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嗞。扑嗞。
酿茄子煲上桌,被油香轻揽入怀。
他顺着香味,望,见低眉吃吃的她。
她,华裔姑娘,参加寻根之旅,来到中国南方小城。
她抬头,见。他羞涩。她亦羞涩。
吃毕。半响。他说,来。她矜持,说,好。
初遇,相识,皆因茄子煲。
加微信。
偶尔,谈及吃。
她说,酿茄子煲,此生最美味道。
他说,最美应是酿豆腐。
不咸不淡,三年晃过。
有天,她说,想吃酿豆腐。
最正宗的,在他家乡。
又一年七月。
客家围屋,半圆水塘,白墙黑瓦。
天井,一袭月光落下。
母亲石磨酿豆腐,土猪肉馅,两盘。
一盘三角形,略煎下,淡黄。入口,余香满嘴跑。
一盘四方形,原生态,如雪。触舌,软嫩滑到胃。
果然最美。
祖父曾与一客家人共事,最忆是酿豆腐。
她寻到了祖父的味蕾。
也找到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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