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进入三伏天了,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热。在四季里,我最不喜夏天。原因无他,热、闷,整个人都乏力。还有就是,从树上传来的蝉那可以说是噪声的鸣叫,哎,听着真是让人心烦意乱。
去年夏天办公室飞进来一只蝉,也许是在哪儿受伤了吧,掉落在地板上飞不起来——可怜的小家伙!在那里扑腾着翅膀,伴随着“嗡嗡”声响,吓得我和另一个女同事也不敢靠近那片它停留的地方。直到下午,同一办公室的快退休的老霍回来了,我想起来说:“这有个虫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老霍看了笑了:“你们没见过这玩意吧,这虫叫‘知了’,我们原来小时候有时捉了烤了吃。”他说罢,用手指将它轻巧地捏了起来,伸到窗外,然后那小家伙就飞了。看它重获自由,我也发自内心感到欣慰。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给蝉想出“知了”这个别名,且莫名有种风雅感。然而,它的声音可以说与风雅毫不相干,或者,是我的欣赏能力有限吗?说真的,并不觉得蝉发出的鸣叫声是“知了”,仔细听觉得更像是“吱——”
的声音。总之,曾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是不觉得这声音有多特别;直到有回路过遍植青青柳的湖边,那阵阵蝉鸣伴着清风自树上流泻而下,伴着远处公园里老年人拉二胡的乐响,偶有人在那高歌,竟突然觉得蝉声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我对和蝉有关的诗词知道的其中一首,还是小学时家里父母买的插图版的《唐诗三百首》。当时打开翻了前几页,看到了这么首诗:“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因为每个字都注了音,所以读起来并不费力。插图也好解说也好,现在都想不起来了,诗倒是直到现在都记得。到底是大诗人,连不甚起眼的蝉经他咏出倒有高洁之士的感觉了。
现在,我对蝉的厌恶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了。有时转念一想,这大热天的,它在树上那么卖力地叫着,和它的小伙伴一起搞着热闹的合唱,还挺精神!这么一想,我也不由得稍稍振作起来,身体仿佛多了不少气力,重新投入到自己手头上的事去了。设若夏天听不到蝉鸣,反而会不习惯吧。白天能听到它们在树上不知疲乏的叫声,有时会觉得它们是在给那些消极懈怠之人在鼓劲——我怎么能输给它们呢!为了向这些伟大的歌手致敬,即使夏天容易没劲,我也该打起精神来,充满活力地度过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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