开心了得喝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烦闷了得喝酒: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分别时也得喝酒: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无酒不成礼、无酒不成席、无酒不成宴、无酒不壮行…… 另外譬如李白醉酒诗百篇,武松海饮打猛虎,杯酒释兵权,贵妃醉酒等等,所以说,酒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载体,人生的每一个重要时刻,都需要一杯美酒去见证。
酒,真的是好东西,不过得和心动的人一起喝,好酒已备好,你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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