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么美丽的女孩实在太难得了,要是她愿意打,那该多好哇!
他点了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他说道:“你不愿意玩游戏,那么,你愿意听我的故事吗?”
李晓红点了点头。
男子叫李佳明,浙江人,在清源街开了一家羊毛衫服装店。他出身于一个不幸的家庭,父亲早逝,母亲后来找了一个“倒插门”。他和李晓红都经历过极为痛苦,但又毫不相同的童年岁月。后来,他一个人离家出走,流浪过大半个中国,逐渐学会贩卖一些小物件。他在连江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他目前开的羊毛衫店生意不错,然而多年的奔波让他形成了极度的不安全感,他逐渐迷上了这种被虐待的游戏。
李佳明说,只有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才能更加真实地感觉自己没有死去。人活着,就是为了更好地承受折磨。
李晓红不禁唏嘘不已。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同情他,甚至有些理解他,因此她更下不了手了。她满怀歉意地说她做不到,并劝他不要迷恋这种危险的游戏。
男子苦笑道,谢谢,谢谢你愿意听我的故事。
李晓红曾以为李佳明会和那些萍水相逢的人一样,不过是另一个过客而已,不知从哪里来,也永远也不会再相见。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几天之后,她就在琴姐的“似水流年”服装店听到了李佳明的名字。
那天,丹丹约李晓红一块去“似水流年”买衣服,李晓红原本不想去,却拗不过丹丹的软磨硬泡,和她一起坐三轮摩托车去了清源街。
琴姐并没有像前几次一样热情地为李晓红介绍。而是把丹丹叫到一旁,嘀咕着什么。
李晓红有一搭没一搭地试着衣服。她在衣架上找着衣服,只听见丹丹在衣架背后的另一条过道笑道:“这个神经病,非要我拿鞭子抽他,还非说抽得的越疼,他越爽。我可不遂了他的心愿。”
琴姐说:“这个李佳明啊,其实是个老实人。我把他介绍给你,一来他有些特殊的癖好,是你的气质降得住他,二来他生意确实很好,赚了不少钱。依我看,你倒不一定要走短线,还是要尝试走长线,把他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上。”
两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李晓红隔在店中间的衣架后面,隐隐约约地听着她们谈论李佳明的事情。她突然想到,以丹丹的心狠手辣,她可绝不会有恻隐之心。她的脑中不禁浮现出一副李佳明躺在床上,丹丹狠狠地抽着鞭子的样子。她不禁为李佳明感到心疼。
李晓红心里感到不痛快,随手把衣服扔在衣架上。几个衣架顿时摇晃着掉到了地上,琴姐和丹丹赶紧停了下来,走到这边来看李晓红。李晓红却跑到了另一边去捡衣架,没和她们打照面。
丹丹不管李晓红,向琴姐问道:“你最近进什么新样式没?”
琴姐笑道:“你呀!你这门‘特长’,你们新大世界的姑娘真是比不了。我给你进了最新的款式,都是出口外国的,看了都能让人流鼻血。”她突然调高了嗓门,向李晓红说道:“晓红,你别忙活,我给丹丹进了一批货,你要不要也挑两件?”
“她的那些东西,我看都不想看,更别说让我买了。我去南桥走走。”李晓红说着,便走出了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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