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涯
我家的院子里,有一口压水井,压水井旁边有一块铺平了的水泥地。夏天的时候,父亲会让我们提前打井水冲一下地板。到了七八点钟的时候,邻居们会拎着小板凳到水泥地上纳凉,而我们家早早地就在中央处铺好了席子,坐等小伙伴们的到来,一起听长辈们口中那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水泥侧面有一个小土坡,小土坡里围了一个小围栏,小围栏里种了点空心菜,韭菜,南瓜苗,小白菜。
旁边还有些许太阳花,落地生根,杂草。边上还有两棵树,一棵是父亲种下的陈皮果树,另一棵是我从别的地方移植过来的桃子树。
土坡边上便是邻家的叔叔婶婶们勤劳又质朴,时常挂念着我们,我们亦会想念他们。与我们年龄相仿的只有二姐以及八弟,在那段半懂不懂的时光里,有他们的童年是幸福的。
院子的背后有一户养蛇人家,周遭种满了荆棘的树,他们需要过来的时候还要绕一个很大的圈子。不过,他们家与别家不同,一家子似乎并不会喜欢窜门,除了日常的劳作外,很少会外出。也极少有人上门拜访,除非要买点他们家养的蛇打打牙祭,或者买个几斤蜂蜜,收罗他们家的家鸡蛋外。
边上是我们家族的竹林之一,据说是爷爷当年种下的。林子里有竹蜂产蜜在干竹子里,也有杂七杂八的草药(村里的长辈们多少都懂得一点草药),还有几株自然生长的小米椒(除了我们家会吃,其余人家基本上不会碰)。前院有一颗龙眼树,后院有两棵颗龙眼树,侧面还有一棵龙眼树,竹林深处有一棵不长龙眼的龙眼树(或许是见不到阳光的原因吧)。
林子里还有几棵杨桃树,听说是五叔种的。每回杨桃成熟,我那五叔叔就盯的很紧。在我的童年的记忆里,实在弄不明白酸的掉牙的果子他又不吃,他的儿子们比我年长十几二十多岁常年在外打工,盯得那么紧作甚,害得我们想吃都要背着他出门了才去能摘几个。
房子的侧面还有几个相连着的鱼塘,鱼塘那边有一块地是本家邻家二叔家的,边上的猪圈也是二叔家的,连着地的那一片竹林是他们家的。旁边那一片最大的竹林是我们家的。池塘边上有许多的野生草药,杂草,野菜之类的。我唯独钟爱一种叫“蔑”的长有带钩刺的植物。
它很耐旱,生长的地方却又是在池塘边上。它的根筋可以做“清宫剧里的红拂”。它的叶子削去了钩刺,可以做成许多的玩具。也可以做成一种可容量米饭的物具。例如,枕头,斧头,大公鸡诸如此类的。
清洗干净,或者浸泡之后,灌上七成的大米进去,富裕一点的家庭会塞上几块腌制的肉进去,随后一起放到锅里煮,像煮粥一样,煮熟了即可。煮熟之后,“蔑”的原绿色瞬间呈褐色,剥开“蔑”具,就有一个了型的白花花的米饭,米饭里有一股说不清的青草芬芳老少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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