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谓妻曰:“固知一家之女,百家姻求。然牛骥同皂,安知良匹哉?”妻曰:“忧思无益,未审阿璧意下如何。”翁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子岂能自专?”妻笑谓翁曰:“璧儿非同凡俗。擅做主张,无乃非宜哉?且意会之。”翁默然良久,喟然长叹曰:“璧,我之宝也。果如意,能类吾复宝之乎?”
母谓玉曰:“姻求者众,但为璧儿。有说乎?”曰:“无它,惟信。”母然之,遂告于翁。翁曰:“信亦非难,贵乎有恒,其谁持之耶?”翌日,冰人复来,入而笑曰:“东门金公子世家俊杰,人才风雅。实阿璧良匹,君其有意乎?”曰:“风闻金公子痴于丹青,且善作美人图,有诸?”曰:“才子风流,闻名遐迩。金公子虽王孙之属,实冠领同侪者也。况丹青韵雅,璧映辉生,即神仙眷属,莫过于斯。”翁忿然作色曰:“吾平生殊不喜者唯风流二字,吾儿玉璧,岂容玷哉?!”
冰人愕然,继而笑曰:“君且息怒。此风非彼流者也。金公子雅好丹青,深居简出,且杜门却扫,由来日久。所好者【云舫】之晕染耳。公子尝闻君家璧冰雪绝慧,风采彰华,以是慕思情切。其父金公央浼有日,素闻媒之者众,不自量忝列作伐;不期居功,但求无负所托,正心联通,庶几有望于玉成好事矣。”翁观冰人谈吐不凡,言辞恳切,始知错意于人。遂问曰“如子言,金公子雅好丹青,舍此有信乎?”惑问:“其信者何?愿闻其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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