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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无法言说

有一种爱无法言说

作者: 漫天飞舞花非花 | 来源:发表于2018-09-02 00:12 被阅读130次

    一  

    有些相逢是偶然,有些邂逅,多年之后再回忆,是梦是幻。

    大一的第二周,被萧桐拉着参加学校的迎新生晚会。

    她是个可爱的微胖界女生,话题一起就停不下来,热情洋溢在青春的脸上。

    而我则过于安静了,安静的飘浮在105的宿舍里空气里。

    学校的小礼堂挤满了晃动的人影,远远的一对璧人正充满感情的致词。

    萧桐两眼发光,八卦是她的专长,“看,芊芊!帅吧,我打赌,肯定他们是情侣。”

    他的声音厚而醇,又稍微带点卷。后来他说自己的声音象G大调。

    人影绰绰,我已经想溜了。萧桐一把抓住我,“快,配对小游戏!”

    我瞄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妹妹,鬼才会找我们吧!”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一个G大调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我可以邀请你做这个游戏的玩伴么?”

    鬼突然文采彬彬的出现在面前,他的个子很高,微微弯着腰,脸背着灯光,看不清戏谑的表情。

    桐大笑着,“好啊,完全可以。”

    游戏很简单,每人戴着超大头套,各自打散了,在礼堂中重新找到自己的玩伴,第一对最快找到的为优胜者,奖励是只超毛的可爱熊。

    我倒吸了一口气,他轻轻的歪过头,认真看了看我,轻轻的说:“你别动,相信我。我来找你。”

    相信我,相信我,我象只木柱一样,却成了最终胜利者,在萧桐无比羡慕嫉妒恨的眼杀中,抱走了那只熊。

    学校的日子枯燥而漫长。不喜欢的电子,电路每天却都要问候我。

    萧桐喜欢上了我们隔壁班的一个男生,据说他踢球跑动的样子,象极了马拉多纳。

    当这位马明星出现在105时,我差点从上铺掉下来,有惊无喜。

    丘比特说爱情是盲目的,我想他是瞎子吧,或者高度近视。

    萧桐则说我踩了猿粪,走了狗屎运,她绘声绘色的表演,让我们见识一个女花痴所有的想像力。

    有时候在校园会遇见他,食堂、操场,他远远着笑着,自信的露出一排牙,皮肤有点小麦色,长得不算太周润发,但人家站着就是气场。

    我淡定的点点头,滴水之恩的点头之交罢了,本人既没有倾城貌,亦没有咏絮之才,只有一点小小的爱好,写蝇头小文章,象我这样的女生,除了扫地的阿姨,全校皆是。

    二个月后,因为发表了几篇小文,我被召到了学校广播室,协助编辑文章。

    主编是个外表严肃实际幽默的姐姐,笔名书生。

    她说,“你看一下王部长这个月的计划。”

    那是我第一次看他的手稿,苍劲又带着些潇洒,逻辑清淅,要求很细致。

    人都说字如其人,我无数次的猜过这个上司,却没想过是他。

    一天下午,大兵正痛快的播报完体育新闻,微风拂着桂花香,我呆呆着坐着放空。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想起,“我们的才女来了?久仰大名啊!”

    大兵和书生姐姐都笑起来,我的脸可耻的红了,象被抓住的小鱼,死死的挣扎一番。

    “这边的工作习惯吧?”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点点头。

    好在书生姐姐拿了许多稿子给他审核。

    从陌生到习惯。在广播室干了3个月,从助手很快升为编辑。

    他叫王锋,是学校的宣传部长。偶尔会谱词写曲,娱乐我们一下。

    爱好运动,篮球足球乒乓球,应该都是校草的必备吧。

    他不论到哪儿,都会带一些好吃的、或者奇怪的东西,放在我办公的第二个抽屉里,偶尔有时候播音过饭点了,他也会在食堂带一份饭塞给我。

    慢慢的就变成天天帮打饭,书生姐姐和大兵起初非常惊诧,他随意的说,他有个妹妹,跟我一样大。

    慢慢的,大家就习惯了,有时候他拍拍我的头,真象个哥哥。

    给妹妹买的东西,也会给我买一份。

    偶尔还会带我出门去打打游戏。

    有时候我们也一起出去吃个饭,喝个酒,谈谈理想。

    有时候他没人陪的时候,我也勉为其难陪他看场电影。

    岁月里,忽然上天派下一个人对你关怀备至,那种骄傲感觉全世界都会明白。

    萧桐说,“芊芊,你恋爱了吧?”

    我恼怒的说:“怎么可能,他要去上海创业,而我要回爸爸身边。我们注定不会在一起。”

    萧桐大笑,“你承认了?”一本书扔过去,她大笑着跑出105。

    我爱上他了?

    快寒假了。天慢慢变冷了,寒假也渐渐的望见轮廓。

    有一天,我跟着他去拿资料。他一路走一路随意说,“你们宿舍有个女孩叫叶枫么?”

    叶枫是105最漂亮的女孩,又高又瘦,脸特别象俄罗斯人。我们都叫她混血枫。

    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下来,我淡然的笑笑,“我帮你约她,找她有事,对不?”

    不争气的泪花忽然涌上来,原来原来真的只是妹妹啊。

    美丽的气泡碎了,在阳光里。在我心里。有种巨大的破碎的声音,吞噬了我的快乐。

    晚上我约了枫散步,“刚好“碰见了他。

    那么我人生中偶遇的你,是否都是刻意的一场戏?

    一场游戏一场梦,旋律想起的时候,他们在操场的细雨中漫步,他们一见如故笑的样子真扎眼。

    不知是泪还是雨,我悄悄的走了,“不好么,我的人生里多了一个哥哥。”

    哥哥这个词象刺一般,扎着我的手、心,最后一直疼到脚。

    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一直到寒假前,我都没有去广播室。有一个全世界通用的理由,生病。

    书生姐姐还经常让我去拿东西,那是他带的,仍然放在我的抽屉里。

    寒假回来,我变得更安静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萧桐还是那样嘻哈。她的马拉多纳让她沉迷。她已经见色忘友,顾不上我了。

    对我而言,上天给你许多快乐,一夜之间,他又全部拿走了。

    我想也许是我太贪心,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想写作,我又回到广播室。

    他紧紧的看着假装轻松的我,叹了一口气,松了一口气,依旧给我打饭,带东西。

    有时候也参与改稿工作。

    我太忙了,书生姐姐的很多工作我也开始做起来,也许忙碌是种治疗疼痛的良药。

    我刻意的回避跟他的正面接触。

    书生姐姐和大兵假装没看见我的别扭。

    我又回到了我的秘密基地,是在广播室的楼台上,那是一片空旷。

    夏天的整个夜晚可以俯看整个星空,整个校园。

    但是操场,总令人想起心碎这个词。

    我常常安静的一个人站着。听完大兵的夜播,总是思绪难停。

    有时候仿佛听见吉他弹着古典乐,有个人跟我一样,忧伤绵长。

    有天晚上,我正从秘密基地下楼,忽然看见他怀抱着吉他,坐在楼梯口。

    那天的月光有些暗淡,他的脸上没有了白天的神彩。

    我停住了脚步,心里奔过100个念头,我是飞过呢,还是跑过呢,还是飞过呢。

    他惨淡的笑了笑,我不由自主的走到他身边,那熟悉的感觉突然又冒出来。

    我们并排坐在台阶上,他轻轻的说,“你第一天到学校,晚上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这里是我的地盘。为什么是你?”

    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边,我一动也不敢动,心砰砰砰的跳得厉害。我的心脏肯定坏掉了。

    他拍拍我的头,脱下上衣,轻轻的披在我身上。我们静静的坐着,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此吧。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漫天的星光。

    他快毕业了,越来越忙。

    但是每一天,在秘密基地,都听见他弹奏的音乐,小夜曲、月光奏鸣曲、西班牙浪漫曲。。。。。。

    他把我改过的稿子,每一篇都加了备注。

    有时候他就站在我们105的前面,看着我。

    终究,他没有说跟叶枫之间的事,这是我往心里种的一根刺,生生的疼。

    我的快乐,就象这冰雪一样,一层层快融化了。

    我们之间,好象缺了什么,补不上了。

    最后终究没有告别。

    我和我的自尊心一起回到了家。

    而他毕业了。

    几个月后,我收到一封来自上海的信,信封龙飞凤舞,力透纸背,仿佛看到那个自信的他。

    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一个操场播音台上寂寞而孤廖的身影。

    以为忘记的那些泪,婆娑起来,想起那晚,缓缓的他在风中说,我见过你,第一天新生报到的那晚,在播音台上,还有一声低得听不见的叹息,“为什么是你?”。

    “你爱我么“,我心底的一个声音,不甘心的追问,

    “那又怎样?”梦里出现了一双眼睛,却深沉而忧郁。“那又怎样?”

    Looking back on how it was in

    years gone by,And the good times that I had,Makes today seem rather sad。

    梦中的那人还悠然的坐在月光下,弹唱着昨日重现。

    谁在我心里留下一滴泪,又徘徊多少年?

    如果那年说爱你,如果那年可以说爱我,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也许我们还是一样各奔东西。

    但我会一直留着,你给我的那一片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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