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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海涛的帮忙素云家的庄稼很快就收完了。小雨放假回来看望妈妈,母子俩来到坟前祭拜。
祭拜完小雨跟着妈妈往回走“妈,宋叔……”小雨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素云心头一紧。“难道是谁跟这孩子说什么了?”素云在心里嘀咕。“小雨,想说什么就说吧。”素云决定跟儿子好好谈谈。
“妈,宋叔喜欢你是吗?”“小孩子别乱说!”素云赶紧打断儿子的话。“你好好学习,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妈,我看得出来宋叔对你很好。我回来时看到宋叔又给咱家羊送草。妈,你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太辛苦了你跟宋叔在一起吧。刚才我跟爸说过了,我相信爸也舍不得你一个人撑的这么辛苦。”小雨说着都快哭了。
“小雨,咱不能这么自私!你宋叔这么大岁数还没结婚怎么也得找个年轻点儿的要个孩子,咱不能再拖累他了。傻孩子,有妈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好好读书,等你长大了妈就有人照顾了,妈不需要别人来照顾。”
“宋叔。”小雨垂头丧气的站在海涛面前。“我妈说咱不能这么自私。她说让你找个年轻点儿的生个孩子。”小雨撅着嘴把跟妈妈的对话大致学给海涛听。“唉!”海涛叹了口气。“没事儿,叔有都是时间。她不要我,我就等她一辈子。”苦笑着揉揉小雨的头“小雨,安心学习有叔在没问题的。你的学费还有家里的事儿都包在叔叔身上了。”
转眼春节了。“妈,我想请个人来家吃饭。”初一早上小雨边帮妈妈烧着火边说。“小雨,你不会是交女朋友了吧?太早了,会影响学习的晚几年再说吧。”“妈,您想哪去了?我想请宋叔来吃饭。”“不行!”素云语气坚决的拒绝。
“为什么啊?宋叔帮咱这么多……”“就是不能跟他有太多牵扯,这样他更不肯成家了!”素云打断儿子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自己带了菜也不行吗?给我做一下儿吧,酒我也带来了我想跟小雨喝点儿。”海涛苦笑着站在门口。素云没想到他会来想到刚才的对话海涛可能会听到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强压下那一阵的慌乱接口说“大过年的不在家陪父母来这干嘛?宋婶儿菜做的那么好哪里用得着我?再说了,小雨还小喝什么酒。”总之就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堵在门口连门都不让进。
放下菜海涛拎着酒瓶向外走去。“妈!!!”“宋叔。”小雨看了看妈又看了看宋叔想要追出去。“不许去。”素云拦下小雨。“妈妈怎么跟你说的?咱不能这么自私,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让他死心难道真让他一个人过一辈子?”见素云发火了,小雨终究没敢跟出去。
晚上八点多海涛爸来找海涛素云才知道海涛根本没回家。天都黑了,这么冷的天他会去哪?素云乱了方寸,不是不爱,不是不担心,如果不是心疼他一等这么多年她不会狠下心逼他离开自己。可是现在他到底去哪了?是不是喝醉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小雨,跟妈妈去找找你宋叔。快,把棉衣穿上。”素云的心乱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想到他会出事素云的心慌的不行。脚下的雪被踩的咯吱咯吱响。“他会去哪呢?”素云脑子都乱了根本就没法思考。
出了村子“妈,你看那是不是我爸的坟?就是有火光的地方。”小雨眼尖的指着半山腰一处火光忽明忽暗的地方问道。“难道是他?”素云领着小雨狐疑的赶过去。“大山哥,你比我有福气!呃!”打了个酒嗝儿海涛又往火里扔了几张纸钱。
“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有小雨这么个好儿子。大山哥,你这辈子值了!呵……能跟她在一起一天我这辈子都算没,没白等!”胡乱的抹了把泪又猛喝一口酒。含糊不清的靠着墓碑喊着“来,咱哥俩再喝点儿。”看着又哭又笑醉醺醺的海涛素云的心好疼。
“素云,等你长大了我娶你。”豁牙子的小男孩儿认真的表情浮现在脑海。“唉!小雨,回去找你宋爷爷。让他找两个人来帮忙,喝这么多!”埋怨着还是走了过去。小雨则答应一声回去找人了。“海涛。”伸手去拉他却拉不动,海涛醉的跟一摊烂泥似的。
眯着眼看了半天才认出来“呵呵,素云。来,咱仨一起喝。”“还喝,这么冷的天你来这干嘛?不怕冻死啊?快回去吧你爸到处找你呢。”素云埋怨着试图拉他起来。“啊……”没留神被海涛带的摔在他身上!“呵呵,素云,我长大了。我娶你好不好?”海涛一脸傻笑的抱着素云满嘴酒话。
“回家!放手,你……”后半句被一个吻堵回去再也没能说出口。海涛爸跟领来的两个侄子看着海涛疯了似的吻着素云不由停下脚步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听到脚步声素云胡乱的想要推开他却被喝醉后力气奇大的海涛紧紧抱住死活不放手。好不容易狼狈的挣脱素云红着脸逃离,幸好是夜里没人看得出她的脸红的跟喝醉了酒似的。小雨则跟在后面忍不住偷笑。
第二天。海涛爸妈跟村里一个阿婆来到素云家。“素云啊,海涛这孩子等你这么多年了大山也不在了,你……”海涛妈开门见山的话被素云急急打断。“宋婶儿,我知道海涛的心思可是我真的不能答应!我都四十多了……他,该找个年轻的生个孩子。宋家三代单传你们不该由着他胡闹。宋婶儿,我保证帮他找个好姑娘包你们满意。你们还是回去吧,好好劝劝他……”素云语无伦次的胡乱说着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
门被推开,海涛苦笑着看着素云。“好,这辈子我跟你耗上了!今天你不答应明天我还来,今年不答应明年我还等,这辈子不答应下辈子我还来找你。”“你……”没想到海涛在门外偷听素云慌乱的低下头。昨晚那一幕想起来脸火烧一样滚烫。“混蛋,居然还敢来。”素云低着头在心里狠狠骂他。
“妈……”小雨轻轻推着妈小声嘟囔着。“素云,宋婶儿看着你长大的。我知道你是为海涛好可你知道吗?海涛早早出去打工就是为了攒钱娶你。这孩子舍不得你吃苦说是要给你最好的,这傻孩子知道你嫁人了病了一个多月。这些年他总过来帮忙当妈的知道他心里苦。他这样不但不会有孩子,连个媳妇儿也没有,我跟你宋叔有那一天都闭不上眼睛啊!傻孩子,没有孩子不还有小雨吗?小雨这孩子乖巧懂事我们都把他当亲孙子看。素云哪,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你不讨厌海涛这孩子我们就给你俩办婚礼。”海涛妈拉着素云的手温和的劝说着。
老阿婆也帮忙劝说“素云啊!什么年代了?人家男方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别扭啥?你父母都不在了阿婆就替你父母帮你做主了!”“阿婆!”素云还想再说什么抬起头对上他仿佛要将自己融化掉的目光却什么都说不出了。
鞭炮声中素云结束了海涛二十年的等待。拥她入怀海涛苦笑着“傻瓜,你让我多等了将近二十年!还好不是真的要等一辈子!”
半年后素云小腹微隆的跟儿子走在去车站的路上“小雨,老师说你成绩很好继续努力不许骄傲知道吗。”素云微笑着叮嘱儿子。“放心吧妈。妈,你会给我生个弟弟还是妹妹啊?宋叔,妈,我想叫宋叔爸爸可以吗?他对我那么好跟爸爸活着时一样好,我不想再叫他叔了。妈,生个弟弟吧,等你们老了我们兄弟俩一起养你们。”
“你这孩子怎么跟个话唠似的?”素云轻笑出声。婚后,公婆跟海涛对自己对儿子好的没话说。四个月前她怀孕了,别人没怎么样她却激动的又哭又笑。海涛笑她傻说什么“要是你不那么死心眼儿我儿子都能满地跑了。”惹的素云一顿白眼儿。
“就是真的这样等你一辈子,守你一辈子我也无怨无悔。因为我守护的是我的爱!”想起海涛新婚之夜拥着她认真的说着那些肉麻的话素云还是会脸红。
“妈,我走啦,回去时小心点儿。”被儿子的话打断思绪素云有点脸红。“想什么呢!”素云暗暗埋怨着自己“小雨,到了学校给妈打个电话。”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素云感觉很满足。没想到四十几岁还能遇到真爱,还能再生一个孩子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茫茫人海中可有人愿意用一生守护你?一段痴恋,一世深情,兜兜转转逃不出三生石上注定了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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