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通常对自己留在国营农场的青春年华抱有怀旧情绪,我感觉自己是“在广阔天地里度过了少年和青年时代的这一代人们,有一个共同的感受——决不后悔”。
当时,粮食总产量逐渐不足以满足日益增长的中国城市人口的需要,城市青年人的大量的人不能得到安排工业和服务业领域的工作机会。而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共中央高瞻远瞩,以“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作口号,,把无业城镇劳动力到农村安家落户视为解决失业的办法。
真正有组织、大规模地把大批城镇青年送到农村去,则是在文革后期,毛泽东决定给红卫兵运动刹车的时候。我们按照毛泽东下达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上山下乡运动大规模展开,这是人类现代历史上罕见的从城市到乡村的人口大迁移。我是七十年代,我与其他一行17位青年是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满怀热血地投入到这场运动中。与我们的城市的生活相比较,我们知青们普遍感觉在农村生活很艰苦,他们在贫困的农村地区当然无法继续接受正常的知识教育,文化生活也几乎没有,他们和当地农民的关系也远非融洽。
“上山下乡”的“知青”当中,大部份是到农村“插队落户”,我们的状况与 “插队知青”有很大不同。我去的国营农场场部是城市的郊区,去的并不是插户的农村,虽然也是务农,过的却是“国营农场”的准军事化生活,“我们的编制有上边有场部,下设连队,排,班。正如当时场部开会讨论时所讲,我们当时的当时的上山下乡暂时缓解了城镇的就业压力,生产出大量的粮食,并且解决了城市青年的组织的问题。还让我们无数中国城市青年接触了农业生活,我们中的很多人在此之前从未去过农村,对农业劳动与农业知识的了了解仅仅局限于课本的文字和新闻媒体的宣传。我们参加国营农场的农场的劳动,是我们的的亲身经历,我在农场呆了八年,把我一生中最美丽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了国营农场的场部,成为我一生的重要的人生体验。
我们是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娇娃,一看场部,满目苍凉,远远近近有一些低低的简易楼房,大片片的稻田,只有一个拖拉机,却也坏了。处在空旷的田野中。场部有许多人员,都是早期来的城市无业的青年,有的是打架凶狠的小坏蛋。
我刚来后不久就发生了一次偷狗事件。 我们场部有着自己的伙房,附近村庄的饿得皮包骨的瘦狗就前来偷食。我班有个叫张三的青年,早因伙房一周才能吃一回荤菜非常不满。看着那大大的狗狗,就想到烧得冒油的一吃满口满嘴留香的狗肉。于是他与其他几个男小伙子一阵挤眉弄眼,于是他们眉来眼去,又聚在一起嘀咕一阵,他们就神经兮兮地悄然隐去。到了晚上我们吃过饭后,隐隐约约地闻到一缕缕地狗肉的香气。后来听着同室的一位女友说:“我听他们说,他们的把伙房的门虚掩一道缝,比狗稍小,在门上放一大石头刚好搭在门沿,那狗挤着进来时,把石头挤开落下把狗砸晕,他们趁机用绳子套住狗儿,然后把它弄净烧烤,这邦坏蛋也真下得了手。”
我从此对这几个人就很看不起。我刚来时,就与其中的一个坏青年发生的矛盾,后来因琐事与他大吵了一场,他丢面子,他扬言好好查查我的背景,给我点颜色,我吓得躲在屋子里好几天没敢独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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