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而行二三事

作者: 扣玉 | 来源:发表于2019-04-13 22:48 被阅读21次

    前几天,天气突变。朋友聚会,途中,雪至,纷纷扬扬。一场久违的雪,将一切掩的粉妆玉砌,大将一切归于初始涂了重写的意味。

    刀郎略带悲伤的《关于二道桥》的歌声配着窗外的轻雪在娟娟飞扬,灯光晶莹而温暖。一个场景,一首歌曲,又构成了一段回忆。

    小的时候很喜欢下雪,觉得趴在暖气上,看着窗外簌簌的飘雪是一种极其幸福的人生。记得大概四五岁的样子,村里的大姨送了我一件粉缎面的对襟棉袄和一双红底黑花的大绒棉鞋,可巧东西送来的第二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在那个年代,街上很少有穿缎面对襟衣服的。而我从小从心底里喜欢这种旧时的打扮,妈妈一来不会做,二来不认为小孩子穿成这个样子有多么可爱,极不方便脱穿也不方便拆洗,虽然多次提出要求,但均被严厉制止了。稚子之心,是单纯而明净的。在我强烈要求下,把这身本来要留到过年的衣服当下穿上,而且还没有穿外面的罩衣。小小的我卖弄一般的站在大门口等待父母下班,心里期待晚些回来.

    上了大学,一人快乐变成了一群人快乐,我们五个浩浩荡荡的徜徉在校内,成为了一道风景。欣多年后被人指责行为太过高调,应对答曰:在师大我们历来是横着走的。春花夏月冬雪都是我们喜爱的,于是在相机并不普及的当日,每每有季节变更,我们就要买上几个胶卷留留影。记得那年下雪,为了保证中午下课后的拍摄,课间活动我们都没有去打沙包,而是合力堆了个大雪人。下课后冲出去一看,雪人已然面目全非,只剩下一个大雪球。本着将娱乐进行到底的乐观态度,我们还是摆拍了若干照片,最后食堂没饭了,集体到民餐要了个小砂锅,大快朵颐。仿佛还加了个鱼香煎鸡蛋,生活实在是太好了。

    工作后,整日忙碌,缺少了看雪的心情,也缺少了有心情看雪的同道中人。期间若干场雪,记忆力却没留下多少痕迹。记得去年打响婚姻保卫战第一炮的当日,走到半路,天上开始飘鹅毛大的雪片,好像是北京入冬后的最大的一场雪。结局则应了徐忱亚的《玉梨魂》中的论断,没有知识但是聪明的人,他们那一套不讲理、原始,令人难堪,但往往行得通。受过教育的女人事事讲风度,连唯一的武器都失掉,任由社会宰割。果然是这样,败北而归。和那场雪一起不咸不淡的留在了记忆中。

    虽然没有谢家女咏出撒盐的聪慧,但是我却不能坐视带着朱砂梅香气的精灵兀自飞舞。拟一小文以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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