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散记

作者: 深圳白袍船长 | 来源:发表于2017-12-02 16:50 被阅读800次
    配图:常彬 / 傅淑青 / 颜家春 / 王春天和吴相渝 / 马文秀和段芸 / 顾彼曦和刘景南 / 张栋梁、李开浓和牛冲 / 朱艺、张露之和张筠涵 / 高晓东和刘肖旭 / 罗广才和康远飞 / 何星 / 陈湛文和巴巴卡

    病中散记

    文 / 常彬

    【一】

    仗剑高歌走天涯,

    畅想皈依醉武侠。

    不知云端望明月,

    大鹏展翅翱飞翔。


    我将这首《大鹏展翅》作为这篇“老友记”类型文章的开头。这是李超写的诗,我很喜欢,因为深圳的称呼就是“鹏城”。又到十一月了,每年十一月都会出远门,虽然我自己每年肯定是不出远门的时间居多,但是出远门大多数是带着激情和快感的。所以可以说,我从李超的诗中读到了一点我出远门时候的那种感觉。

    这首《大鹏展翅》的作者李超便是我出远门认识的一位同辈,那是在我回归深圳以前的一次文学交流会上,通过张培亮认识的。李超在我认识的文学从业者里,属于学者型的那种,他担任安徽省高校国学联合会第一届副主席,被“万方学术圈”收录多篇学术论文,同时他自己也创作文学作品。李超的作品集《跨越山和海》插在我的书架上,该书扉页写有李超的字“望常彬哥惠存雅正”,该书由钟凯作序,康远飞、牛冲、占金国、柳陶、刘骏文,还有我白袍船长,都为该书写了推荐语,这些推荐语也都登在了书上。

    可是今年十一月,我没像往年十一月那样出远门了。往年冬天我都要去一趟中原地区,特别是2015年春节前我还去了洛阳,2016年春节前去了郑州。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身体抗寒能力不强,虽然平时有时候也会去哈尔滨,但是大冬天是绝不可能跑去哈尔滨的,有时候冬天到湖南都会病倒进医院,所以那两年大冬天跑到洛阳、郑州,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在冬天所到之处很北的地方了。我原计划今年11月13日出门大约两个星期,11月13日在深圳火车站乘坐颜家春他们乘务组当班的T96次列车北上出省,再转乘涂凯他们乘务组当班的T246次列车去趟成都,最后在11月26日乘坐林薇开他们乘务组当班的K585次列车从成都直接回深圳,如果中途有时间再在玉林停留一天。然后到了12月,基本就不出远门了,要出门的话也就在广东省内出去几天。可是我从10月27日开始呼吸道出现感染,也就是说我还没去寒冷的北方,就在温暖的南方因为受凉而发病了,而且这次生病还不轻,截至本文发布的时候还没根治,所以打消了去四川走一圈的构想。回想往年冬天,我也时常因为天气原因而生病,特别是去年年初,我一去北方,第一天就进医院,我还在病房里即兴组织陌生的病友们吟诗。可是今年,却是还没去北方就病了,这种情况下还去北方很可能会加重病情,因此打消了11月13日乘坐颜家春他们乘务组当班的T96次列车开始出行的打算。

    为什么我会选择11月13日?不仅仅因为这一天颜家春他们乘务组从深圳发车,更是因为11月13日是我和颜家春他们乘务组的一个纪念日。自从我2013年认识颜家春开始,除了去年以外,每年的11月13日我都在他们列车上度过的,以下是根据我的回忆整理的:

    2013我还没开始统计全年坐火车的趟数,但根据回忆,那一年坐T95 / T96次列车总共6回,其中四回南下,两回北上。2013年11月13日我乘坐颜家春他们乘务组当班的T95次列车从汉口火车站发车回深圳。当时在车里认识的列车员有:3号车厢颜家春、4号车厢吕辉、水果销售员李东春;

    2014年开始统计全年坐火车趟数,那一年坐火车50趟,其中乘坐T95 / T96次列车总共18回,但有很多回不是坐全程。2014年11月13日我乘坐颜家春他们乘务组当班的T96次列车从深圳火车站发车去湖北和湖南。当时在车里认识的列车员有:2号车厢薛锦亮、3号车厢孙思、4号车厢颜家春、5号车厢李西科、6号车厢涂凯、8号车厢吕辉、水果销售员李东春、协管员李晓罡、补票员孙世武、列车长祁勇;

    2015年全年坐火车73趟,其中乘坐T95 / T96次列车总共12回,北上和南下各6回,都是坐满全程。2015年11月13日我在汉口火车站走下颜家春他们乘务组当班的T96次列车,然后立即转车去襄阳。当时在车里认识的列车员有:2号车厢陈菲、3号车厢曹轶、4号车厢阮东、5号车厢李晓罡、6号车厢颜家春、8号车厢吕辉、补票员孙世武、列车长祁勇、副列车长黄俊;

    2016年,也就是去年,全年坐火车66趟,其中乘坐T95 / T96次列车总共6回,北上2回,南下4回,全都是坐满全程。去年11月我因为忙于樟木头一带的考察和交流而没有出省,而且去年11月13日颜家春他们乘务组休息。2016年11月那段时间颜家春他们乘务组我认识的列车员有:2号车厢陈菲、3号车厢吴刚、4号车厢颜家春、5号车厢李晓罡、6号车厢曹轶、8号车厢吕辉、补票员孙世武、列车长祁勇、副列车长涂凯;

    今年,到目前为止我今年坐了火车81趟,其中乘坐T95 / T96次列车总共16回,北上7回,南下9回,除了有一回是从长沙坐到深圳以外,剩下15回都坐满了全程。今年我虽然因为身体原因又没能在11月13日这天成行,但是我一直记得11月13日对我和他们而言的意义,我还是计划在11月13日那天用另一种方式和他们团聚。我计划那天穿上白大褂,头戴船长帽,来到深圳布吉河铁路桥旁边的一座和铁路桥平行的步行桥,在微信里和颜家春他们乘务组我认识的列车员们核对好时间,在他们列车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面对列车跳起我的标志性舞蹈——甩衣舞,让他们在列车里看到我,以这种方式和他们相聚。现在他们乘务组我认识的列车员有:2号车厢陈菲、3号车厢李汉永、4号车厢李晓罡、5号车厢王建平、6号车厢吕辉、8号车厢朱亚琴、9号车厢王波、10号车厢张倩、15号车厢江汉文、协管员吴刚、补票员孙世武、列车长祁勇、副列车长颜家春。

    可惜的是,11月13日那天我的身体状况还是不够理想,那天的天气也有雨,如果那天我跑到罗湖去了,把病情加重了就不好了。所以那天我还是就呆在蛇口和前海,只是在微信里和颜家春他们乘务组部分认识的列车员相互问候。

    平时我经常在熟悉的列车员当班的火车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跳甩衣舞,每次都是事先通过手机核对好时间,这样他们才看得到。我在很多座城市都跟我认识的不同列车上的列车员这样玩过,光在广东省内就在深圳、常平、石龙、惠州、肇庆和认识的列车员这么玩过。今年又到了一年一度的11月13日,又赶上他们乘务组正好这一天上班,可是我却没能坐上他们火车,但是我在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里,我还是了计划和他们在车里车外通过这种老办法相聚,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实现。

    我正在用实际行动不断地让我从幼年延续到现在的火车情结保鲜,特别是今年十月初,我跟列车员以外的熟人这样玩了一次。今年十月初那几天我在外地出差,那期间颜家春、曹咏、嘎尔童各自所在乘务组的分别三列列车都和我这么互动过一次,到了今年10月10日早晨,天还没亮,小妹唯一(詹伟吟)、KK(高俊鑫)、彼得、陈胜这四位我在深圳认识的人乘坐火车路过我当时出差的城市,我便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来到铁路边,先在手机里和他们核对时间,在他们列车经过的时候跳起甩衣舞,那是我第一次和列车员以外的熟人这样玩。

    【二】

    上面说了这么多关于甩衣舞的话题,记得有许多认识的列车员一开始以为我的白大褂、大盖帽,还有我的甩衣舞,仅仅是坐火车时候的打扮和行为,后来才知道我在生活中其他许多时候都这么打扮,不光在火车环境下跳甩衣舞。很多列车员刚和我加上微信或者得知我平时的情况的时候,都会对我说同样一句话:“原来你这一身行头不光是坐火车的时候穿啊!”的确,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无论是我的一身行头,还是我的甩衣舞,都不仅仅是我在铁路情境下的打扮和即兴舞。

    今年9月27日我前往槐荫出差,就在那里的一座广场和一座公园闲逛的时候,阵阵凉爽的风抚摸着我的全身,那种风的柔和度,非常符合我跳甩衣舞的感觉,也就是说,跳甩衣舞的感觉突然自己来找我了,我便在那座广场和那座公园即兴跳起甩衣舞。记得尹利华说我风骚的舞姿有魏晋风骨,雷天说我的舞有仙气,我觉得他们点评得很到位。

    我9月27日跳甩衣舞的槐荫地区本来就是一个有仙人文化背景的地方,“槐荫”这个地名,就是根据中国民间文学“天仙配”的一个经典的情节单元“槐荫为媒”得来。“天仙配”母题在槐荫地区流传的具体故事是相传在东汉时期的董永和七仙女的传说,“槐荫为媒”这一情节单元说的是董永和七仙女正要结为夫妻,可是苦于没有媒人作证,就在这个时候,路边的老槐树仙出来帮他们做了媒,证了婚。槐荫地区的董永公园更是有一棵老槐树,被认为是传说里的那棵槐树。

    董永传说和“天仙配”母题在民间文学传播过程中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从古代流传到现在,以多种属于不同历史时期流行的文学样式出现,有隋唐时期的俗讲变文、宋代话本、元代散曲,还有当代的地方戏曲等,特别是“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那句为当代许多喜欢文学艺术的人滚瓜烂熟的以董永传说为题材的黄梅戏,在当今在我国多个地区均能采集到活态的董永传说文本。

    在槐荫,我跳甩衣舞的那座公园有许多水杉,那种树平时我很少见。记得付炜写过一首诗,用到了“水杉”这个意象:

    侧面像

    文 / 付炜

    你歌唱远方,用黑色的瞳孔

    撞击蔚蓝的天空

    头发在飞舞,一排水杉树

    不断延伸那些新鲜的快乐

    我在你的侧面,看着你的侧面

    美如神的侧面,薄如纸的侧面

    夏天的暖风抚摸着草地

    在空旷的视线尽头,一只鸟儿

    抖动着灰白的羽毛


    付炜已经是信阳作家协会会员,同时是广州市青年作家协会签约作家,在《文苑》、《信阳文学》、《黄金时代》、《新大陆》、《诗词报》、《语文报》等几十个媒体平台发表作品一百多篇(首)。更值得注意的是,付炜今年刚满18岁,可谓年轻有为,用梁台六爷杨永超的话来说;“这个小子不错。”

    付炜是张航标旗下的签约作家,对于张航标旗下的签约作家我了解得并不多,但是可以通过付炜的实力想见张航标的旗下有多少青年才俊。记得我和张航标第一次见面是2015年在安徽省广播影视职业学院,那里是张培亮、王长征、李维波、钟凯、张杰华、杨盼盼、李柏林、王春生等人的母校,在会议室里,张航标向大家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指着我说:“我叫张航标,航标嘛,就是专门为船长服务的。”我和坐在我左边的康远飞、牛冲一下子就记住了他的名字。张航标是一名青年作家兼高中语文教师,因为喜欢猫,所以自称猫先生。张航标善于将自己的文学理念和语文教学实践相结合,并于去年夏天开办了猫先生讲堂,张航标说该平台旨在服务学生,以培养校园小作家和引导学生学语文为己任,大力倡导趣味教学,积极推进线上授课,与名师互动、家长交流,让学生会学语文、学会语文。按照我白袍船长的理解,张航标开设的猫先生讲堂所指的语文,绝不仅仅是作为一门中学学科的语文,而是指作为一门人文学科的语文。我理想中的语文教师,正是把自己的研究对象和引导学生的目标放在大的广义的语文的,简言之为学者型的语文教师。

    张航标有三句座右铭,我觉得值得和大家一起分享:

    做你想做的,你就是世界。

    珍惜你的自恋,去爱你的自恋。

    人之所以能,是相信能,并且真去能。


    在张航标、付炜他们生活的河南有不少文学青年才俊们。比如王涛(梦情),他在这两年出版了两本新书《我的青春与你擦肩而过》和《谢谢你路过我的青春》,都插在我的书架上。我今年五次坐火车经过他家临颖,他和我是在2012年因为文学而相识的,那个时候王涛担任河南省青少年作家协会副主席。王涛出道时间很早,在2002年他就被评为“全国十佳文学少年”,并越级加入河南省作家协会,然而2002年我还没有正式确定自己的文学方向。虽然我从小就是被从事文学的爷爷奶奶带大的,从上幼儿园的时候开始就经常被他们带去外地参加他们的活动,在文学的环境里长大,但我是直到成人以后才开始独立的探索。

    在王涛生活的临颖的南部,便是漯河,那里是双汇火腿肠的发源地。我原先并不知道双汇火腿肠发源于漯河,后来在2015年年初去了一趟漯河,家在漯河的弯文奎才告诉我这个。我们从2014年开始,每次举办文学活动的的御用记者都包括弯文奎,我在过去这几年的文章里经常提起他为我们写的那些新闻通稿。现在的弯文奎继续以新闻行业为他的主业,并坚持文学创作。今年七月,陈媛媛做了一篇弯文奎的采访稿《弯老师是个真直的人》,标题很醒目。记得当年刘景南告诉我,他是认识弯文奎以后才知道有“弯”这个姓氏。在这篇采访稿里,弯文奎讲述了三个要点,一是当初促使他走上新闻路线的契机,二是他的诗歌创作经历,三是他对佛学文化的爱好。这里面,我觉得比较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从事新闻的契机,那是他上大学以前,他妈妈出了一场车祸,而弯文奎总共有姐弟四人,家里十分艰苦,这场车祸对他们家是一场不小的冲击。结果正是一篇关于他们家遭遇车祸的新闻报道,让社会上的人开始帮助弯文奎家,长年资助了他上大学的学费。弯文奎因此决定从事新闻业,报答社会。后来弯文奎高考成绩没有达到新闻专业的分数线,但是他仍然在大三那年辅修了新闻学双学位,最终实现了毕业以后当记者的目标。现在的弯文奎已经以记者的身份获得了两面锦旗,最新的一面锦旗内容是这样的:

    刚正不阿,曝天下不平事;急人所急,做百姓贴心人。


    这面锦旗是因为弯文奎报道的“13岁男孩打赏快手主播花掉父亲救命钱”的新闻,事后被事主感谢送的锦旗。我相信弯文奎在报道这一事件的时候,一定会因为自己早年的经历对当事人的处境有一定程度地感同身受。

    漯河再往南就是驻马店,这里先不忙说驻马店,为了全文的连贯,将驻马店放到本文第【四】部分来说。

    驻马店的南部是信阳,在那里,曾经有一列老式绿皮火车往返信阳火车站和深圳西火车站,车上有四位我认识的列车员,其中一位名叫王炳红的列车员还向我介绍过铁路纪实文学的优秀作品。那列老式绿皮火车没有空调,夏天用电扇,冬天烧炉子,但是最终在2015年年底被红皮火车取代,我以前去惠州、河源、龙川经常坐那列火车。我还没有跟过全程,那列火车就没有了。但是今年以来,信阳传来另一方面的喜讯,李柏林结婚了,而且婚后不久,李柏林强势复出了。

    【三】

    临颖的南部是漯河、驻马店、信阳,临颖的北部是许昌。记得2015年春节前,元诗歌基金与许昌市高校文联共同在位于许昌的河南农业大学举办了文学活动,牛冲、符高殿、任斌、离晓程等作者分别从郑州、山东、湖北等地前来参会,该活动在许昌得到了可观的参与度,有多所高校的学生前去参加。

    许昌再往北就是元诗歌基金的发源地郑州了,元诗歌基金成立到现在也有四年了,这四年来为青年文学圈做出了诸多贡献,并为文学群体的运作模式做了新的尝试。元诗歌基金迄今为止已经出版了六季元诗集小册子,前五季小册子的具体作者名单我在今年年初写的文章《金鸡报晓——船长的2017年除夕》的第【七】部分有所记载,这里不再赘述。今年年初第六季小册子还处在策划中,当时打算为六个作者出版诗集小册子,我在春节那篇文章也记载过。现在第六季小册子已经全部出版成功,除了我那篇文章里记载的六个作者以外,还增加了三个作者,总共九个作者,这九个作者及其诗集小册子的名称如下:

    黄袁蔚《清风词》

    胡游《你看不见我》

    云阳《北风》

    李栋梁《破开》

    沙石《行者》

    苏北《拾年》

    汪眸《他们说我是诗人》

    赵梦辉《飘摇》

    王冬《归宿》

    如今,元诗歌基金的第七季诗歌小册子正在陆陆续续地策划和出版中。

    元诗歌基金除了诗集小册子以外,还出版了自出版性质的作品集。关于那些有一定厚度的自出版作品集,我在过去的文章里偶尔会零零散散地提起,很少成体系地总结,这是件憾事。这是元诗歌基金为这个时代的青年文学做出的一部分贡献,也是这个时代青年文学的一部分:

    张栋梁《我是嘴唇上开花的男人》

    李将《花香一瓣》

    朱志明《走小路的人》

    孙陆辰《唱首诗吧,姑娘》

    牛冲《男女哲学轮》

    牛冲《ONE相集》

    郜帅帅《寄不走的情书》

    萧子杭《虚游》

    梁台六爷杨永超《无法重来的一生》

    梁台六爷杨永超《写的什么玩意》

    梁台六爷杨永超《陈寨往事》

    张家口学院《仰望星空》

    程小果、胡立伟、牛冲、王鹏、弯文奎、汪小红、吴相渝、宗隆隆《郑州青年诗选·白夜》

    极点文学社《中国00后诗选》

    云阳《北风》

    落来天《瓦刀》

    吴相渝《星空》

    顾勇《长相忆》

    郝金礼《附属品》

    黄袁蔚《清风词》

    胡游《你看不见我》

    张航标《身心安处》

    刘耀桢《浅蓝记忆》

    郭高闯《我是个诗人啊》

    董东东《滚烫》

    董东东《我在迷彩上种过玫瑰》

    高晓东《那些风吹的日子》

    张大勇君《新尝试集》

    罗耀《静安咒》

    北晢《七日》

    符高殿、郭林杰、徐方方、张勇敢等《海鹰诗社·天南海北》

    陈万《高处》

    杨泽西《第三面》

    李杰《痕迹》

    韦运《时光清浅,许你一世安然》

    杨木木《时光,你总算听我的话了》

    子尹《纯粹》

    We工作室《花开》

    李显松《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石家庄镜恒诗社《仰望星空》

    “龙子文学奖”作品文集


    另有元诗歌基金策划,由其他出版社出版的书籍,例如:

    李高照《世心至巧》(团结出版社)

    弇桢《浅蓝记忆》(现代出版社)

    张金汕《花叶集》(香江文艺出版社)


    我上面做的这份总结,一部分来自安徽省青年文化发展联合会的钟凯公布在糖点文化的名录,还有一部分来自我的补充。我相信,钟凯做的总结,加上我做的补充,也都是不完整的,希望以后能看到更加完整版本的元诗歌基金自出版名录,这是很有价值的。

    据元诗歌基金创建者牛冲陈述,元诗歌基金已经转型成覆盖基金、出版、文创产品的平台,我相信他们每一次转型都是一次探索和整合的过程。牛冲是一个懂得思考的人,他最为得力的助手,雄安新区风云美术馆的徐方方更是一个充满了聪明才智的人,牛冲和徐方方会不断将自己的心血搭建的平台调整到更加适应前沿的状态。

    元诗歌基金及其出版的作品作为中国当代的一个文学事象来研究,其发生、发展的契机和过程有其自身的文化背景和规律,为青年文学团体的运作总结宝贵的经验。

    元诗歌基金近年扶持的90后里,有一个90后的作品被很多媒体报道过,他就是梁台六爷杨永超,最近他写了一首《撒尿的小便池》,这首诗是这样的:

    撒尿的小便池

    文 / 梁台六爷

    长得丑的男人

    就像丑陋的小便池

    别人撒尿都不会选择你

    这就是现实

    不信

    你看看我

    直到今天都没有一个女人

    对着我的脸撒尿

    尽管我苦苦的哀求

    她们还是因为我的颜值

    而拒绝了我

    仔细想想

    真是羡慕那些长得秀气的男子


    就在我手头这篇《病中散记》审核完毕,马上要发布的时候,一个新的好消息传来,那就是元诗歌基金第七季诗歌小册子顺利出版了,我便在《病中散记》发布前,临时把这一季小册子的名单加了进来:

    林海啸《一棵树的呼唤》

    落来天《瓦刀》

    唐燕《毒蘑菇》

    胡荣波《鱼说》

    王超《空落落的梦》

    罗耀玲《从此夜夜笙歌》

    布林《布林的音乐树》

    史剑锋《史剑锋短诗选》

    刘宗庆《芸窗清音》

    (注:以上部分作者有多个笔名,这里统一使用元诗歌基金第七季诗歌小册子封面印刷的名字)

    牛冲也写了一篇小论文,文中立足于自己七年的校园文学见证,通过上海复旦大学的文学事象反观河南地区的文学氛围,很一定的探索意义。

    【四】

    以上说的河南省的几个地区,全在京广铁路沿线。河南省京广铁路沿线地区,还有一个地方是我一直比较注意的,就是驻马店。本文的第【二】部分说了:“为了全文的连贯,将驻马店放到本文第【四】部分来说。”现在就开始说驻马店。

    在驻马店我认识三位青年作家:吴相渝、段芸、王彦庆。最开始认识吴相渝,是2012年我查询90后文学资料认识的。当时我在写一篇总结那年认识的同辈作者们成就的文章,其中就包括他们的出版物在社会上的反响,当我总结到王彦庆那一年出版的诗集《再见青春》时,我查阅到了吴相渝给王彦庆这本书写的书评,便将这篇书评引用到了我那篇总结文里。吴相渝看到后说:

    “常彬兄弟真牛奔,把我为王彦庆诗集《再见青春》写的评论都贴上了,力挺兄弟们!”

    吴相渝在我的印象里最深的不是文学创作,而且文学圈里的各种组织工作,通俗点说,就是十分乐于为大家做事。记性好的朋友们也许还记得我在2015年提交过的一份名单,列举了九个在我眼里比较有创作潜力的90后作者和七个圈子里比较乐于为大家做事的人,我当时列举的乐于为大家做事的人有原筱菲、屈皓、王长征、顾彼曦、牛冲、吴相渝、陈吉这几位。

    吴相渝这几年做的一次我印象最深的关于90后文学的推广,是去年8月6日推出的“中国90后诗人作品展”,这次作品展总共推出了40位90后诗人,一人一首代表作品。这是一次很有意义的展览,将90后的一些代表诗人的代表作品集中展览,吴相渝更是在这次展览负责了全部业务,这次展览的作者和作品名录如下:

    罗玉珍《最广阔的柏拉图》

    余幼幼《剩下》

    莫小闲《她已经没有可以隐藏的时光》

    杨碧薇《大运河》

    向晚《恐惧于未知事物》

    程川《念秋风》

    智啊威《解剖书》

    赵应《当我们这些穷人谈起命运》

    刘文西《致敬,孤独的回音》

    菜明《除了我都是寂静的》

    祁十木《清明来信》

    李唐《命定之事》

    潘云贵《离开》

    顾彼曦《与父亲书》

    吴雨纶《我该怎样形容婴儿》

    毛志刚《异乡的流浪者》

    牛冲《别无选择》

    王春天《闯入者》

    庄苓《江南拾遗》

    尚子熠《不免悲伤》

    蓝格子《一首关于河流的诗》

    向茗《目击》

    高短短《一夜雪》

    何静婷《不为人知》

    陌峪《墓志铭》

    张妍文《原谅》

    兰情《桃花劫》

    兰童《世间品》

    树弦《深夜独坐》

    子晨《父亲递给我一支烟》

    凤鸣《这样的你我》

    陈十三《24层楼的高度》

    胡立伟《我想去精神病院工作》

    宗隆隆《下雨》

    云籽《把喜欢的事物写在纸上》

    符高殿《一个背着骨头行走的人》

    杨泽西《怒吼》

    余像《夏天的故事》

    雷东儒《故乡》

    梁台六爷杨永超《我是作家》


    这次大展,吴相渝不仅展出了每一位作者的每一首作品全文,还展出了每一位作者的简介,以及部分作者的照片。我觉得,这次大展的这些作者作品,即使是印一册单行本都值,或者以这次大展为基础,扩充成一本内容更丰富的图书也不错。

    这两年,吴相渝又参与了大中原三益堂文化沙龙的运作,这是一个由河南人民书画院、河南省爱心基金会、汉韵堂博物馆联合出品的平台,它的创立兼有修身养性、读书品茗、赏艺听曲、谈古论道、文人雅集、回报社会、走向世界的功能构想。吴相渝通过这个平台推出青年文学圈子以外的文化界成果,通过长期广阅众人的成就,为自己积累对文学、文化的理解。的确,正如一个编辑或者一个文学史前沿研究者,在广泛阅读诸多作品以后,自己对文学,对文学史,对文学相关理论的理解都会增强。

    吴相渝的诗集《请把我在路上叫醒》插在我的书架上,这是吴相渝在中国90后作家联谊会2016年的西安年会送给我的,吴相渝那次在西安总说和我少了一个拥抱,可是直到那次会议结束我都忘了和吴相渝去拥抱,真的是我太疏忽了。那次我只是和吴相渝留下一张合影,照片上我外面穿白大褂,里面穿对襟褂,头戴船长大盖帽,手摇折扇,另一支手拿着我的小不点狗。吴相渝在记录那次年会的文章这么写的我:

    “船长是个大人物,同时也是个另类,但我尊重他。”

    这句评价短小精悍。

    和吴相渝一样家在驻马店还有段芸,段芸1996年出生,已经是驻马店市作家协会会员和驻马店诗歌学会会员,担任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高校分会副会长,河南高校文学网名誉总编。被评为《文苑》每周一星、《中华少年作家》封面人物、“全国高校文学社优秀作家”、“河南高校青年作家”等。诗歌发表于《语文周报》、《河南诗人》、《河南青年报》、《开封日报》、《天中晚报》、《关雎爱情诗》等刊物,获省级以上文学类奖项十余种,今年中国西南当代作家《国际华文选辑》还介绍了段芸。

    段芸是我2015年认识的,那天我和李兵兵道长、瞿蕾、王春生一起,跟段芸、王彦庆会合,我给段芸和马文秀拍的一张合影一直存在我的电脑里。段芸有两本诗集插在我的书架上,一本是元诗歌基金给她印刷的小册子《微笑着,等待天晴》,这本书我在火车上给我认识的列车员读过,另一本是香港类型出版社汉语诗歌资料馆给她出版的《我想留住他最美的时刻》。给段芸的这本《我想留住他最美的时刻》作序的是住在驻马店一片竹林中的王彦庆,王彦庆在序言里评价段芸是一个如春天般美丽、纯真的小姑娘,这很符合我对段芸的印象。深圳的陈苑得知段芸这本书出版的消息以后,还专门问我这本书在哪里可以买到。

    给段芸这本书作序的王彦庆,和我的交集可以追溯到我这个80后受到中国90后作家联谊会的征召以前了。2010年10月,王彦庆来深圳参加第二届华语校园文学论坛,那次活动,用六月的孤鸟杨小康的回忆来说,“几乎汇集了当时国内校园文学和青春文学全部的人气之星”。那次有许多我带过的深圳本地的90后们都去参会,或者争当会务人员,而我自己作为主办方的成员之一,却没能回深圳参加,这对我而言是一大遗憾。那么重要的活动,我本来应该去参加的,为什么不回深圳参加?原因还要从2010年9月说起。

    2010年9月,人在武汉的我,从民间文学教研室被安排转入对外汉语教研室。对外汉语对我而言相当陌生,可以这么说:当时的我,在对外汉语这一块是个外行,民间文学才是我的老本行。当时我们同一批进入对外汉语教研室的总共65人,只有两人是主动加入对外汉语教研室的,另外63人都是从其他教研室被动地加入的。其中我们的党支部书记唐晓婷还是从电子信息通讯工程那一块调到对外汉语教研室的,电子信息通讯工程属于理工科,跟对外汉语之间的差距远远不是我能描述得出来的,所以跟唐晓婷比起来我还算幸运的,因为我的老本行民间文学跟对外汉语之间有一小部分交集,但我的确是绝无仅有的一个从民间文学教研室调过去的。那一年多的时间,我们忙于部分亚非欧国家在华留学生们的对外汉语教学工作,我接到的任务是以莫桑比克的为主。而我们进行教学实践的同时,还要忙于汉外语言对比、语言教学理论、语言要素教学理论、语言习得理论等跟对外汉语相关的诸方面课题的探索和研究,这对我这个民间文学教研室出身的人而言,的确是有很大的难度。同时在那期间,我也要紧跟着民间文学的前沿动态,因为我搞完了那一年多的对外汉语以后,还是要回到民间文学教研室的,所以在民间文学那方面我也不能放松自己。因此2010年9月开始,我异常地忙碌,每个星期要上18节课,再加上那段时间爷爷处在临终病重期,所以那一年王彦庆他们去深圳参加的文学盛会,虽然对我而言也很重要,虽然我也应该回来参加,但当时我人在武汉,平时那么忙,确实没时间回深圳去参会了。

    王彦庆在那次会议,除了跟所有人照了一张大合影以外,还留下了一张珍贵的合影,我一直保存在电脑里,也引用过。合影上一共有六位作者,有90后也有80后。这六个人在那次会议以后,我统计过获得成就的却只有王彦庆、莫国辉两个人的,莫国辉后来有一部长篇小说被明天出版社先后在2012年元旦和2014年元旦以两个名称出版,分别叫《流年》和《遥远的塘鱼村》,莫国辉和我是一直保持着联系。但是这张照片上另外四位作者后来我都要么没有联系过,要么是很早就中断了联系。

    王彦庆参加那次会议带来了他的诗歌作品《与你那个下午看夕阳》,可以说,他的那首诗是我对他认识的开始。往后几年又陆续读到了王彦庆写的小说、散文等作品,并在2012年看到了一张照片:王彦庆站在一间书店门口,身后摆着他出版的作品集,书店的大门上挂着一条鲜明的横幅,上面印着“90后诗人作家王彦庆签字售书”。这一幕我在2012年记载过,现在再重提一遍,想起来的确十分给力。

    我和王彦庆除了在文学方面的来往以外,还在其他方面有共同的记忆,在西安王彦庆递给我的正宗肉夹馍让我尝到了在其它地方尝不到的肉夹馍的味道,在西安回民街王彦庆和弯文奎一起带回的那只让我们一大帮人笑得要岔气的魔术小猫我也在多篇文章都提到过,有的文章还详细描述过。

    上次跟王彦庆相聚的场景我还记忆犹新,我和王彦庆、张培亮、牛冲、刘景南、李开浓、康远飞共同聚在一个房间里说私房话,那天我身穿短袖白大褂,里面穿对襟褂,头戴船长大盖帽,胸前戴大队长袖标,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痒痒挠。在那个房间里,几乎每个人这几年都是越来越胖,只有刘景南一个人在2013年11月突然在一个月内暴瘦。话说刘景南刚刚瘦下来的时候,我们都有些认不出来他了。

    除了刘景南以外,安徽诗人井鸣睿也在变瘦,他瘦下去的话,我们会不会也认不出他来了呢?他现在成了自行车运动爱好者,今年11月25日,井鸣睿环巢湖骑行,从合肥市蜀山区怀宁路出发,骑行24.2公里,耗时1小时23分钟到达巢湖畔的渡江战役纪念馆,再骑行65.7公里,耗时3小时53分钟到达巢湖湿地,接着骑行10.5公里,耗时40分钟,到达银屏路福临宾馆,然后骑行25.7公里,耗时1小时26分,到达叶家油坊,紧跟着骑行73.4公里,耗时4小时38分,到达合肥岸上草原,最后骑行28.1公里,耗时2小时35分,返回距离出发点不远的终点站,也就是合肥百协大溪地6期。井鸣睿这次整个环巢湖骑行的总路程约230公里,累计耗时14小时,最高时速46.33公里。井鸣睿的这次骑行不是社会上的骑行活动,而是他自己一个人的骑行。

    【五】

    说到骑行,我们深圳的疯子阎庆这个冬季也参加了环深圳骑行。我和他是去年因为足球认识的,这两年他为足球的付出非常多,为了深圳本地的职业足球队,奔赴每个客场,而且经常是当天去当天回,有一次一天之内带病往返新疆。他对深圳足球的贡献,不仅是奔波各地领喊助威,而且参与多项组织。疯子还为国家足球队的比赛现场助威,虽然我没有参加过国家队的活动,但根据耳闻,我得知疯子把他为深圳本地职业足球队的助威热情带到了国家足球队的球迷群体。和大连的恶搞视频主播大飞共同形成了我们这一辈球迷在国足龙之队球迷群体的精神符号。

    疯子的热情不仅在球迷活动,也在自行车运动。对于足球他是观众,对于自行车运动他是以运动员的形式直接参与。11月5日他参加了“益骑中国环游鹏城”2017年第八届环深圳250公里骑行活动。在11月5日那个周日,他身穿骑行服,脖子上围着魔术头巾,戴着防尘眼镜和骑行运动头盔,脚穿孔雀蓝色的运动鞋,早晨六点半出门,六点四十六分五十六秒从该项活动的光明新区签到点出发,也就是疯子参加这项活动的起点,骑行经过观澜签到点,约八点半到达平湖签到点,约十点到坪地签到点,约十点四十五到达坪山签到点,约十一点半到达大鹏签到点,然后开始山路骑行,约下午两点四十到达梧桐山签到点,接下来大约四点一刻到达南山签到点,约傍晚五点半到达福永签到点,约晚上六点十分到达松岗签到点,最后于晚上七点二十八分零七秒回到光明新区的签到点。在整个骑行活动中,疯子经过了213.79公里,其中累计上坡路1169米,途经最高海拔约330米,用时12小时28分11秒,净骑行时间为9小时42分12秒,平均时速22.03公里。

    看到疯子这一趟骑行,我主要感触有两点:第一是深圳的版图,第二是疯子的精神。先说深圳的版图,在我小时候,我眼中的深圳仅仅只包括这么一部分:左下角是上海宾馆,右下角是深圳罗湖火车站,左上角是笔架山,右上角是老的深圳北火车站,也就是现在的笋岗车务段。至于我生活的蛇口不算深圳,当时在我眼里蛇口是蛇口,深圳是深圳,或者说,蛇口和深圳的关系当时在我眼里就像市郊和市区的关系,卫星城和主城区的关系。小时候每次去罗湖那一带,全家都以“去深圳”代称“去罗湖”。记得我家门口以前有一个路牌,上面写着“距离深圳XX公里”,这个路牌在2011年被撤销了。现在尽管蛇口也算市区了,但我仍然在生活中习惯把小时候观念里的深圳那一片区域以“市区”代称。小时候深圳有许多关卡,进来都要查验证件,现在关卡陆续撤销,深圳的版图也就延伸到了许多我不知道的地方。疯子这次骑行的十个签到点,没有一个位于我小时候观念中的深圳。记得在关卡撤销以前,我还从来没有独自一人去过关外,都是跟别人一起去关外,我小时候去关外比较多的是1994年,那个时候我妈妈去了黄田机场北面的一个地势比较低的地方工作,长大后我经常在休息日到那里去,可是怎样都找不到当初妈妈带我去的那个地方了。现在,有的过去是关卡的地方仍然留下关卡的建筑,也就是关卡遗址,我有时候会自己带着照相机去南头、同乐村、草铺、民乐那些地方的关卡遗址去寻找小时候的足迹。

    再说疯子的精神,疯子这次骑行,除了上文说到的数据以外,他在这一路上,脚还抽筋了几次,午饭也就在葵涌吃了一碗米粉,喷了一点润喉的气雾剂。他在这场骑行中,所表现出来的不仅是身体素质上的胜人一筹,更是内心的坚定与刚毅,所以说,支撑他完成这场骑行的,更多的是他的内心。疯子的确像他的给自己的绰号一样,骨子里有一股疯劲。这股疯劲和我平时经常说到的众多艺术家们那种疯劲不同。艺术家们很多是以充满个性的发型、打扮、言语、动作、行为、爱好、思想等蕴含的疯劲作为乐趣和标志,以及评判自己的标准,并深深地沉醉其中。然而疯子,他的疯劲是体现在做事的热情,具体而言就是对自己内心信仰,对自己当作事业去做的事情的热情,无论是对我和疯子共同参与的球迷活动还是对自行车运动,还有他热衷去做的其他事情。这让我想到了我们平时所说的“强者”一词,这个词的能指,包括身强体壮的人,也包括心灵上强大的人。

    本文第【一】部分提到的小妹唯一,在她的感恩节那天写了一段关于疯子的文字:

    “我喜欢很多明星,大概2只手都数不过来。可是如果你问我,我的偶像是谁,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小庆庆!即便始终无法与偶像并肩,但是因为他我遇到了更好的自己!Happy Thanksgiving Day!

    小妹和我的性格不同,我说不出小妹这种风格的话语,更不可能独创出“小庆庆”、“小飞飞”、“小克克”、“小一一”这钟类型的称呼。每个人的特点和条件都不同,可是优秀的品质是值得学习和传承的。我没有疯子那么强壮的身体,而且从长远来讲,随着我的主业的综合能力的提高,我能够分配给主业以外的时间肯定会因此更少,今年的国际足球我只看了一场欧冠决赛,联合会杯和五大联赛我完全没关注过。但是,我虽然不能在行为上学习疯子,我可以学习疯子的精神。虽然我对待足球做不到疯子和许多球迷那种程度,但是我可以勉励自己将疯子和许多球迷们对待足球的精神用到我的主业。

    如今的新媒体时代,疯子在他的许多平台都将“ACQ”作为他昵称的前缀,这三个字母是“All China Quad”的缩写,即中国四线风筝队。疯子在这项运动的经历要追溯到六年以前。六年过去了,如今的疯子在足球场的看台上取得的赞誉数不胜数,但疯子依旧将中国四线风筝队的简称作为他昵称的前缀,可见疯子是个不忘初心的人。

    “初心”的精神,经常被其他的看足球认识的朋友提起,比如小兔子,今年最后几场球赛是她和我一起看的,她今年赛季结束后写下这样几句话:

    待来年木棉花

    开出枝头

    又会卷土重来

    不管我是否能来

    又或者

    身处何方

    都始终保持

    最纯粹初心

    方得始终


    在深圳球迷联盟十周年庆典上,小兔子抽到一台净水机,当时我在给小兔子介绍深圳球迷联盟里的一些人,讲了孙哥、光哥、强哥那一代的长辈们,还包括没有到场的阿康、阿苏、龚嗣贤他们,当介绍到我们这一辈人的时候,我讲了很多关于疯子的事迹,我给小兔子看了申卫峰通过球队公众号给疯子做的报道,还给小兔子看了我的呜呜祖啦的套子,告诉她这是疯子去年五月给我做的。那天晚上疯子获得了孙哥颁发的“金鼎奖”,当他上台领奖的时候,我对小兔子说这就是疯子,因为缘分和深圳球迷联盟走在一起的疯子,来自山西的疯子。

    【六】

    说到山西,我想起了山西的一些同行们,也就是刘肖旭、高晓东、姚启龙、荆卓然、赵暾、李璐、寇宗源、李鑫鑫、赵伟、雷东儒、王增增他们。我没去过山西,我跟他们打交道都是在广东省内,或者是一起去别的省参加活动。山西吕梁的刘肖旭总对我说“欢迎来太原和吕梁滴滴打船”这句话,用得很形象,也很亲切,“船”这个跟我的绰号相关的意象就这样被他在话语中活用了。刘肖旭的努力也是人所皆知的,他经常喜欢去图书馆看书,他在图书馆发出过如下感慨:

    “在图书馆看到有这么多读书学习的人我感到既欣喜又心慌:欣喜的是他们和我一样,都愿把时光交给知识;心慌的是,那些比你优秀的人还在如此用功。”

    刘肖旭最出众的不仅是才华,还有他讲义气,重友情。我和刘肖旭,以及晋阳书社的王增增在雪地的合影我们一直互相保存着。今年冬天,跟刘肖旭、左小祺并称为我们的三大帅哥的倪万俐在他的公众号《小倪读书》推出了不少新东西,特别是有许多关于鲁迅作品的评述,当我关注这些内容的时候,刘肖旭还替倪万俐谢了我。刘肖旭在这个冬天说的那句“诗和远方,因为有你”给人亲切感,我相信这个“你”有多种解读。

    距离吕梁不远是阳泉,那里住着荆卓然,他今年终于满20岁了,他持续在高产的状态。最近荆卓然先后在《永康日报》、《潞城新闻》、《金山报》、《土默特文艺》、《阿克苏日报》、《玉融文学》、《东昌月刊》、《衡山文艺》、《图强文艺》、《羊城晚报》、《伊犁晚报》、《阳泉日报》、《阳泉晚报》、《新黄岛》、《阳光》、《扬子江》、《汾河》、《长春日报》、《小西湖》、《沙洲文艺》、《铜陵文学》、《诗词》、《漳河文学》、《广州安全生产》、《黔中早报》、《牡丹》、《阳光》等刊物发表文字。最近荆卓然飞往泸州,参加中国酒城的文化艺术周,该活动由中国作家协会的《诗刊》社和泸州市政府主办,中国歌舞剧院歌剧团和舞剧团、中国诗歌网、泸州老窖股份有限公司、中视华凯传媒集团承办。在该活动期间,荆卓然和《尘埃落定》的作者阿来、学者谢冕等人相遇。荆卓然现在在文学领域的状态,我认为相对他这个年龄而言是比较理想的,同时荆卓然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他的性格跟我截然相反,我从来没听说过荆卓然什么时候有过急躁情绪,这一点真的很可贵,“暖心体”代表作者刘骏文还用“乖”这个词形容他。我希望荆卓然的状态、能力,加上他的性格,助他成为未来的大师。

    荆卓然在今年还参与了一本很有意义的诗集《中国首部90后诗集》的选稿工作,该书由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北京长河文丛文化艺术有限公司设计,由秦三澍、王浩、吕达、童作焉、阿煜、李龙刚、牛冲、顾彼曦、贾假假、马晓康、梁永周、王家铭、祁十木、荆卓然、郭良忠,总共15位90后诗人共同选稿。除了编委以外,程川、大树、丁鹏、高短短、刘文西、井弧、井鸣睿、刘文杰、刘肖旭、沈梦舲、马文秀、木鱼、树弦、苏笑嫣、王长征、王春天、徐晓、罗玉珍、张培亮、张佳羽、张元、赵应、朱光明、朱来磊、朱旭东、庄凌等我认识的90后诗人都有作品入选。《诗刊》副主编李少君、《作品》主编杨克、鲁迅文学院副院长邱华栋、《诗选刊》主编刘向东等诗人分别为该书写了推荐语,《阳泉日报》等媒体分别以自己的方式报道了该书的出版。

    这本诗集的出版让我想起了四年前,张培亮和孙晨帆牵头的“春风吹过90后系列”散文集成功面世,并在后续的相关活动里卓有成效。可惜那套书原先要做的诗集和小说集都没做出来,原因大家也都明白,有人辜负了张培亮对圈子的热情和责任感,否则,中国首部90后诗选将早四年以别的形式问世。看着当今的成果的同时,我白袍船长希望大家都要时刻记得勇于探索的先贤们。我们当今拥有的福利,当今得到的顺利,很多有赖于张培亮那一批人通过他们的跌倒、吃亏甚至是倾家荡产换来的宝贵经验。虽然张培亮他对文学圈的责任感导致他倾家荡产,现在由于生活需要而对文学的参与度有所降低,不得不从事武夫们的工作来糊口,但是张培亮为文学界负责的精神永载文学史册,张培亮在精神上的号召力永存!他在我的眼里,依旧是我们圈里的几位总舵级别的人物之一。

    张培亮在经历跌倒后,依旧对圈子里的事务热衷,我在过去的文章里也多次提到,其中实体出版这一块,他还给王永香张罗了诗集《流浪在广州的星辰》的出版,该书收录了一首《影子和风》。今年九月,王永香又写了一首《影子过后的风》,这首诗是这样的:

    影子过后的风

    文 / 铁莲子(王永香)

    我喜欢风的影子

    在雨的世界,它总是掀起美丽的

    午后。谁看见过它的微笑

    那么撩人,那么让你在它的包围下

    愿意吹干从眼角飘飞的泪

    我想,邂逅的黄昏也不过如此


    这首诗让我想到《影子和风》,这再次体现了一个诗人对自己喜欢和擅长的意象会多次使用,多次从不同的角度去尝试使用。一首诗表现的更多是诗人某一段时间的所思,但是思绪是没有终点的,文学作品没有写完的时候。

    张培亮还有一个功劳,具体而言算是时运给他的一场见证,那就是关于我的一件事:以前我一直用我小时候的绰号“船长”,今年我将“船长”前面加了“白袍”两个字,全称“白袍船长”,简称还是“船长”。我为什么要把“船长”变成“白袍船长”,原因在我9月发布的文章《七夕忆友》的第【六】部分详细讲到了,就是为了跟圈里另外几位绰号“船长”,或者带有船长元素的人区分开。那么,我第一次公开使用“白袍船长”这个称呼是在什么时候呢?我原先没有给自己做特别的记载,因为那个时候没想到这个称呼能延续下来,于是我现在只好仔细查阅我这一年来所有的文字,最后终于找到了答案:我第一次公开使用“白袍船长”这一称呼是今年四月朗诵张培亮写的一首诗:

    景德镇的雨

    文 / 张培亮

    傍晚时分更觉三月的春雨清寒

    撑着旧伞独行的人目光滞纳

    想寻一处屋檐躲避

    却找不到一盏亮着的夜灯


    走不出国贸广场的人行天桥

    也无心留恋昌江提畔盛开的榆钱

    此时迷路也是好的

    不念归期也无需知晓方向


    遥远的声音胜过眼前鸟儿的啼鸣

    孩童始终无法把鸡蛋竖立起来

    春分的燕子飞过头顶毫无踪迹

    我前脚走过景德镇的雨便使劲冲洗


    张培亮,2017年3月20日,景德镇

    说来也真是挺巧的,张培亮这些年跟我有无数交集,其中很多交集都是我和别人之间没有的,仅仅在我和张培亮之间才有,张培亮今年见证了我将自己的“白袍船长”这个称呼第一次公开于世,去年张培亮更是见证了我和深圳青年诗人马建雷(笔名雷天)的文字交集。那次文字交集对我而言意义非同一般,那也是我第一次跟文学圈以外认识的人一起发表作品。因此我和雷天的那次文字交集对我的意义是特殊的,而那次发表作品的平台,恰好又是张培亮的。

    说到雷天,他近期也有动作,他打算推广汉服文化,并把汉服和文学相结合。我可以看得出雷天在这方面的热情和勤于探索。雷天几次在深圳体育场见到我的时候和我商讨举办汉服同袍会的事情,让我给他建议,雷天还把小妹唯一给收编进了这个汉服与文学相结合的群体。但是我毕竟是民间文学教研室出身的,汉文化这一块虽然我也关注,但不是我最擅长的。所以我怕误导了雷天,没给雷天任何建议。不过幸运的是,我想到了在中国90后作家联谊会担任过执委的张筠涵,她在汉文化,以及古文化部分其他领域的学识能顶得上十个我,记得好几次我们一起逛博物馆,张筠涵对许多古董的讲解比博物馆墙上的说明书还要专业。平时她也经常一身汉服走在人群中,她还穿着汉服上过马未都的收藏鉴宝电视节目。因此我便向雷天推荐了对古代文化了解比我更多更深的张筠涵。往后,张筠涵跟雷天他们交流古代文化的知识和理念,她扎实的基本功,她的博学多才,她对待传统文化的认真、严谨的学术态度,均在她和雷天他们的交流中体现得淋漓尽致,这让我对张筠涵越来越佩服,越来越觉得我白袍船长能认识这样一个人真的是我的福分。这里又要说到我的小说《深圳爱情故事》,那里面的所有的主角和配角都是我的一些朋友的化身,其中小说里的那个穿绿色汉服的姑娘,就是张筠涵的化身。

    【七】

    我认识张筠涵四年多,一直被她的才华、气质和待人所折服。张筠涵经常自称大猫国公主,与她比较熟悉的几个朋友组成了一个名叫大猫国的小集体,这个小集体包括王凯、李洁、陈朴等人,张韵涵称他们为大猫国的“大人”,陈朴两年前给那一年全国的青年诗歌写的总结我一直都记得。张筠涵不仅喜欢猫,而且生的就是一张猫的脸谱。我们是四年前认识的,先是通过刘景南互相知道对方,再是在一次文学会议相见,见第一面的情景我永远记得,她跟在张露之的后面向我招手,那双大眼睛配上微笑的表情,完全就像一只性情开朗的大猫咪。大猫国公主的几套汉服和我白袍船长的一身白大褂、大盖帽、对襟褂有过多次相遇,在许多人和许多照相机里留下了珍贵的镜头。

    其中,大猫国的一位成员李洁给张筠涵写过一篇散文诗,该篇散文诗是以张筠涵的小名星儿命名的,这是一篇比较能概括他和我对张筠涵的感觉的,现将全文照录如下:

    星儿

    文 / 晨昂风树(李洁)

    她一双爱笑的眼睛,清澈明亮,不妖媚。虽然像猫咪可爱,但笑起来也不会眯成一条线。绑着两条马尾时,不矫情,整个脸蛋白嫩细腻,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感觉,让人不忍心用粗糙的手触碰,怕一碰即碎,而弄碎了这样美好的容颜,罪恶深重,不可饶恕!

    朋友跟我说她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子,我不以为然,朋友说我眼光高,我笑而不答。其实,她这样的女子何止让人心疼,简直叫人心碎。她瘦弱身子,喜着汉服,似仙女下凡,衣袂翩然,比黛玉坚强。看到她,心都碎了,青春也碎了,光阴亦碎,一切皆碎,唯独她存在。仿佛这人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因了她而更加丰富多彩,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逃不出仙境一般的梦幻世界。

    她扮萌的样子,蛮可爱的,没有太多的做作动作,就像平时与她文字交流时表现出来的可爱,很自然很真实,不会让人起鸡皮疙瘩,反而觉着软酥酥的,整个人像要融化在她的萌相里,心旷神怡,欢乐无比。

    她哭的样子,完全让人不知所措,想去安慰一下她,只能默默地递纸巾,看着她擦拭泉涌般的泪水。她红了眼眶,面对离别,再坚强始终无法控制泪腺的涌动,肆无忌惮地流泪,毫无顾忌地擦着眼泪。因为别离,因为伤感,因为相聚有时,再会无定期。她压抑不住心中的感动、感慨和感伤,自然而然地真情流露。等到烟雨来临的时节,天青色的青花唯美动人,她等的人都来了,他们的到来感动了她,她变得更加迷人。

    她爱看星星,满天繁星悬挂在漆黑的夜空上,闪烁着,那是宇宙中最美艳的微笑,她的微笑亦然。她说爱看星星的人,心地最单纯,是一个坚强的人,为了看到一颗星星,即使坚守到天荒地老,还是坚持下去,永不遗忘星星。她内心孤寂,因为她深深爱着星星,爱着银河,爱着那一份缺失安全感的浪漫幻想,从此她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眼泪的眼睛,她的生活将会像璀璨的星空那样温暖光亮,美好幸福!

    她叫星儿,喜欢古典诗歌,能歌善舞,一个古典范的女子,“优雅”二字用在她身上,更能展现出她一身古典美的气质。当她穿着汉服朗诵古诗时,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不知今夕是何夕?

    与她相识,是一种宠辱不惊的缘分,不早不晚,恰到好处。与她交往,淡如水的交情,也许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吧。


    李洁比我幸运,李洁比我更早感受到张筠涵这么多优点,比我更早地感受到了世间如此美好的事物。张筠涵她本人就是一件艺术品,每次想到张筠涵,都有一种美好的感觉。李洁更是一个善于发现美的人,用许仕龙的话来说:

    “交友当如李作家。”

    我读许仕龙的作品已经有四五年了,我过去的多篇文章都讲到了他的作品。他有一部分表达情感的作品已经形成了比较稳定的文学风格,这些作品有的是传达男女之间倾慕之情的,有的是流露他对自然山川的热爱,有些是表现他对朋友的友谊。这些表达情感的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的风格,我觉得可以用“情感单纯,情真意切”来概括,字句间体现的情感,虽没有大海波涛般的汹涌,却能像枝头随风摇曳的瓣瓣花朵那般美好,那般让人驻足流连,细细地品味。许仕龙的这个风格从许仕龙早年创作的作品到现在创作的作品,已经是日趋稳定。这说明许仕龙在表现情感的文学作品的创作正在走向成熟。当然,我希望以后还会更加成熟,无论是在作品的意蕴给读者的感受,还是在遣词造句方面的技巧,都会趋向更加精巧。

    创作个性与文学风格的形成过程是因人而异的,有些人可能在创作的早期就形成了固定的风格,而很多人的创作个性与文学风格的形成通常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通过一个长期的过程,在创作主体反复的取舍和扬弃中,探索出自己最适合创作什么题材、体裁、内容的作品,保存最适合自己的创作个性。我相信,许仕龙一定还会通过不懈的努力和思考,不断地完善自己的创作个性与自己作品的文学风格。正如我们有一些文学从业者都认同这么一个观点:一个文学创作者成熟与否,最重要的不是看他创作和发表了多少作品,而是看他是否在作品中形成了自己鲜明的与众不同的创作个性。

    【八】

    我和许仕龙自从认识以来,已经互相参加了对方所在的组织主办的几次文学活动,有许多同行都是我通过许仕龙认识的,比如江伟锐、王家振、罗雄展、苏青宁、周建东、李佳蔚,等等,还有同我一样外观独特的吕智烨。

    今年10月8日,原《领悟》执行主编,现花城出版社编辑且东兄陈崇正,在位于潮州的韩山师范学院举办他的作品《黑镜分身术》的分享会。吕智烨对崇正兄的这部作品给予了高度的关注,在新书分享会结束后的几天,吕智烨发布了小论文,评论崇正兄的这部作品。吕智烨写的这篇书评讨论了关于这部作品的许多问题,其中有一个问题就是崇正兄的这部小说为什么缺少市场。吕智烨就这个问题提出了他的看法,那就是崇正兄水平太高了,所使用的魔幻现实主义文学手法不是那么大众化的手法,需要较高的文学素养才有能力欣赏,所以会欣赏的不多。崇正兄能把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运用自如,是他的高明之处。我白袍船长认为,“曲高和寡”这个词,在崇正兄这部魔幻现实主义小说与它的读者的关系中再一次得到体现。

    从吕智烨讨论的关于崇正兄作品的这个问题出发,再反观我们自己,我们也经常经历着“曲高和寡”的境况。特别是当我们把自己的真正实力毫无保留地拿出来的时候,有的受众看不懂,也有的受众会认为是糟粕。比如老刀、典裘沽酒、青山雪儿、粥样他们四大残师在2012年发掘的“脑残体”诗歌,在一些读者,包括一些作者看来是真的脑残,但是在有些对艺术、对生活的领悟层面跟“脑残体”比较相投的受众里,那些“脑残体”诗歌作品是很有价值的,甚至有些价值还是我们这些创作者本人没有料到的。特别是我,我经李开浓的介绍认识了老典,也就是典裘沽酒,因为我自己的一些诗歌符合他们“脑残体”诗歌的特点,在2013年被老典给归化进了他们的“脑残体”诗歌的群体。

    说到“曲高和寡”的境况,深圳的张新闻也是一例,他设计的作品《村老头》我真的是百分之百看不懂,我看不懂作品表达了什么,更看不懂作者想要表达什么。但我明白张新闻的《村老头》一定有它的高明之处,我看不懂《村老头》是因为我对《村老头》那一艺术流派的理解落后张新闻的水平太远了。有些水平比我更差的人,也许会认为张新闻的那件作品是糟粕。再比如李川李不川,我在《七夕忆友》记载的他在北京长城遛鸡的全过程,还有他最近在自己家里的房间里正中央用砖头砌矮墙,这些也只有含有艺术细胞的人才明白是行为艺术。这些“曲高和寡”的现实,使我们面对圈外的群体的时候,经常会保留自己的实力,特别是那些被拉去做一些面对大众的电视节目的朋友们。比如在2008年1月,邱紫华爷爷出镜央视百家讲坛,邱爷爷的节目我看了,当时我就觉得可能他以后再很难在百家讲坛出镜了,因为他在这个节目里把自己的实力发挥得比较多,估计只有我们这些比较专业的人士能从他的节目里领略他的高明,一些非专业人士会很难听懂他的讲座。

    对于“曲高和寡”一类的问题,吕智烨在给崇正兄写的这篇书评,结合魔幻现实主义的特点,分析了这个问题其中的一个症结,那就是“读者需要一个梦想,作家在作品上要造一个希望出来,而不是把希望彻底毁灭。”但吕智烨同时也引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句出自《孟子》的古语来表现“市场与大师不可兼得”的现状,并总结出需要在艺术手法和情感这两个范畴之间找到一个人平衡点。

    可以说,吕智烨给崇正兄写的这篇书评不仅不局限在讨论这部作品,而且从这部作品的讨论上升与拓展到了文学理论问题,这也是我所主张的书评写作方式。

    除了吕智烨给崇正兄写的文学评论,今年圈子里我印象比较深的文学评论还有两篇,一篇是周李立给若非的《灯》写的评论,另一篇是我给王盛隆作品集《恰巧这时你打开了门》写的评论,其实我写的那篇评论水平一般,但是那篇评论的写作过程是我难以忘怀的,我已经在我的文章《七夕忆友》具体说过,这里不再赘述。这个月又将是王盛隆的爷爷的忌日了,王盛隆思念他的爷爷,写了一首《背影》,这首诗是这样的:

    背影

    文 / 王盛隆

    小时候,爷爷下楼倒炉灰

    临走时对我说:

    我下去倒炉灰,一会就回来。”

    我看着他下楼的背影

    知道他一会就回来


    初中时,我过生日

    爷爷到我家来给我送礼物

    他把礼物放下,没坐多久就要走

    我看着他出门的背影

    知道不久还会再见


    到后来,爷爷倒了

    当我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

    我知道,我和爷爷的缘分

    就是我看着他的背影

    渐行渐远

    直到泪糊了眼


    说到文学评论,敖运涛在三年前给徐晓诗歌写的评论《于暮雨苍茫看见微曦——徐晓诗歌印象记》也在今年五月被《不二之诗》重新发布了一遍,我以前的很多文章经常提到徐晓的小说,我也给徐晓的小说写过一篇几千字的评论,其实徐晓的诗歌也是他挺不错的。今年我从青岛坐火车回深圳的路上,经过高密的时候觉得这个地方有一种亲切感,这种亲切感是徐晓给我带来的。对于徐晓,我还是把那句我说了很多遍的话再说一遍:“希望徐晓的长篇小说《爱上你几乎就幸福了》早日提上影视改编的日程。”

    徐晓是中文系科班出身的,她取得文学创作上的成就以后,关于“中文系难出作家”这句在文坛上流行的话又在关于徐晓的文学创作讨论里被提了出来,很多前辈们认为徐晓以自己的实际行动驳斥了这句话。当时我也对这个问题关注过,并且对于徐晓与“中文系难出作家”这句话,也曾经引用过别人的观点,记得当时井鸣睿还提醒我不要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观点。那么,我就借现在这篇文章的机会说说我自己的观点吧:我白袍船长对“中文系难出作家”这句话的看法是,中文系对学生的培养,虽然包括文学创作方面的培养,但是对学生的培养多数是理论方面的培养,我这里所说的“文学理论”是指抱括文艺理论、文学史、语言学、美学等等理论分枝,以及诸多跟语言文学密切相关的人文学科在内的广义的理论知识,不是指狭义的文学理论。对于经历了这些培养的主体而言,他们掌握深厚的理论功底,收到的效果可以是提升文学创作的能力,成为优秀的作家,但也并不一定只有这一条路,他们收到的效果也可以是成为优秀的文学理论学术研究者,就像那些对我影响最深的文学界老前辈那样。特别是我已经去世的爷爷奶奶,他们是对我的文学生活影响最大的两位前辈,我想给已经去世的他们二老写传记,特别是写他们的学术经历,可惜缺少资料,目前我也就零零碎碎地给他们写过一点回忆录,并且帮他们撰写了百度百科。他们都是中文系出身的,但他们都不是作家,他们的成就是作为优秀的理论研究者或者文学史研究者取得的成就。无论是文学创作者,还是文学理论学术研究者,只有水平的高低之分,没有身份的贵贱之分。有许多文学家在文学创作和文学研究两方面各有所长,有许多名声显赫的文学家在文学创作方面取得的成就是不如他在文学研究方面的成就,也有许多文学家在文学研究方面取得的成就是不如他在文学创作方面取得的成就的。我们身边也有,像金涛、孙陆辰他们,都是在文学创作和理论研究两方面都取得了成就的,特别是孙陆辰,九月他又把“大情诗主义”的后记发布了一遍,孙陆辰、金涛他们,在文学创作和文学理论研究这两方面的成就,哪一方面更大?更具文学史意义?我的直觉告诉我是他们在理论研究方面的成就。明白了关于培养方式和文学家的范畴这两个问题,也就不必过于纠结“中文系难出作家”这个现象了。

    【九】

    除了上文提到徐晓、吕智烨、陈崇正、王盛隆涉及到了他们的小说创作以外,我认识小说作者印象深的包括杨小康、柴健龙、王文杰、王春生、绛雪、王涛、牛冲、张佳羽、辜妤洁、孟祥宁、陈少侠、陈思楷、甘鹭、宋承霖、白丁、莫国辉、黄宇、张杰华、刘景南、水中心、段楠鹏、赵伟、左小祺等等。还有写童话的,也属于虚构类文学作品,包括慈琪、谢青蓝、孙陆辰等等。

    我也写过一点点小说,不多,但是也有几个读者喜欢。说到小说,我又要回到本文第【二】部分,接着本文第【二】部分的开头往下说。本文第【二】部分提到今年9月27日我去了槐荫,那我去那里干什么了呢?当然是以采录民间文学为主,那是我的老本行,但是除了采录民间文学以外,槐荫当地的朱格还送给了我一本老书,是孝感市印刷厂在1984年4月印刷的论文集《小说创作技巧》,这本书比我大半岁,姑且算老书吧。这本书原先是给函授教学使用的,但是里面的文章现在读起来仍然会有新鲜感。听朱格说,这本书的性质是内部资料。

    在我拿到这本书以后,把这本印着霉斑的老资料通读了一遍,做了一些记号。我相信很多人会误以为这本书的作用只是教人写小说。这种误解就是文学艺术这个大的门类与广大群众距离的体现。人的生命是短暂的,文学艺术作为一门学科存在,我们就不能指望让文学艺术稍微深一点的内容跟人民大众亲密无间,只能让大众接触精华。正如交通工具,人民大众多数是交通工具的使用者,对于制造交通工具的原理和过程,并不一定需要了解。文学是一门独立学科,我国早在先秦就有了关于文学理论的零星论述,魏晋南北朝就有了文学理论专著,一代又一代地发展传承最终使文学形成独立的学科,这本身就意味着文学与大众越来越隔阂。正如怎么眨眼睛,怎么耍流氓,这些问题多数人都会,也就没有形成与发展独立学科的必要。但是,文学的终极目标不仅要实现在创作者的身上,也要实现在接受者的身上,因此文学工作者也就出现了诸多编辑、文商,以及文学理论工作者,他们的职责就包括了推进文学与大众的距离。文学工作者,包括文学理论工作者,也是分为不同的岗位、职责、性质。

    我知道,很多人观念认为文学从业者应该把主要的,甚至全部的精力用在文学创作上,但是从事文学的人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进行选择。当进行文学创作的同时,或者阅读、鉴赏文学作品,也应该有自己的思考,并尝试发表见解,尝试进行文学批评活动。我们知道,文学接受活动与文学创作活动都是重要组成部分,文学批评更是文学接受的最高级阶段,对一切文学现象作出科学的判断,从而一定程度地解读它们的文学史意义。这里所说的文学史意义也不是绝对的,而是一个相对的范畴。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局限,从业者的寿命是有限的。我们通过文学批评活动所能给予批评对象的文学史地位,也不可避免存在我们这个时代的局限,正如历史上文学家的文学理论批评一样。而文学作品随着时代的发展常读常新,古代文学作品能给我们适合当今和未来的启示,这便是文学作品的生命力所在。我们当今的文学作品,流传到未来也会为未来的接受者所阅读,我们今天通过文学批评活动一定程度地的判断它们的价值和地位,也是在为未来的文学批评活动添砖加瓦,正如我们现在评价古代的文学作品有时候也会适当地参考前人的文学批评写作一样。文学作品是有着时间的传承性的,文学批评除了有时间的传承性以外,更有跨越时间的前瞻后顾。因此,文学创作、文学批评,还有相关的文学理论层面的探索,都是文学生活必不可少的,不仅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也是一个文学从业者可以尝试的不同范畴。

    再回归我拿到的那本书。对于小说创作,我还要再提“创新”,前几天我和江惟韵讨论了她的小说作品,我当时对她说的话,大体可以总结如下:当代的文学创作,一个大的问题就是很多被写过的题材已经被很多人写了无数回,再要写就必须多创新。当然,这也跟传媒过于发达有关,一个人写了一个故事,马上就通过传媒传到全世界,这个故事的风格也就定型在那里,失去了一部分生命力。所以现在这个时代,更重要的就是写出新意,把已经被很多人写过的东西写出新的味道,或者发掘那些尚未被发掘出味道的东西。我每当和她讨论她的作品的时候,我总能想起2013年年初她来到圈子里的时候,有一种“横空出世”的感觉,她在我们文学圈的登场是我见过的最华丽的登场,她是通过集结了圈子里的很多取得了成就的人,让其他人记住她的,把我和李开浓还有许多作者、编辑们都惊呆了。她能把自己的出场做得这么华丽,是属于她的特色的优点。前几天我和她讨论她的小说作品的时候,再次鼓励她进一步探索。祝愿她和康学瑞近期参赛都能取得好的成绩。

    【十】

    上文说到的槐荫这个地方我还算是比较熟悉,我在小时候就去过,长大后也分别在2005、2006、2010年去过七次,但是在我回归深圳以后,我再去槐荫就基本不再和以前去槐荫的性质相同了。地名有“槐”字,而且和经典文学作品挂钩的地区不光有槐荫,还有槐安,槐安出自唐朝李公佐的唐传奇作品《南柯太守传》的蚂蚁王国,该作品讲述一个叫淳于棼的东平人在家门口的古槐树旁醉酒,不知不觉地进入了蚂蚁族所建的大槐安国,在这个国家成为了驸马,后又加官晋爵,在这个蚂蚁王国度过了波澜起伏的一生,最后失宠以后被遣返出境,然后发现自己居然就是在家门口的古槐树旁做了一个梦而已,在梦里度过了一辈子的时光,然后现实世界中淳于棼的酒尚且保持着温度。这个梦里的大槐安国,就是古槐树下面的蚂蚁洞。大槐安国在今天的什么地方,可以从《南柯太守传》中的“东平”入手,今天的东平在山东省泰安县境内,我在2000年去过一次泰安,但是那次在泰安还没呆到12小时就走了,东平是否真的像槐荫一样,有一棵看得见的,被民间当作文学作品里的那种古槐树,我真不知道,通过查阅一些文献我也没能得到答案,也许以后要找机会亲自去东平走一走吧。

    李公佐《南柯太守传》后来被明朝文学家汤显祖改编为戏曲作品《南柯记》,该作品和《牡丹亭》、《紫钗记》、《邯郸记》这三部戏曲作品共同被称作汤显祖的“临川四梦”。其中《邯郸记》被人称为“黄粱梦”故事,汤显祖直接取材于唐朝沈既济的唐传奇作品《枕中记》,跟《南柯记》的外部结构相似,都是讲述一个人在梦里度过一生,醒来后发现仅仅是一场梦。

    董永传说中的老槐,我算是去槐荫亲眼见识了。《南柯记》中的槐安国的那棵老槐,我还没见过,甚至目前还没有确定那棵老槐现在是否还在。那么黄粱梦故事中的邯郸,我去过吗?今天的河北省邯郸市我去过,而且就是在今年五月去的,但是我有没有去过黄粱梦里面的那个邯郸呢?要弄清这个问题,得弄清楚黄粱梦的邯郸是不是我们今天的邯郸。《邯郸记》改编自唐传奇《枕中记》,而这个黄粱梦故事的原初形态还可以追溯到《幽明录》,然而在《幽明录》中,这个故事发生的地点不在邯郸,而是在本文第【四】部分提到的井鸣睿骑自行车的地方,只是后来在唐传奇《枕中记》被沈既济把故事发生的地点给移植到了邯郸,而且还把故事发生的时间往后推到了开元七年,也就是唐玄宗执政时期,这个时候《幽明录》的作者刘义庆早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文学作品中对同一母题的再创作,经常出现时空背景的挪移,是非常常见的,因此对于《枕中记》故事的时间和地点的问题,我们不能说它错,这是文学的一个常见现象。那么剩下来,要弄清楚我有没有去过故事里的邯郸,只要弄清楚唐玄宗那个时代的邯郸是不是我们今天的邯郸了。我经过查阅历史地理文献,可以初步判断那个时候的邯郸,是今天的邯郸市的一个部分。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无论是黄粱梦故事原型的发生地点,还是《邯郸记》中的邯郸我都去过。

    今年五月我在邯郸的经历,是一次“人在囧途”的经历,比起去年和黎子、柳陶、程川、范磊、赵全鑫、郭俊峰、李开浓、康远飞、顾彼曦他们一起在西安遭遇的因气候带来的“囧途”还糟糕。去年在西安是大家一起遭遇“囧途”,被迫滞留在西安,而且我对西安比对邯郸熟多了。今年在邯郸,是我一个人遭遇“囧途”,而且我是第一次去邯郸,同时又是在半夜,因而比去年在西安那次更“囧”。我今年五月去邯郸,是5月22日晚上在邢台出完差以后,无意间打开百度地图,发现自己距离邯郸火车站的距离反而比距离邢台火车站的距离更近,便决定去邯郸火车站坐火车回深圳,结果却在邯郸迷路了,因为迷路的时间太长,手机没电了,无法查看地图,同时当时时间在大半夜,没有多少路人可以问路,导致花了很长时间才辗转到火车站,不仅误了火车,而且肚子也饿坏了。后来总算搭上了叶长青、景希虎他们乘务组当班的列车开始南下,然后再转乘颜家春他们乘务组当班的列车回到深圳。

    其实在我迷路的时候,我完全应该联系王光洲,他家就在邯郸,他也是我目前在邯郸为数不多认识的人,只可惜当时我才认识王光洲不到48小时,对他还不了解,以为他还在石家庄。我是在那次到达邢台出差的前一天才刚刚在石家庄认识王光洲的,那次去石家庄是去看足球比赛,确切地说是借着第二天就要去邢台出差的机会,顺路去一趟石家庄看一场球赛。那次看球赛的经历,我在今年发布的《把青春延续——白袍船长2017毕业季散感》和《七夕忆友》两篇文章都讲到过,这里不再赘述,那次迪诺、王光洲、郑大人和我在西柏坡的合影,每次我一看到就会回忆起属于我们四个共同的欢笑。今年8月底,中国国家足球队在武汉打主场,王光洲也从邯郸去了武汉,我们深圳也有许多球迷朋友去了武汉为国家队助威,但是我没去。

    国足在武汉的那场比赛结束后,孙哥勉励我以后我也能试着参加国足的一些活动,确实直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参加过国足的活动,我会记得孙哥的勉励。记得那天,我还问孙哥,等将来他到了退休年龄,球迷群体这边怎么办?孙哥告诉我,只要他还有力气,他就会为球迷事业奔走呼号,他说是容志行的精神感染了他。孙哥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和语气朴素自然,其中的蕴含不必多说。

    我想,假如国足冲进明年世界杯,明年国内一定会有很多人组团去俄罗斯为中国足球远征,位于深圳民治的总部肯定也会在国足的每个世界杯比赛日聚集一群人在电视机前为国足的世界杯加油,记得住在那里的曾杏波和高俊鑫告诉我,有很多人经常去那里玩。

    虽然国足无缘明年的世界杯,但是深圳的陈湛文明年却能在现场看世界杯。明年将是陈湛文去俄罗斯留学的第二年,这一年以来,陈湛文在现场观看了俄罗斯举办的联合会杯和多场欧冠联赛,而我今年却由于比往年忙碌,以致今年除了欧冠决赛的转播以外,其余的国际足球的比赛我一场转播都没看,创下了我从小到现在一年内关注国际足球的最少纪录。这都是有限的时间促使我做出的选择,的确,我的主业的综合能力处在上升的趋势,所以我必须分配更多的时间在我的主业,能够分配给主业以外的时间从长远来看肯定是越来越少的,正如音乐会一样,往年每年都要去听四五十场,今年到现在为止只听了不到十场。

    陈湛文今年去了很多次莫斯科火车头足球队的主场观看足球比赛,并把这座体育场和足球比赛的照片、视频发给我看,这座体育场和球迷的助威到处是火车元素,特别是体育场外还摆放着一个真正的火车头。

    【十一】

    说到足球,今年我为了深圳足球到现场观看了全部十五个主场和七个客场,七个客场分别是梅州、绍兴、石家庄、保定、青岛、武汉、金华,也只有梅州和武汉两个客场,我是到了那里当天就看球,看完球就尽快返回深圳,因为梅州就在省内,很近,而武汉那个地方平时我是能远离就远离的,原因我在这六年以来多篇文章都讲过。今年九月我是为了深圳足球才不得不去一趟武汉,比赛完后已经是晚上很晚了,没有火车回深圳了,我便去武汉的一片墓地睡了一夜,天亮后急忙坐火车回深圳,一刻都不敢多停留。除了梅州和武汉两个客场以外,其余几个客场,我都是不仅仅去看球赛,有的顺道去旅游,有的顺道去办事。今年我去的第一个省外的客场是绍兴的客场,那次从深圳去绍兴看球的还有疯子、阿林(林基仁)、阿龙、农体宁、林健玑、李泽嘉等,还有浙江当地的大老黄,从上海赶来的我中学校友游键、王尧和我的同班同学高乐,等等。

    我那次去绍兴就是看球、旅游、办事都经历了。特别是4月24日晚上,我前往绍兴文理学院参加了当地的文学活动,聆听一名研究型的从业者做报告,并与其交流。今年赵暾从太原师范学院前往绍兴文理学院的专攻中国古典文献学,他和我接触的众多文学青年一样,热爱文学,尊重文化。记得赵暾是我2015年我通过荆卓然认识的,当时他在太原师范学院学习,担任青鸟文学社副社长,据荆卓然、张培亮等人介绍,赵暾自幼喜欢读书,热爱文学,尤其对中国古典文学钟爱有加。从小在课余时间就经常写作,作品涉及古诗词(广义的古诗词)、现代诗歌、古风散文、青春散文等。小学五年级获得《“浙大网络杯”2004年度小学生“绿色的梦”——我与环保同行》科普知识竞赛作文优秀奖,从此喜欢上写作。高二在学校馨语文学社社刊上发表长诗《盛世中华》,并担任责任编辑。2014年发表古诗《古韵》4首,次年发表词《虞美人•诉衷情》、《望江南•有感》、《武陵春•归真》,人物专访《抱道不曲,拥书自雄》。2015年5月,诗歌《朔方,我的故乡》在姚启龙、刘肖旭等人主持的钟音文学网参展,并发表于《新诗刊》杂志第三期;同年在《北京文学》、《阳泉诗词曲》、《冠山》、甘肃文学网等杂志社和文学网站投稿;在知名杂志《青年文星》第三辑发表词《浪淘沙·岁暮》,并成为《青年文星》杂志签约作家;代表作有诗歌《朔方,我的故乡》、《我们的抗战》、《孤独的牧羊人》、《不如归去》、《垂死吟》,散文《患者甄自私的就诊报告》、《梦想彼岸,灯火阑珊》、《踏歌而行》、《信仰的对面是愚昧》等。

    从赵暾进入绍兴文理学院以后,能明显地感觉到赵暾在文学实践中往研究者的方向进一步深入转型,说话、办事越来越专业化,越来越具有学者的味道,这是好事。除了赵暾以外,吴梦静、王劲、白沐文,还有罗广才大哥今年都到过绍兴。罗广才不仅在年龄上是我们的大哥,他在文学实践中也是以身作则,他创建的以书代刊发行的《天津诗人》为很多作者发表了作品,并登出了许多促进文学发展的理论性文章,早已是圈内的一个品牌。可有多少人知道这背后凝聚了罗广才大哥多少血汗?今年十月《天津诗人》迎来了创刊七周年,他特意写了一篇《七年不痒》回味《天津诗人》的过去和展望未来。在文章中,罗广才大哥不仅谈了他对文学的看法,还讲述了他为《天津诗人》的辛劳。这里重点说他为《天津诗人》的辛劳。罗广才大哥没有文学界的公职,没有固定的工资,为大家创建和发行《天津诗人》投入了超过2000000人民币,他自己却没有通过《天津诗人》给自己赚钱,纯粹是做了一套纯文学出版物。七年下来他几乎成了一个职业的诗歌读者,日日夜夜的编辑工作让他患上了慢性的颈椎病和肩周炎。他每次拿到新出版的《天津诗人》都要这么忙碌一番:

    “每次刊物送到家里的时候,我从三楼平台挑选一米多高的带轱辘的垃圾桶,挑选盛有三分之一的垃圾的垃圾桶,铺好三层报纸,坐电梯拉到一楼,装上20包《天津诗人》,再坐电梯拉到三楼平台,然后再拉行十米到楼栋口,乘电梯拉到11楼,要拉上十余次。其中遇坎儿和坡道,或前腿蹬后腿弓或身体向后稍稍倾斜。然后转天再如是几趟,拉到一楼送到邮局,约好亲朋六、七人贴地址、信封封口交柜台邮寄.......

    这段话体现的是什么?我可以归纳为两个字——服务。这之前,我对罗广才与《天津诗人》只能说是有一点了解,但了解得并不多,看了《七年不痒》以后,我白袍船长可以这么说:《天津诗人》虽然没有那么多头衔,没有那么多奖,但是罗广才他们作为领导,把作者和编辑们的辛劳当一回事,平易近人,很难看到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样的平台,这样的负责人,是值得尊敬的,也是值得一些顶着无限光环的刊物学习和自勉的。这也让我想到了在编辑们当中流行的一句话:

    “你认为杂志翻完就该扔?你真该去看看为杂志工作的人。”

    大家有谁想要订购《天津诗人》,可以找我白袍船长索要罗广才大哥的联系方式。

    不久前,《劳动者诗刊》刊登罗广才十年前旧作《司炉工老戴》:

    司炉工老戴

    文 / 罗广才

    老戴点燃了,三十五年的悲伤

    到现在他都搞不清

    是家沉重还是锅炉沉重


    老戴每天都在柜门里挣扎

    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是厨房复杂还是工具箱复杂


    老戴点燃了,烟

    到现在他也分辨不清点烧的烟

    弥漫在空气里还是在厂区里


    老戴从明天起,只需要一个月来一次

    工厂或者邮局

    领取他三十五年换来的每月的口粮


    老戴从今天开始将纸烟换成旱烟

    他想分辨

    他吐出的烟雾还像不像

    水银柱里的气泡


    这首诗是罗广才十年前写的,过了十年仍然被新媒体平台转发,我为他高兴,更为这首作品高兴,因为这首作品通过了十年时间的考验。我经常想起中国民间文艺学宗师钟敬文老先生对后辈的那句勉励:

    “不要急于卖青苗,要力戒浮躁,争取花十年的时间,写出一本在五十年后还有人看的书。”

    钟老的这句话的涵义就是要让自己和自己的文字经得住时间的考验。我的书架上插有很多和钟老有关的书,但是我一直忽略了他是哪里人。还是前几天,我在深圳认识的汕尾人江伟宏,也就是我平时文章里说过的小江,在给我普及汕尾的文化底蕴的时候,我从他发给我的资料图里才知道原来钟老是广东汕尾人,我真是惭愧。钟老对后辈的那句勉励,是值得我们所有人铭记的。

    再回到罗广才大哥,他在通过《天津诗人》为大家付出的过程中,也受到过一些诋毁,有一些还算有影响力的诗人在没有看过《天津诗人》的情况下,对《天津诗人》的内容公开大骂,罗广才也以这么一句话勉励了自己:

    “苍鹰不与雀为偶,幽兰愿结草为伴。”

    罗广才大哥用这句话勉励自己,体现的是他绝对的自信心和坚定的信念,更体现其坚定的内心,和他对文学深切的热爱。罗广才引用的这句话,我觉得我们许多人都可以拿来勉励自己。确实啊,就像那只翼若垂天之云的大鹏,它要乘着六月的大风从北冥迁徙到遥远的南冥,开始飞行以前要借着风力飞上九万里的高空,然后连飞半年,这其中的道理哪里是抢突榆枋的蜩与学鸠能一下子明白的呢?

    这让我想到《天南湖》主编陈科成最近经常提的一个词汇“发呆”,还开玩笑说要建立“发呆公司”,引导员工一起发呆。我明白,很多不了解陈科成的人,或者缺少他那种思维习惯的人,都会认为陈科成是不务正业。但我明白,陈科成所说的“发呆”绝不是字面意义的发呆,每一个将艺术思维注入骨髓的人,对事物观念里很少有绝对的“无意义”的判断。没错,正如我平时经常一边看书一边做笔记一样,我明白我们的看书和做笔记在很多世俗的眼光里比发呆还没意义,只有我们自己明白陈科成所说的“发呆”有时候是一个多么深邃的词汇。

    陈科成是一名教育工作者,在广西玉林担任教师。我认识的担任教师的,或者担任过教师朋友确实不少,包括孙陆辰、高短短、罗从政、张小军、徐琤、黎子、马佳威、吴梦静、袁龄、周跃刚、云籽、郭莉莉,还有我的诸多校友,等等,这些对我而言都是老朋友了。当然不光有这些老朋友,也有新的朋友,比如深圳的马汉兵,也就是我今年有时候提到的老马。我很早我就听说老马是从教的,后来他对我的文章的点评的用语让我感觉到他是教语文的,最后跟他本人确认,果然如此。我和老马是去年在深圳体育场通过足球认识的,在球迷的群体里,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我在过去的一些文章里有提到,以后可能还会提到。而老马,他有一个特点,是很多人都没有的,我在以前的文章里曾经把老马的这一特点用“面不改色”一词概括,现在我要更加具体、精准地描述一番:在他的领喊和助威中,很少能看到他比较激烈的表情,很少能听到他声嘶力竭的硬汉型呼喊,但是他却能一直奋战下来,把球迷的助威组织得有条不紊。我想,老马的这一特点,很可能也跟他的职业习惯有关,他的职业习惯让他有一个相对平和的心态,那么表现出来的,就是我上面说的这一切。

    老马有一次勉励我说:

    “有时候我们看不懂你,有时候我们很羡慕你,你的不一样的经历,你的心态,注定了这一生过得精彩,与众不同,你就是你,不一样的风景。”

    我相信,老马能用这样的眼光看待我们这种另类,也说明老马自己对待整个世界的眼光跟很多人不同,或者说是智慧的体现。老马是语文教师出身的,跟我也算同行,认识老马两年了,从我对老马平时对人、对事的态度的观察来看,我可以确信他不是那种只会教书的语文教师,他会育人,会思考,我甚至可以判断他是一个有能力将教育心理学运用到语文教学实践的语文教师。老马现在在深圳还在带家教,这对于处在义务教育阶段的语文教师而言不多见,我相信被他认真教过的学生里,一定能出现几个在能力和学习、思考习惯上均有突出特点的学生。虽说语文家教不多,当时当语文家教可以不局限于各种解题,而是更大程度地发挥自己的水平,正如我2013年通过顾倾城认识的兄弟展凌风在今年10月30日发布的文章《做一个种植希望的人(做家庭教育的一些感受和经历)》,简而言之是把把育人真正融入自己的教育,不仅是知识传授,更是培育一个人。今年以来,每当我的哪位朋友要征集语文教师的稿件,或者关于语文教学的稿件,让我帮忙推荐作者的时候,我经常会给他们推荐老马。老马是义务教育阶段的语文教师,就我感觉,义务教育阶段的语文教师普遍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对语言文字规范化的理解和对语言文字运用的基本功比较扎实,当下有许多优秀作家的文章里都经常出现错别字、病句、标点符号使用错误等问题,而作者经常是浑然不知的,就连我的一些文章,都经常可以在前后文找出相同的语言结构里对标点符号的使用规范不统一的现象。我们作者对于这些问题经常是相当头痛的,我有许多朋友很有思想,很有艺术细胞,但是经常会被语言文字规范使用的问题绊住,特别是标点符号使用规范的问题给绊住,经常会因为这些问题的斤斤计较而忽视了其作品的其他也很重要的因素。因此,文学从业者能认识像义务教育阶段的语文教师那样的语言规范基本功扎实的人,特别是如果能适当地从他们身上弄明白一些关于语言文字规范使用的规则,并能熟练运用,确实挺不错的。

    当然,我对老马还有一个希望,在《七夕忆友》有所提及,那就是希望以后有机会为了深圳足球在广东省外的客场同台。

    【十二】

    说到为了足球在省外客场同台,我跟很多球迷朋友都还没实现,比如小江、阿康,他们两个人每个主场都像远征一样,分别从潮汕地区和香港来到深圳,他们也常去省外远征,可是由于种种原因,我们一直没能在省外客场同台。阿康每年都要远征新疆,在他的精神的感召下,每年和他远征新疆的人越来越多。我觉得,以后有一年也许我也会在他的精神的带动下,去一趟新疆客场的。

    今年的球赛,无论是最后一个客场还是最后一个主场我都是印象很深刻的,特别是最后一个主场,比赛在下午进行,那天太阳也挺大,而且在宝安体育中心还进行着一场更为重要的比赛,因此那天深圳体育场的比赛观众就很少,我只是因为习惯而没有前去宝体,到了下半场我们六区和旁边的五区只剩下老特、陈苑、杨锦威、十二、潮汐、李铠阳、老贺、耗子、阿业、李海涛、王刚、阿林、慧哥、杨小静、高振中、谢勇、小罗等约二十人,旁边七区靠下方的观众更少,搞得赤膊哥那天很有孤胆英雄的味道,在空空的看台上用洪亮的声音带动寥寥无几的观众。比赛结束后,潮汐开车带我去了位于上梅林的深圳球迷联盟十周年庆典现场,在那里碰到了一舟他们,记得一舟去年刚刚把“为足球梦想”团队做起来的时候,我对他们缺少了解,所以并没有看好他们,去年我曾经因为关注公众号的数量达到上限而把“为足球梦想”这个公众号取消关注,但是后来这一年多,一舟一直在不断地努力,一舟他们这个平台的运作得确实越来越好,我又重新添加关注了。那天我见到一舟以后对他说:“去年欧洲杯期间我开始得知你们这个平台,一开始我并不看好你们这个平台,因为草根的足球和职业的足球的整体差距这么大,在当今的环境下很难生存,但没想到你们这个平台身为草根的足球从业团体却能一直坚持下来,而且能感觉到你们的平台越来越有凝聚力,能看到形式越来越多样化,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希望你们越做做好。”其实,反观我自己,我不该在一开始对一舟他们的平台有那种对一切“非官方”的成见,这正如很多文学平台也有“官方”和“非官方”区分,但是重点要看它们的内容。就在我遇见一舟之前的那一个星期,我和老特(李荣松)、疯子、阿林、David、子洋、王帅,以及浙江当地的大老黄一同在金华的客场同台,那是今年最后一次为足球远征。

    在那次从金华回深圳的路上,我先是去新余找了何星,再去长沙。在长沙,我去了李树旺在我到达那里的前几天刚去过的橘子洲头,往后黎梓杰和荆冠杰也从广东出发去了橘子洲头,当时尚子熠也在长沙办事。我在新余和长沙停留时间都不长,之前在金华是停留了四天。金华是宣炳善老师和张丽丹工作的浙江师范大学的所在地,也是叶圣陶先生的散文《游金华双龙洞》中的双龙洞的所在地。当然,近几年在金华地区,和我来往最多的是傅淑青,我在过去多篇文章都讲过她的身世和我对她的印象。傅淑青这两年写了一篇很具有文献意义的报告文学《“文学浙军”近年创作成果扫描》,后来她特意把这篇报告文学发给我,让我存下来。傅淑青近期参与她的家乡金华市浦江县的文学史的编撰筹备,这也是个好事,浦江县对文学工作的扶持我们都看在眼里的,一些国内有一点名气的文学平台经常和浦江县政府合作开展文学活动。县城区域文学史的编撰,最需要及早确定的是编撰的体例和书写的规范,后续的工作才可以有条不紊地展开。傅淑青最近又跟我提到她们浙江90后的一些前沿,我也告诉了傅淑青,虽然随着我自身发展的需要,我在文学圈里花精力最多的方向会有所变化,但是我还是经常收集前沿动态,也时常通过平时的一些公开发布的或者不公开发布的文章记载下来。从我去年秋冬之交开设几个新的平台开始,我平均一个季度就要发布的一篇我自己称作“老友记”类型的文章,也就是《超级月亮之夜随想》、《金鸡报晓》、《把青春延续》、《七夕忆友》和现在这篇《病中散记》,其中的内容很多都是源自平时的收集整理。

    金华不仅是傅淑青的家乡,也是屈武的家。我这次去金华,游览路线很多是参考了屈武的建议。屈武今年11月25日在北京的中央民族大学参加了“中国民俗学关键词”学术研讨会,并将会议现场的一部分内容第一时间转达给了我,参加这次会议的人有不少是我2011年以前认识的,也就是融入90后们之前认识的前辈们。有很多人经常问我是否后悔离开原来的群体,是否后悔回归深圳,我的回答都是不会后悔。也有人经常问我,假如我没有遭遇那么多次入室抢劫,我现在会不会还在那里,我的回答也都是早晚有一天会离开,早晚有一天会回归深圳。因为后来我也看明白了,按照我的特点,我在那个地方早晚会滋生其他问题。虽然我现在的组织关系已经离开了原来那个体制,但我仍然能和原来的群体的一部分关系好的人保持着联络,交流讨论前沿问题,并试着将它们用在现在和我来往较多的群体。

    屈武这次参加的会议,见到了几个我很久都没有见到的人,其中包括田兆元老师,他是上海华东师范大学民俗研究所所长,我在2011年和2015年见过他两次,平时也读过一些他的文章。田老师在参加完这次会议以后,读到了我今年六月发布的文章《把青春延续——白袍船长2017年毕业季散感》,田老师用“史料”一词评价了我这篇文章的部分内容,这类文章我自己总是称它们为“老友记”类型的文章。我有一些文章是不公开发布,只在限定的范围内流传的,而这类被我称作“老友记”的文章,我从来都是全文公开发布出来的。过去我总是说,我们不仅要记住大家的成就、特点、主张,也要记住大家相处的时光,所以我要写这类文章,现在“史料”一词被田老师用来评价我的这类文章,让我更加确信了自己写作这类文章的价值。

    “史料”这个词,我心中对它是存在一点敬畏的。文学界里有一位名叫彭端智的前辈,他是我印象最深的前辈,我过去很多文章都有提及,但很少说出他的真名,很少向大家介绍他,特别是在90后里,我没有跟任何人详细介绍过他。这位前辈有一件事我印象极为深刻,那件事情体现的就是他对史料的重视。在他临终的那一年,他正在编撰新书《东方文学散论——彭端智自选集》,在编撰期间他一直处在临终的重病,该书有很多旧论文都是我在2010年坐在他家里,拿着他年轻时的手稿一字一句敲进我的电脑,并跟他核对,商量修改意见的。这本书最后出版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出版前,学术委员会问过我是否要把他生前对《罗生门》、《伊豆的舞女》、《父亲上法庭》等作品写的评论也放进去,那些都是他一生最精彩的作品赏析文章,我考虑再三,决定不放进去,如果想再出版那些文章的话,就等到其他的出版机会吧。他在这本书出版前,被告知书太薄了,要加内容,他都没有加进对那些作品写的赏析,而是加进去了他为一些著作写的评价或序跋文。他对我说,他选的那些序跋文是见证了中国东方文学学术史的,那是具有文献性的史料,就算那些生涩的文章会导致他的书销量下降,少赚钱,他也要把那些见证了学术史的史料流传下来,不能让他写的那些赏析文章过多地抢了那些见证学术史的文章的眼球。我一直记得这位前辈对我说的话,他不光在临终前这本书的编撰过程中向我强调“史料”的重要性,他在平时的生活里也经常对我说这个词。我对“史料”一词的敬畏感,和他对我的影响是分不开的。因此,当田兆元老师用“史料”一词评价我的这类文章的时候,我是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的,也让我进一步肯定了我写这类文章的价值,无论是大家的前沿动态,还是我们相处的时光,我都会继续在这类文章里记载。正如我对傅淑青说的那样,虽然未来我在文学方面花精力最多的点也许会有变化,但是我还是经常收集前沿动态,也时常通过平时的一些公开发布的,或者不公开发布的文章记载下来。

    2017年12月1日星期五

    于深圳前海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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