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美人产于滇地类属白茶,亦名---月光白。
习惯于福鼎白,继而感受月光白。只能用六个字来形容那种触动心灵的深切讶异:好明媚,极艳丽!
设若福鼎白是陌上花开时,那个白衣素面步履缓缓的女子,月光白就是眼见着那个脚踏实地的尘世女子,“忽”地转身,摇身一变换了容颜。那样子似曾相识又恍惚陌生。细看,依然白衣白衫,但见,葛衣粗布变成丝滑绸缎,素面朝天变做漫点朱唇,并且,手里多出一双汉时舞女的生风水袖。眨眼间,甚至连背景也变了:杏花春雨的陌上小径已然化作月色皎然的深谷幽兰,是的,时间季节都变了,从春日微风抵达秋月当空。
继而:洞箫裂谷丝竹和鸣,月光美人长袖当空,她的舞台便是你的舌尖,只见她衣袂飘飘盘旋飞舞,转瞬间便演绎出一段故事几点感慨。
既知福鼎白再试月光白,就是这样,眼睁睁看着一个素颜女子从台下到台上,从生活到剧本,从极淡然到极明艳,那种变幻的感觉近乎聊斋。但或许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双面,或许每一颗心都需要这样的刹那,抑或生活就是这样本色又善变,一盏茶的确能够成就一段令人神畅的遐思妙想。
从福鼎白到月光白,月光美人有三变:
摇身一变观其色或曰“美人白”:
白茶似乎跟女性有更多牵连。如果福鼎白与月光白同为女子,乍一看两者确有孪生之态,尤其,月光美人与福鼎白茶之白牡丹甚为恍惚:有芽有叶,含苞之芽满披银毫,绽放之叶色深内敛。
待细看又觉迥然不同:福鼎白是标准的东方女子俊眼修眉但五官浅淡,月光白却高鼻凹目极具异域风情。福鼎白偏于疏淡散漫,其形扁其色弱,月光白茶形更为饱满圆润,并且,银毫更为浓密厚重,其芽头色泽犹如鱼腹之银鳞更像深谷之皎月。
所以,打开宣纸包装,首先就是那道眼前一亮的白:像上玄月像下玄月,弯成了深邃夜空的一抹明媚与优雅。而这道眼前一亮的白顿时又让人想起古典舞台上那个长长水袖:“哗”地一下抛向长空,迅即又被定格,化做眼前月光美人的绝色姿容。所以,比之于福鼎白,月光白干茶更具欣赏性。
再以福鼎白牡丹和月光美人作比较,“白牡丹”听其名字便知其姿态:雍容而不富贵简淡却脱尽尘俗,的确,无论其形甚或其味都与“白牡丹”三字甚相契合。福鼎白给人静、雅、空的人生体悟。而月光美人却不然,“月光美人”仅此四字其实就令人心驰神动:可知,貂蝉月下成闭月美谈,嫦娥奔月成千古佳话,只一个月光已让然令人怦然,遑论还有美人在场。所以月光美人之美是一种心动之美。
摇身一变试其香或曰“美人香”:
月光美人之美在其名字,月光美人之美在其形态,其实,月光美人之美真正令人心动处,是茶汤入口一瞬间于舌尖上所展开的那段旖旎之旅。
那是月下貂蝉一转身的倾倒,那是奔月嫦娥一回眸的深情。 月光白茶一入口,就像面对身手不凡的舞台高手“啪”地那么亮相,一刹那产生的惊艳之感!
它与福鼎白大不同,如果福鼎白让人想起张爱玲笔下低到尘土里的女子所具有的那种谦卑之美,那月光白又让你发现,抑或说,每个自觉卑微的生命都有一刻钟忘乎所以到跋扈的嬗变。福鼎白以柔克刚貌似淡然,月光白外向热情毫不做作。
所以,福鼎白入口是淡雅茶香,令人于似有若无间完成对自我的升华。月光白入口却是浓郁绵密,香高韵足。如果福鼎白是一花一世界,那么月光白就是步入百花园,花影缤纷花香四溢。
对了,月光白入口居然是鲜明的红茶茶香。所以必然有惊艳之感。因为,第一,红茶茶香本就撩人;第二,一个微发酵的茶居然产生了全发酵茶的口感,多少会生意外之感;第三,自然之造化的确戏弄众生,怎么小小一片叶子居然千变万化,心里莫名,对自然又生一层敬畏。
更妙处在于,它兼红茶之浓郁口感备白茶之清寒本性,比如太虚幻境之仙姬“鲜艳妩媚又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如黛玉”,确具“兼美”之姿,所以爱红茶之美艳又惧红茶之躁郁者,不妨一试月光白,它确乎可以让人抛却心疾忘怀畅饮。
而其“兼美”之处还在于它一波三折的口感变化:当张扬的红茶茶香渐次隐退,随之而来的却是犹如空谷杳然的淡雅兰香,而此时的月光白又让人想起青茶茶香,不经意间又是一重令人心生喜悦的味觉体验。好的月光白非常经泡有点像云南的生普。
因为经泡,所以也更能体会茶的千变万化层次起伏。真正白茶的也就是类似于福鼎白的安静淡然超脱忘世却在月光白茶品饮的后半段。当那种熟悉的感觉于舌尖蔓延,就像耳畔响起那个不变的旋律,感慨间,心里再次认定它的身份,同时更生一重喜爱!
摇身一变探其身世却要叫做“美人谜”:
月光美人的身世扑朔迷离众说纷纭,江湖各执一词。
本人坚持把此茶归属白茶。这也是上边所说的“认定”二字!理由如下:第一,工艺属于白茶。第二,外观也是白茶。第三味道根本不是生普。有此三点足证月光白茶属于白茶而非其他。
月光白的第二重身份是生普。之所以把它归为生普是因为它产自普洱故乡,生普与白茶工艺有相当一部分的重合,再加月光白茶青属于大叶种!这样说只能是爱屋及乌因为喜欢普洱所以硬把月光白扯进去!可是,即便扯进去,明白人一眼也能看出二者大不同!并且,月光白茶一入口更如此感!
闲言少叙,乘此清寒时节,且煮一壶夜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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