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小卖部,隐隐约约的感觉不对。
我的脑子在模糊,像一个天才。
天在旋转,我突然记起两个字:“天才。”
不,错了,是:“电报。”
我的脑子怎么这么不对,我在想,不,是他在打字,‘天才’。我一生都好,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有意思,我的脑子打出几个字:“我一生都好。”
我终于笑了,我苦读了一世,变成“我一生都好。”“真是难得。”有一个人说。‘谁’‘谁’。我四目观顾,其实我心里知道:“我是真疯了。”
“疯了?”“不是吧!”我的脑子在复述。我说:“我不爱说话。”“心里有一些牵挂。”
“我家里已经十年没出过息了。”
“我累了,我乏了。”我的脑子一直在说话。
“真的疲倦不堪。”“一看入目。”我的脑子说。我对脑子说:“你醒醒。”脑子说:“醒什么醒,我是一个人。”“族谱全好。”脑子说。
我笑了,在操场跑了两圈,汗浸透我的脸荚,风吹来,在我的脸上结一层膜,化为冰淇淋,甜。“这就是成功的果实啊。”脑子说。
“撕心裂肺的情话。”我爱上了电影:小伏尼格第一流的早餐。
“真是喜庆的。”我留下一句话,这是清华的第一天,“清水池塘。”我的精神产生了危机。我被一部电报机穿越了。我带上耳机。“清华第一才子蔡展霖。”我把这几个字刻在一块叫金不换的墨上。墨是黑色的。墨是沉默。
好几天了,我在适应,适应这精神的分散,终于吃了份午餐。我说要:“火腿。”夹菜的阿姨说是:“午餐肉。”我说:“培根我倒是懂。”
她义正严辞的肃然起敬,说:敬礼。
我笑了。我吃得很慢,周围都是穿校服的小姑娘。有一个人亲了我一口。她红着脸跑了。他们叫她:“幸福。”她们说:“呀,沈腾和马冬梅。”她站在街口琢磨美手,琢磨着双手。有一天我被她叫到角落,她说:“你会生孩子吗?”这样的事很多,这样的人很多,这样的女孩很多。
偶尔我也想:“我会生孩子吗?”
她说会的,幸福说:“会的。”
这是我生命中最喜庆的一年,也是最倒霉的一年。
好事是:“我有一个女朋友叫幸福。”坏事是:“我被一部电报机穿越了。”
可是我一定要幸福啊。
因为单薄的我有“幸福”爱我。
电报机说:“幸福是一个好女友。”
我说:“是啊,是啊。”我说:“我想买一个鱼缸。”电报机说:“为什么?”我说:“你能懂我吗?”电报机说:“秒懂。”我从阁楼溜下来。街上都是纸屑。我看见一帮美女,都穿着短裙。我想多看两眼。我好色。我对电报机说:“我能多看两眼吗?”电报机说:“为什么?”我说:“我好色。”电报机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说:“看吧,看吧!”我就这样跟在几个美女后面,闻着香气,等风吹动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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