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探讨了焦虑的几种起因:
1.为了获得社会之爱而去渴求身份。
2.群体性的势利病症,将人的社会地位和个人价值完全画上等号。
3.我们妒忌和我们处于同一层次的人。物质进步和人人平等让我们不断渴求成功,媒体和社会舆论加剧了这一切。
4.富人不再为他们奢华的生活感到羞愧,贫穷变成了一种耻辱。
5.我们的需求和能力、运气、雇佣关系、经济变化等带来的不确定性。
其实就是,金钱至上的社会中,每个人都不停的与他人进行比较,媒体和舆论加剧了这一切,并且受限于能力、运气等一些不稳定因素,我们产生焦虑。
自尊 = 实际的成就 / 对自己的期待
随着期待的高一级,遭受羞辱的可能性也增加一分,因此理解的正常生活决定了我们的幸福指数。
针对焦虑给出了几种解决方法:
1.对于他人的评价应该理性分析,而不是无条件的期待他人的爱。
2.通过艺术用批判的眼光来看待生活。
3.确立身份的标准在不停变化,现代物质社会中,金钱成为判断成功人生的依据,这一意识形态的本身并不一定合理。
4.死亡会改变我们对最重要事情的看法,时间和空间上的广阔所带来的个人渺小感,使我们得以宁静。
5.身份的焦虑在于我们选择的听众群体,在于我们对他们价值观的遵循。
作者提出了那么多方式,哲学、艺术、政治、基督教和波希米亚,是为了提供一种合理性,世界上并非只有一种方式才能证明生活的成功。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尝试改变自己的价值观:
1.没法期待所有人的爱。
2.在死亡、宇宙的维度上,个人的渺小其实无足轻重。
书摘:
在现代社会里,我们总爱拿自己的成就与被我们认为是同一层面的人相比较,身份的焦虑便缘此而生了。
我们的很多欲望总是与自己真正的需求毫无关系。过多地关注他人(那些在我们的葬礼上不会露面的人)对我们的看法,使我们把自己短暂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时光破坏殆尽。假如我们不能停止忧虑,我们将会用生命中大量的光阴为错误的东西而担心,这才是最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
“被他人注意、被他人关怀,得到他人的同情、赞美和支持,这就是我们想要从一切行为中得到的价值。
我们对自己特性和品质的认识总是在一些相互矛盾的评价中飘忽不定。一会儿觉得自己聪明机巧、幽默风趣、一言九鼎,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蠢笨如牛、了无情趣、一钱不值,在这种摇摆无定的情状下,我们对自身价值的判断完全受制于社会的态度——若得褒扬,我们就会感觉良好;反之,则痛不欲生。仿佛我们对他人的情感负有亏欠似的。
深藏在我们内心的害怕其实才是势利产生的惟一根源
我们妒嫉的只是和我们处在同一层次的人,即我们的比照群体。世上最难忍受的大概就是我们最亲近的朋友比我们成功。
个体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加入社会组织中,他们放弃自己的一些自由和权利,来换取社会的保护。
在一个民主社会里,有的只是报刊和社会舆论没完没了的鼓噪,让每个生活在底层的人都相信他们总有机会攀上社会金字塔的塔尖,有机会成为实业家、大法官、科学家,甚至是总统。这种无限机遇的论调在一开始也许能给人一种盲目的乐观,对那些底层的年轻人尤甚。但在他们之中,只有极少数最优秀的幸运儿才有机会脱颖而出,实现他们的梦想;而多数的人,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并不能改变自己的身份,正如托克维尔所言,他们会转而变得意志消沉,内心极度痛楚,并轻贱自己,同时也憎恶自己的顶头上司们。
贫穷本身就是一种痛苦,而在精英崇拜的社会里,贫穷更是一种羞辱。
只有那些既对我们非常不利又完全真实的言论和态度才会破坏我们的自尊心。我们经常处于一种自虐过程当中,在没有搞清他人观点是否值得关注之前就去寻求他人的赞赏;但只要我们对某些人的思想稍加研究,就会发现他们根本不值得我们尊敬,然而我们往往在弄清楚这一切之前就竭力想得到他们的爱戴。我们应该停止这一自虐过程。
我们除了惧怕失败所导致的物质损失之外,还惧怕世人对待失败的毫不宽容的态度,即世人倾向于把那些在事业上没有取得成功的人称为“输家”——这个词语冷漠地指向两层含义,首先是指称一些人在某些方面受到损失,其次说明他们的所作所为使他们丧失了获得同情的权利。
关于人的理想标准并非像石头一样一成不变。身份的理想标准长期以来都是,将来也一定会处于不断的变化当中。我们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一个变化过程,这个词就是政治。
贫困的最根本特征,贫困最令人痛苦的地方,并不是它所导致的身体上的痛苦,而是他人对贫困状态的负面反应所导致的羞耻感,是贫困状态违反了斯密所称的“既定的社会体面原则”所产生的羞耻感。
要想停止注意某件事物,最快的方法就是将它购买到手——就如同要想停止欣赏某个人,最快的方法可能就是与其结婚。
生活就是用一种焦虑代替另一种焦虑,用一种欲望代替另一种欲望的过程——这样说,并非要我们永远都不要去努力克服焦虑,或不要努力去满足某种欲望,而是要求我们在努力追求的过程中要明白一个道理:我们的任何一个目标向我们提供的一劳永逸的保证,按照目标本身的意思,是不可能实现的。
理解并不是总能防止问题的发生,但它在一个最小的范围内,能够教会我们很多有用的东西,让我们知道如何以最好的方式去面对问题,从而大幅度地降低受害的感觉、被动的感觉和困惑的感觉。或者我们可以更加野心勃勃地说,理解这一切将是我们迈出的第一步,以此开始我们可以改变或者挑战社会理想,从而建立一个更美好的社会。
死亡的想法对我们的影响或许就是引领我们去追求任何对我们真正重要的东西,不管这些东西是在尼罗河畔饮酒,写一部书,还是发一笔财;同时还会鼓励我们漠视他人对我们的评价,因为他人的评价毕竟与我们的死亡没有丝毫的关系。对死亡的预见能够使我们追求我们内心中最渴望的生活方式。
要想克服认为自己微不足道的自卑感,我们无须努力使自己变得更加重要,而是要认识到所有的人相对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
对身份低下的焦虑进行治疗,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旅游——在现实中旅游或在艺术作品中旅游——去感受世界的广阔无垠。
不管身份的焦虑如何令人不快,但我们还是很难想象一种完全摆脱身份焦虑的美好生活,因为一个人对失败和在他人面前丢脸的恐惧,实际上意味着他抱有一定的追求,期待某些结果的出现,以及对自己以外的其他人心怀尊敬。身份的焦虑是我们承认在成功生活和不成功生活之间存在公共差异的时候,必须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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