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系列:6 -《性文化简史》
文/墨白
《性文化简史》厌倦了千篇一律的人类发展史,从性文化着手,通过解读全人类的欲望和禁忌,了解那些被忽略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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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类进化的过程
众所周知,人类是古猿进化的产物,科学家通过蛛丝马迹推测出进化的过程,然而很多细节仍得不到合理的解释,例如处女膜的由来。
1972年,有美国学者提出,在进化过程中,古猿曾在大海内生存过,其主要理论依据有两点:
(1)人类的身体特征:为适应水中生活,古猿褪去全身毛发,长出了灵长类动物没有而水生动物必须具备的皮下脂肪。
(2)人类面对面的‘前入位’性交方式:因为陆生动物(包括昆虫)全是‘后入位’性交,只有大部分水栖哺乳动物是‘前入位’性交。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类完成了彻底告别动物界的最后一个突破:发情期这一所有动物都具有的生理现象在人类身上完全消失了,人类随时随地都可以完成性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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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1)生殖崇拜
生殖崇拜人类对祖先的缅怀,总是跟生殖器意象联系在一起。从现如今出土的文物以及信仰来看,任何国家都不能例外,例如西安出土的陶祖、印加男偶,印度祭祀的生殖神湿婆。
人类信奉神的力量,在诸多国家都有‘献给神的女子’。如巴比伦的每个女子,一生中必须有一次在神庙内的神圣交媾;印度婆罗门教徒每年举行一次庆典,以少女为祭品,完成与神的交媾;雅典的神庙里也有成百上千的圣妓,随时准备献身于神。所谓的‘神’,不过是僧侣或陌生男人,但这些女人深信是‘神’在与她们交媾,并为之骄傲。
(2)性乐狂潮
我们评价历史人物,总会用如今的标准去衡量,给其冠以乱伦、淫乱等名号,着实有些冤枉了他(她)们。那时的社会尚未形成礼制,父母兄弟皆是可以交媾之人,并无触犯人伦的说法,例如著名的埃及艳后克利奥帕特拉七世的第一任丈夫是自己的弟弟。
此时的人类对性欲采取了放纵措施,统治者为了国家的稳定,也会官方组织民众参加群体性交活动,例如中国古代的仲春之会,古罗马、埃及的神灵祭祀皆是性狂欢。
(因为男女之间的性爱活动在古代被用来向上天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所以仲春之会的男女狂欢还带有巫术性质。)
(3)纵欲的悲剧
以古罗马做案例,书中有这么一段描述:“源于性交崇拜或生殖崇拜的性狂欢风俗,在西方世界呈现为自发的、不可遏制的性乐狂潮。由于社会控制的需要,官方进行了压制,然而屡禁屡败,连官方也卷入这狂潮,以至于整个国土变成了一张淫乐的大床,最后不得不由宗教来收拾局面”。
由此可见,人类沉溺于欲望的满足,终究会带来无可挽回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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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文明,就是对欲望的限制
(1)礼教重创人性
为避免纵欲过度摧毁社会的稳定,人类开始对欲望进行压制,古代中国诞生了‘礼教’。礼,实际上是产生于先秦时代的一种社会控制论,其主要内容指向道德自律。自春秋以致汉唐,虽有礼制的制约,但社会性心理总体上呈宽松状,男女性关系也较为随意,仲春遗风时隐时现。
因此,中世纪掀起了禁欲狂潮,这是一次人类反自然的尝试。在中国,万恶淫为首,理学主张存天理灭人欲;在基督教世界,情欲是万劫不复的原罪,西方人们陷入了千年噩梦。
男人用自虐缓解性欲带来的痛苦,更有甚者挥刀斩断欲望根源。
父权社会的女人与此同时,女性的地位降至谷底,仅仅是传宗接代的工具。阿拉伯和埃及对女人实行阉割礼,割掉她们最敏感的阴蒂,使她们感受不到性高潮。性爱成了一种羞耻的事情,至今为止,一对中国夫妻在家中性交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2)娼妓业的鼎盛
在礼教重创人性的中世纪,‘正派女子’的道德与清白是极其重要的事,为维护她们的清白,官方扶持娼妓业的发展,卖淫成为合法的行业,押妓成了男人自疗的止痛膏药。
中世纪的欧洲妓院,基本上是为满足肉欲而存在的。大量女子投身娼妓业,不仅是因为利益的驱使,更是为了选择一种不那么痛苦的活法。此时的娼妓业空前繁荣,卖淫业缴纳的巨额国税竟成为雅典军费的主要来源之一,威尼斯名妓竟捐赠了一座道院给教会……
众多周知,唐诗宋词是古人留给我们的文化结晶,却不知青楼女子为此做出极大的贡献。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而青楼女子却没有诸多忌讳,她们精通琴棋书画和诗词歌赋,与家中的妻妾相比,文人墨客更容易与她们产生共鸣。
与西方国家满足肉欲不同,有学者认为,此时的中国文人押妓是为了逃避性交的责任。因为他们肩负传宗接代的重任,必须在指定时间与指定的妻妾完成一场不甚愉悦的性交,所以更倾向于到妓院寻求灵魂碰撞。只是宋元以降,中国妓业有从‘艺’向‘色’倾斜之概。直至雍正废除乐籍,妓业全面转为民办私娼,才全面退化为品味极低的‘卖肉’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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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性学的诞生
工业革命彻底结束了长达千年的禁欲主义,德语国家将‘性’纳入科学领域,性科学使得20世纪前半期产生了崭新的性观念:性是美好的、自然健康的。随之而来的便是父权社会被瓦解,人类开始追求男女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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