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疯子,只不过是我的比较扰人罢了!
法律以18岁为界线划定出两个世界,一个天真,一个成熟。一个无忧,一个多愁。而我的世界,似乎所有罪恶也都指向18岁这一既定时间段。18岁以前的疯子是个安静的垂暮老人,恬静温柔。18岁以后的疯子放肆在我的意识里上窜下跳。好似永远躁动,但却无法制止。
18岁以前的生活目标明确,就像一架缓缓行驶的列车,在既定轨道上驶向终点,哪怕最后终点有所偏差,也不过是票买错了罢了。行动力永远旺盛。热情永远高涨。每一个明天都是幸福,都是憧憬。我不知道是少女的意识太过忙碌,才会少了那些许的矫情与孤独。还是疯子本就无心作祟。
高考结束以后,我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想当然的认为天高任鸟飞,可以肆无忌惮的撒欢跑马了。再也没有试卷与老师铸成的铜墙铁壁束缚我的身心。憧憬着大学的安逸。描绘着美好而又充满想像的蓝图。可是一旦脱缰,又岂能按着原来的轨道继续运转呢?事实是这匹野马只会由着体内爆发出的狂热的躁动而无终点无目标的狂轰乱炸。乱炸的结果只会是惨烈而又悲壮的。这种狂热,这种躁动,乃至躁动以后残留的点点孤独,更像是一个更大的,由铜墙铁壁铸造的樊篱。一直以来,“自由是相对的。”这一哲理被无数次引用,如今却变得尤为深刻。于我而言,不过是从小的笼子转移到一个大的笼子。如今樊篱无限扩展开来,而我在里面撞的头破血流。一个又一个宏大的目标,对于一个疯子而言,又有什么可以实施的价值呢?只不过是纸上谈兵,自我安慰罢了!
如今,作为法律所承认的成年人,我不知道 终点,找不到方向,好似身处迷雾之中,又好似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不知道,不知道如何改变。好像忙碌可以缓解疯子身上野性十足的暴躁,缓解我体内一直以来的不安。可是一个又一个目标打了水漂,当精力消耗殆尽,自我信用贬值到如同废纸一般时,谁还有能力去坐那顶峰造极的王者呢?这是我的悲哀,亦是大多数人的悲哀。
当疯子肆无忌惮到无法控制时,那我们这些肉体傀儡只有一条去路,那就是坟墓,就是死亡。毫无疑问,这是可怕的自我毁灭式的原地爆炸,然而,这却是大多数人的归路。一条不流血的死亡之路。
我不停的问自己,现在的我对得起过去的我吗?曾经自封为王者的豪气,如今却换来懦夫的畏畏缩缩,这样的对比触目惊心,但却不容忽视。我想疯子不过是我为自己的堕落找的借口罢了,它从未在我体内蔓延出一毫一厘,只不过是我的口转嫁的替罪羔羊。当一番彻底的自我审视之后,犹自庆幸,我还清醒。所有的堕落,萎靡不振,都有一方良药,那便是明确的目标,坚持不懈的努力。如此,我便还是曾经的王。
樊篱禁锢了我们的身心,但却留下依托,让我们攀岩向上,遍地开花。
樊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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