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第一次去北京的时候,坐的是绿皮火车,一直没想过到底因为什么一个冲动,一路向北。那些熟悉的场景在脑中还历历在目。
在杭州城站坐的绿皮火车,太多的第一次,忘记了我到底第一次去了哪里。
在上火车之前,特意买了很多好吃的,因为我不知道19个小时的漫长到底会让我有多饿。
绿皮火车不像动车一样有一个固定的座位,通常都是好几个人坐在一个长长的而且特别硬的排椅上,所以硬座就是这么来的。
在找到自己座位之前,还特意心想自己旁边最好是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至少还能聊聊天,当然了,在买票的时候,我就特意查了哪几个号是靠窗户的,一般靠近车窗的号码为4、5、9、0四个号。最后还是没能如我的愿,旁边四周都是大叔,那种特别油腻的那种,一般说一个中年男人油腻,无非是看起来就脏兮兮的,靠着窗看着窗外,我觉得这注定是一段让人难熬的旅程,我一个1米2腿要紧紧缩成一坨,腿伸不直的感觉真让人难受,那是一种痛。
……当我隐约感到火车开始启动的时候,夕阳西下,不像任何一个电影情节,没有哐当哐当的声音,多的是一个接一个来推销阿姨的吆喝声和车内的聊天声,都说坐绿皮火车,需要一桶泡面加一袋瓜子。
看着旁边的大叔拿出了他的水杯,在一个共用果盘里放了几个糖还有一袋花生,开始吃了起来。其他两个低着头各自玩着手机,谁都不会去打破不属于这个年龄代的寂静。我拿着手机偷偷地拍了一段视频发给室友们,一直说着对面那个猥琐青年看起来像个坏人。
我开始试图讨好他,我拿出了在车站买的鸭爪,说了一句,“兄弟,鸭爪吃吗?”他冲我笑了笑,不尴不尬地接过我递的鸭爪。
说了句“谢谢”。
我也算轻松了许多,其实不过他可能也是个好人,渐渐地,天越来越黑,我抱着电脑包听着歌,眯着眼。我知道今晚肯定是个不眠之夜,想看看凌晨两点半的火车,想听听凌晨两点半火车里的声音,不远的几个人开始了打牌,在不远的一个人开始吃起了泡面,渐渐,渐渐地也看到了一个女生躺在她男朋友的怀里睡去。
这种场景能一下子击中我。
也曾以为一个人的夜有多漫长,几首歌的距离还是没能让我欲睡,火车开开停停,在上海站停了很久,然后又掉头去了江苏,我不知道那晚我到底有没有睡着,第一次反应过来火车到了徐州,第二次不知道是哪站,路过济南,路过德州,路过河北沧州,然后到了天津,下一站终点站,北京站。
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8点,当火车路过北京南站的时候,心情开始从多云就转晴了,我也曾来过了这个有梦想的城市,它也曾某一刻属于过我。
一路还算顺利吧,虽然在我出站的时候丢了火车票,但是心情是激动的,我知道这远方在那时候还有属于我的一席之地,至少,至少我在那个时候站在,那属于北京的土地。
当我第一次踏上了北京的地铁,感觉到的就是人真他的多,说明白点,那几天在北京我坐车没做到过座位。
去了天安门,去了故宫,知道了历史上到底有几个皇帝,看到了慈禧住的地方,了解了如果晚上一个人在故宫逛是真的有鬼的,开个玩笑。
鸟巢真的比电视上要大,水立方也没有想象中的好玩,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游泳池和一个不熟悉的你。
路过北大的门口,也想多停留一会,你不属于我,我不属于你。
在乎啊,怎么不在乎。
还记得那校门口16块一个的手抓饼,物价都是这么来的嘛,北京是真的热,那是一种匆忙的热,来不及与你有多少次的交集就分开了。但也在一年后的某时某刻开始想念。
一说到北京,首都,北上广,人满为患,房价高。
如果说了为了爱情,曾经去过的话,那也是在路上的等待,在一个不知道的十字路口扬长而去,无声地告别。
不知道下一次见到你的模样是哪年哪月,我想就像一个沉睡很久的梦,如果不是一个人的出现惊动了它,那就让它不要再醒来。
北京,你还好吗?在微博上看到你的消息,看到属于你的相片,我知道我们距离依旧是那么远,依旧是那么的不现实,那么的不存在一点可能性,但你一定要知道,曾经我是真的喜欢你,当第一次坐上火车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一切是属于你的,我觉得我有能力去承受我们的未来。北京,你也曾像一个孩子,受到无数人的宠爱,小圆脸。
其实我们都一样,都想被爱。
回来的路上,安然的入睡,我知道那终点站是属于我的。
一路小雨,旁边坐了几个年轻的姑娘。
有句话是,认真你就输了。
其实输得不是我,而是一段不属于我的旅程的结束,该干嘛该干嘛去。我也曾以为我在说的是一段关于北京的爱情故事。
关于爱情说的太过浅薄,以为爱曾不是爱,也有点喜欢,到底是寂寞还是不想一个人孤单地过了,以为时间是个尽头,以为那年的青春还很短,一眼我就过完一个阶段。
所以我一直试图回避,逃离,觉得爱让自己变得吃相狰狞了,告诉自己不可以,要“演好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可我绷不住,我上一秒恨极了一个人,下一秒发来消息问我要不要出门吃夜宵,我会飞快地回:“好呀。”
谈过几次恋爱,去了几个地方,时好时坏,也曾想过是自己不好。
改过自新,性格的七分八乱,把理想与现实混为一谈,等一辆没有终点的巴士,再出发。
后来,再后来,在一个奋斗的年纪单枪匹马。
在车快来的时候,淋着小雨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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