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
(清)袁枚
白日不到处,
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
也学牡丹开。
这是一首近来变得大热的诗,诗中字字句句都平实地近乎白话,但是诗人就是用这么简单平实的诗句,结结实实地打动了三百年后的我们。
我们感叹于苔花在白日不到处恰自青春所蓬勃而出的生命力,感叹于如米小的不起眼所绽放的坚强和自信。
有人说,也学牡丹开这一句不好,为何要学牡丹?但是我恰恰觉得一个“也”字是作者突破自身局限的升华,我为苔花的不孤芳自赏又不唯我独清,为作者的不为了展现苔花的清高而贬低牡丹的俗美而拍手叫好——苔花的恰自来如米小是春,牡丹的国色天香争奇斗艳也是春,没有大小,没有美丑,尽情展现自我生命的每一朵花每一片叶,才组成了最美的人间四月天。
苔花,来自网络就像奥斯卡热门影片《三块广告牌》,有人说不好看,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没有大场景的镜头。虽然有一个充满矛盾冲撞感的案件开头,可是整部影片似乎没有多少时间是在找凶手,甚至没有在说案情,有的只是这个案情背景下的每个人的各个状态各个侧面,这一幕引人同情的人下一幕在伤害别人,这一幕令人发指的人下一幕令人敬佩,甚至小三都不是讨人厌的人设。
没有完完整整的好人,也没有真正意义的坏人,三块广告牌是控诉亦是救赎,愤恨转身就是宽恕,这才是影片真正的高级之处。影片的视角像是“上帝之眼”,没有好与坏、对与错、美与丑的评判,只有完完整整的呈现,而这恰恰就是最接近的本真和事实的全部,因为世界本是这般纷繁交织。
棣棠花,摄于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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