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著名女性之中,我最喜欢林青霞,她的美,不媚不妖,俊美之中颇有一番飒爽英姿。她扮演的东方不败,是影视形象中经典的巅峰,有时温柔忧郁有时凌厉霸道的东方不败,魅力无边,摄人心魄!
林青霞的美,就美在英姿飒飒,好似雌雄同体!
不过我这次要说的不是林青霞。而是一位更伟大卓越的女性,她也同样拥有惊人的美貌和独特的灵魂,她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英国文坛的前卫开拓者之一,现代主义文学与女性主义潮流的先锋。这诸多头衔,每一个都分量不轻。
她是弗吉尼亚 •伍尔夫,在所有的知识女性之中,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她一生勤奋,著述宏丰。她写小说,也写散文。她是意识流小说理论的集大成者,也是当之无愧的意识流小说的代表作家之一。
1941年2月弗吉尼亚完成了自己的最后一部作品《幕间》的写作。三月的一天,预感到另一次精神崩溃即将开始,她非常担心自己永远不会再好转,留下两封分别给丈夫和姐姐的短信后,用石头填满口袋,投入了家附近的欧塞河,终年5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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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一生在精神上自由前卫,是女性主义潮流的代表,却也无法逃脱精神崩溃的困扰,最终被疾病吞噬,不能不让人唏嘘感叹!
时间回溯到1882年,弗吉尼亚出生于英国伦敦,她的父亲莱斯利·斯蒂芬爵士是出身于剑桥的一位著名文学评论家、学者和传记家。弗吉尼亚的成就也算得上是家学渊源,女承父业,可她又更胜一筹,超越乃父。
弗吉尼亚的父母亲在结婚前都曾有过一次婚姻,结婚后又生下四个孩子。这成为弗吉尼亚一生所有不幸的渊薮。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都在她童年时侵犯了她,种下了她一生的噩梦,也成为她最终精神崩溃自杀的根源所在。
父亲学养深厚,但重男轻女。这一点,让弗吉尼亚痛恨一生!作为家里的女孩子,她不能去公立学校读书,只能在家里接受教育,当然弗吉尼亚很不服气,就索性跑到父亲的书房里疯狂阅读。阅读,给她打开了一个广阔无边的世界!
“无论环境如何,去阅读、去创作。在作品中,每一个人都有着自由的天地和平等的机会成为自己。”可叹的是,弗吉尼亚毕生都未能与自己和解,最终也未能成为想成为的自己!
1895年,弗吉尼亚的母亲去世,父亲变得脾气更加暴躁,她的精神疾病第一次爆发,那一年,她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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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病发后,在治病期间,弗吉尼亚得到了一位女性的悉心照顾,这是一个高大健壮的女人,名字叫维奥莱特·狄金森。伍尔夫说她是个“友好、聪慧、活得安适惬意的女子”,甚至热烈地爱上了这个同性别的人。
几年后,父亲去世,弗吉尼亚的精神疾病再次发作,她甚至尝试自杀。为了给她治病,她们举家搬离了老房子,并把新家被布置成了开放旅社,出租给别人。顶楼租金最便宜的房间,住着一个“一贫如洗的犹太人”,他就是剑桥毕业的青年伦纳德·伍尔夫。
看名字就知道,他就是弗吉尼亚后来的丈夫。伦纳德遇上弗吉尼亚,真的是“一见误终身”,他热烈追求她,并为她放弃了在海外的工作。终于步入婚姻殿堂之后,等待伦纳德的,是二十多年的无性婚姻,以及妻子的多次出轨,而且出轨对象还是一个叫做薇塔的女人!
可这一切种种都没能摧毁他们的婚姻,伦纳忍受了所有,始终如一地爱护着妻子。我想,这不仅仅是出于爱,更是出于对妻子的才华的无限崇拜和欣赏。用今天的话说,伦纳德是弗吉尼亚最忠实的铁粉儿!他对妻子的作品总是不吝赞美,对她的才华无限激赏,对她的创作更是想尽办法鼓励支持!
不知弗吉尼亚有没有意识到:有君如此,夫复何求?
弗吉尼亚自杀后,伦纳德带回了她的尸体,并将她的骨灰埋在了以他们名字命名的大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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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在文学上的成就和创造性是卓越不凡的!在散文方面,她以“谁也模仿不了的英国式的优美洒脱、学识渊博”而被誉为“英国散文大家中的最后一人”、“英国传统散文的大师”以及“新散文的首创者”。
弗吉尼亚的文学造诣与一个著名团体是分不开的。1906年之后,弗吉尼亚的兄弟在剑桥结识的朋友们不断来她家聚会,逐渐形成了一个文艺和学术的团体,这就是著名的布卢姆斯伯里集团,里面包括了当时文化界的大批精英,比如经济学家约翰·凯恩斯,画家邓肯·格兰特,作家福斯特等。此外,哲学家罗素,诗人艾略特,乔伊斯,小说家亨利·詹姆斯和奥尔都斯·赫胥黎也与这个团体过从甚密。
真的是星光熠熠、璀璨夺目!彼时,他们晚上聚会或许都不用开灯,因为每个人的光芒都足以照亮暗夜!
弗吉尼亚能与这样一批知识精英切磋文学和艺术,无疑是十分幸运的。这个团体不仅给予她友谊、智慧和信心,还将自由平等的精神灌输到她的心灵深处,也使她的文学创作由此别开生面,更加注重精神含量。
《到灯塔去》是弗吉尼亚的代表作,这部小说绝对算得上是她最完美的作品,对文学史的贡献也是卓越而深远的。但是这部小说不那么“好看”。因为意识流文学,主张把人内心的潜意识挖掘出来,再用文学的方式表达出来。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就是典型的意识流小说。说白了就是一般人看不懂、普通人看了就困的文学流派。
比如下面这段:“如此令人吃惊地丝毫不顾别人的感情而去追求真实,如此任性、如此粗暴地扯下薄薄的文明的面纱,对她来说,是对人类礼仪的可怕的蹂躏。因此,她迷惑地茫然凝视,她低头不语,好像让那倾盆而下、有棱有角的冰雹,那湿透衣裙的污水,都溅落到她身上而不加反抗。她没什么可说的。”极具艺术色彩,但的确有些抽象难读!
如果你以为弗吉尼亚就是这种风格,那就错了。她说起金句来,也是信手拈来、雅俗共赏的。如下风格的句子,在她的作品中比比皆是:
“生命不是安排,而是追求,人生的意义也许永远没有答案,但也要尽情感受这种没有答案的人生。”
“人不应该是插在花瓶里供人欣赏的静物,而是蔓延在草原上随风起舞的旋律。”
“一个人能使自己成为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一个人一旦有了自我认识,也就有了独立人格,而一旦有了独立人格,也就不再浑浑噩噩,虚度年华了。换言之,他一生都会有一种适度的充实感和幸福感。”
“女人要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屋,一笔属于自己的薪金,才能真正拥有创作的自由。”
“忍耐不是软弱,而是一种美德”。
“如果你正在失去你的闲暇时光,小心!可能你正在失去你的灵魂。”
“他人的眼睛是我们的监狱,他人的思想是我们的牢笼。”
“我有根,但我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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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吉尼亚·伍尔夫是一个复杂的个体,你可以在她身上看到一个精神病患者、一个双性恋者。也可以看到一个伟大的作家,一个女性主义的先驱。她是矛盾的,又是统一的。她的灵魂又脆弱又坚毅。她一生伤痕累累,却说出了那句振聋发聩的名言:“伟大的灵魂都是雌雄同体”!
说她伟大,可能会有人不同意。但她的确是在这个平凡的世界里度过了不平凡的一生!
她美丽聪慧、特立独行,她的一双眼睛总是充满忧伤。她是弗吉尼亚 ·伍尔夫,一个雌雄同体的独特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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