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书院文渊阁】
第二天早上,魏先知迷迷糊糊醒来,寝室里已经没有了人,贾元茂也不在床上,他吃惊不小:难道,元茂病情严重了?
他胡乱梳洗一下,到厨房去。早餐丰盛:稀粥、馒头、点心、小菜……色色俱全。
魏先知刚到厨房门口,厨子看见他,连忙招呼:“先知学子,蔡先生吩咐,叫你用完餐到‘文渊阁’。”
“文渊阁!?”魏先知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先生们的书房,学子不得打搅,为什么叫我去呢?
魏先知“哦”了一声,在食盘里拿了一个馒头,揪了一坨放进嘴里,惴惴不安向文渊阁走去。
深秋,舍得书院,林荫道上铺满梧桐树叶,一地金黄,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光!
魏先知无心赏景,一脸忐忑,嘴里馒头,干涩难咽,哽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把剩下的馒头揣进衣兜,抬头一望,文渊阁到了。
抬起沉重的脚步,魏先知上了楼。
蔡疏先生书房在二楼第一间,转过楼梯,一个声音传来:“还好还好,处理及时,敷完这副膏药,就无大碍。”
“是谁?声音如此洪亮!”魏先知寻思着,出现在书房门口。
蔡先生看见了他,面色一沉,语气严厉:“进来!”
魏先知低着头走进去,眼睛不敢直视先生。
“这就是先知学子!?”洪亮的声音又响起。
“对!仙华神医。”蔡先生回应道。
“真的很危险!要是瓦片扎着眼睛就麻烦了。”仙华神医说到,“先知学子,以后要注意安全。”
魏先知低着头,垂手站立,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乒乒乓乓”,仙华神医收拾器具,装进药箱,对蔡疏先生说:“幸好郝甜带回这味药,不然,元茂学子这面容就难说了。”
仙华神医的话,句句扎进魏先知心里,他不知道,接下来书院会怎样处理自己。蔡疏先生去送仙华神医,书房里剩下他和元茂。
元茂躺在床上,满脸缠着白色绷带,看不清他的面容。先知走过去,哽咽着声音:“元茂,对不起!”
元茂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
“元茂,如果书院开除我,我该怎么办呢?”魏先知泣不成声。
“嗯嗯嗯”,元茂发出了声音,抬起了左手。
“元茂别动!好好休息。”蔡疏先生走了进来,大声喊道,“魏先知,到外面来。”
魏先知跟着蔡疏先生来到书房侧厅,先生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眼神凌厉,语重心长地说:“元茂受伤一事,书院已知晓。顾忌你有两次犯错前科,这次错误,关乎你前途命运,舍得校长仁慈,想给你一次机会,特恭请梅庄仙华神医为元茂治病,若元茂一切恢复正常,肯原谅于你,你也从此痛改前非,那么,这事就不深究。否则,将逐出书院,遣送边陲。”
魏先知害怕极了,他知道,遣送边陲,今生将与功名利禄无缘,他又怎样回去见父老乡亲?
“扑通”,魏先知跪了下去,痛哭流涕,“先生,我错了!”
“错了!?”蔡先生眉毛一凛,“好好照顾元茂,祈求原谅,一切看你造化。”顿了顿,先生起身穿衣,拿起讲义夹,说,“我去授课,你在书房照顾元茂,把《陋室铭》念与他听。”
“是!先生。”
【舍得书院男馆教室】
“诶诶诶,你们知道不?”周方神秘地说,“两周以后,书院要举行深秋蹴鞠比赛了!”
“嗨,有啥稀奇的?告诉你一个重磅消息,据说,女馆也要参加哦!”
“啥?女馆!?不会吧。”
“嗨嗨,蔡先生来了。”
“什么事如此兴奋?”蔡先生健步走上讲台,把讲义夹放在讲台上。
“这,这……”学子们面面相觑,把目光投向张凤鸣。
“凤鸣,你说说。”见大家看张凤鸣,蔡先生点了他的名。
“先生,我们在讨论深秋蹴鞠比赛的问题。”
“哦,蹴鞠比赛呀!”蔡先生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说,“书院有此打算。”
“先生”,周方站了起来,“女馆也要参加吗?”
“哄……”周方话音未落,教室里气氛立刻活跃起来,男学子们眼里闪烁着光芒,脸上洋溢着激动的表情。
“还没定!”看见学子们躁动的样子,蔡先生淡淡地说。
“咦……”教室里一片失望声,大家沮丧地拿出书,心不在焉翻着。
“嗯,不过”,蔡先生又说话了,“元茂受伤,仙华神医告诫近期不能剧烈运动,男馆蹴鞠队就缺球头了。”
“哎呀,是的呢,怎么办呢?”一石激起千层浪,学子们把书一放,纷纷议论。
“诶,想起来了”,周方站了起来,“记得魏先知说过,他有一个表哥擅长蹴鞠,球技超群。”
“真的?”
“真的!”
“一会下课问问他。”
“先生,能不能邀请外援呢?”周方问。
“我想,是可以的!”蔡先生左手托住下巴,微笑着说。
“耶!”一向矜持的张凤鸣,激动得伸出手和周方击掌。
开始上课了,这节课上的是《陋室铭》,学子们眼看着书,心早已飞到魏先知那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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