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诊断之路
儿子被送至奶奶家,我则投入工作。一岁多的他,仍不会说话。家里人说“贵人语迟”,大家都没当回事。夏天时,又把儿子送去姥姥家。有个邻居曾是做儿保工作的,发现叫他的名字没有反应,也不会说话,提醒姥爷带孩子去检查下听力。姥爷很疑惑,听到电视里天气预报的声音就从院里跑回家看电视了,怎么会是听力有问题呢?但觉得专业人士的提醒也不能忽视,还是找医生确诊一下好。姥姥又带着他坐火车来太原,去省儿童医院检查,听力正常。对我们“既然听力没有问题,为什么他还不会说话”的疑问,医生的回答是“大概你家孩子性格 各廖(太原土话,大约是古怪的意思)。而且频繁转换语言环境,两种方言可能孩子听不懂,不利于学说话”,还建议我们把孩子带在身边养育。
没有得到确切答案,我们忽略了医生的建议,考虑老人不愿离家来我这的想法,又加上我当时工作实在是忙,就把孩子送走了。
这一耽搁就又过了近一年。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虽然很着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2002年5月的一天,堂嫂打电话说看到电视里的报道觉得和我儿子的情况很像,让我带孩子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自闭症。
我值了个夜班,第二天交班后带孩子去了省儿童医院,不知道挂哪科的号,问导医台,挂了儿保的专家号,是个老太太,(后来知道是退休返聘回来的老院长)。医生问我孩子怎么啦?我说看看孩子是不是得了自闭症?(因为不懂,所以那会儿语气轻松,真的是想要个解释)记得老院长拿着病历本,抬起头盯着我问:“要来诊断是不是自闭症?”我说是啊。她语气突然严厉起来,问我孩子的情况,平常谁带着孩子?又问我什么学历,之后对我说:“你这个妈妈,国家白培养你了,怎么在养孩子的问题上这么不负责任!”我听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接着看到她一边在病历本上写字,一边说:“你挂错号了,我现在给你转到我们国外回来的专家哪里”。就这样,我跟着去到了另一个科室,一位年轻的女医生在她走后,给我开了检查交费的单子,我们带孩子去做了智力测试后,那个女医生说是孤独症。我们问吃什么药?她说吃药没什么用,如果我们想要就给开点辅助的维生素类的,我顾不上细细思考她的话,她轻描淡写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就想着我们可以去北京治。这样就准备离开了,拿回病历本没看到她写上诊断结果,问她,被告知我们不是挂她的号,她不能出具负责任的诊断结果。
中午回家后,找北京的同学求助。那时候电脑没有普及,互联网对我来说只认识这个名字。老武的效率很高,下午上班就给搜到了结果。确定再去北医六院诊断,同时给我发来了星星雨出的有关孤独症知识的资料。
去到北医六院时已经是2002年的6月初,去之前,看过老武发来的文字资料,我已经隐约有数,只是人总是在没撞上南墙时不愿死心。抱着侥幸,去了医院,得到了终审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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