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亲爱的读者们,昨天我们读到萧红虽被汪恩甲抛下一人在东兴顺旅馆但也并没有放弃生活,萧红向《国际协报》副刊主编裴馨园寄出了一封求救信。
因此她也结识了萧军,遇见了生命中最懂她的人。不久之后又因为黑龙江的水灾让萧红终于重获自由,并诞下一名女婴,她的人生又开启了一扇怎样的大门呢?
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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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精神富足的欧罗巴
世人皆是凡胎肉身,人人都有私心,萧红也不例外,尚且连自己都无法养活的萧红面对女儿也只能将她送人,她终是对不住这个孩子。
动荡不安的生活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萧红产后一病不起,虽身在医院,但是因萧红和萧军分文未缴,医院对萧红的病,也就熟视无睹,漠不关心。
那时候,世上心疼萧红的,只有萧军一人。
萧军在医院只能犯浑,若医生不治,就要杀人,这个法子在当时倒是管用,医护人员十分怵怕就给萧红做些简单的医治。
可以说,没有萧军也不会有往后的萧红。
九月初,二人方才得以出院,裴家的人在也不愿意收留萧红和萧军,但见二人孤苦,便派女儿送给萧军一封信和五元钱,望他们另觅宿处。
对裴馨园一家,他们不能怨不能怒,心里也都明白收留他们是情分,不留他们也是应该的,1932年10月,萧红和萧军来到哈尔滨新城大街住进了一家白俄罗斯经营的旅店。
名叫:欧罗巴。
在第三层的方寸小屋里却是她与萧军第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房租一日两元,两人仅有裴馨园给的五元钱,旅店老板见两人不宽裕便急忙想让他们明日就走。
萧军一听,顿时恼怒起来,粗暴的说不走,见老板不走,萧军又以生杀打伐恐吓之,从前被人欺凌,萧军总以暴制暴,在那个年代很是有效。
在那样混战的年月,工作并不好找,此前有《国际协报》的稿费,虽不足够但勉强度日。今次,是真的只有饿着,苦熬,日子是艰苦些,但对萧红来讲,这其中的快乐却是时间最质朴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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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重新写作的际遇
在萧军找到工作前,萧红万般无奈时曾给中学时代的恩师高仰山写信求助,而高仰山也顾念师生情谊带着女儿一起来到欧罗巴旅店为萧红留下一些钱。
而萧军也在没日没夜地在外奔走,做各种零碎的事,两人虽未有正式的仪式,但实际上已是名副其实的患难夫妻了。只是两人相处矛盾总是有的。
萧军多情,萧红痴心,若说维系爱情是有门道的那么萧军大约是不屑的,在与女子相处的过程当中,萧军坚持的是唯坦诚,唯率真,唯不欺不骗。
然而,这并非一定是好的。
在欧罗巴,他们居住了大约一星期,虽只是短暂的几个昼夜但对于她们来讲,却是新婚夫妇一般的蜜月之地。
1932年11月,萧军之前刊登的求职广告终于起到作用,在哈尔滨商市街25号的铁路局汪姓庶务科长因萧军能武便派人请到家中教授他儿子一点拳棒,用住房来抵偿学费。
两人省去了租住旅店的钱,萧军也知道单凭这一项工作是不足够支撑两人生活的,他依然在寻找其他可以胜任的兼职工作。
幸有裴馨园的再次相助,萧军得到了一份教授国文的家庭教师的工作,不久,萧军身兼数职,每月可有15元的固定收入。但也因此在家陪伴萧红的时间少之又少了。
1932年秋天,萧军又认识了金剑啸,与他的相识,令萧红和萧军也得以接触并融入哈尔滨左翼文化圈。
没多久,萧红终于拿起那支在时光深处孤守她许久又许久的笔,开始了自己生死与共的漫长而壮烈的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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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萧红的“牵牛坊”
林徽因有“太太客厅”萧红有“牵牛坊”。
在金剑啸发起的维纳斯画会上萧红和萧军认识了哈尔滨三十年代著名的文艺沙龙“牵牛坊”的主人—冯咏秋。
冯咏秋毕业于北京大学还向国画大师齐白石学过中国画,他为人颇讲义气交际甚广,素日里冯咏秋很爱侍弄花草,尤爱朝颜花,所谓“朝颜花一时,朝开午谢是哀伤之花”,平常我们称它为“牵牛花”。
牵牛花围绕着冯咏秋的家开的恣肆又盎然,为着这样的缘故,当年哈尔滨的左翼文艺圈人士便称之为“牵牛坊”,萧红和萧军与之相识之后便也成了这里的常客。
当时经萧红提议一群人成立了剧团,讨论的都是毕生热爱的文学和艺术,所有人都对萧红十分欣赏,冯咏秋甚至还为萧红作了一幅画。
在文艺沙龙的掩护之下,这里成了中国地下党的一个秘密联络点。
1933年年初,曾在《国际协报》供职的裴馨园因为文章涉嫌攻击当局被革职,继任的主编是萧军的好友方未艾。当时《国际协报》打算出版一份“新年征文”的特刊。
萧红有了写作的念头却又迟迟未能提笔,这是与校园时候写作诗歌完全不同的境况,它要更严肃更谨慎更专业。
在萧军和众朋友的鼓励之下,萧红方才动笔并写下了她写作生涯中第一个短篇小说《王阿嫂的死》,没料到这篇文章受到方未艾的大力赞赏,一经发表,赞誉甚多,至此,她定是要与写作相依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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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黑暗中的曙光
之后,萧红连续创作了纪实散文《弃儿》,短篇小说《看风筝》《腿上的绷带》等作品并先后发表,当时萧红发表文章时的署名仍是“悄吟”。
是年7月,萧红又参加了金剑啸等人组织的另一文艺团体“星星剧社”。
那是一个极坏又极好的年代,坏的是当年的文艺组织和文艺刊物无一不经历昙花一现,好的是野火一般的文艺人士孜孜不休与之抗争,今日消散,明日再聚,不绝不休。
终于,萧红的日子慢慢好了起来,并且萧红与昔日断了联络的胞弟张秀珂又重新联系上。当时张秀珂已在齐齐哈尔读书,年岁大些自然见识进步了,对胞弟昔日与张家决裂的事情有了不一样的新认识。
对萧红而言,张秀珂的认同意义重大,这是张家唯一了解她的人。
10月,萧红和萧军将自己的小说、诗歌和散文辑成了一部合集,名曰《跋涉》。当时他们打算自费出版,但由于经费不足,耽搁了几日。
朋友们知道此事之后都兴奋不已,这对当时的文艺同胞们来讲,是最大的鼓励和最好的安慰了。
在众友人的资助和哈尔滨《五日画报》社长的支持下,《跋涉》得以付梓。
出版之后几乎轰动了整个东北文坛,也奠定了萧红和萧军在东北文坛中的地位,被称为“黑暗现实中两颗闪闪发亮的明星”。
好事多磨,这也使得萧红和萧军备受当局的“关注”,不久《跋涉》便遭查禁,要抓捕萧红或者萧军的流言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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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读到萧红和萧军共患难,在机缘巧合之后萧红也重拾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写作之路,只是这条路现在来看走的并不顺畅,两人之后又会有怎样的际遇呢?
我知道明天我们还会见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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