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的长条桌凳来了。很沉,我抬起一角掂量了下,判断为实木无疑。送到家时,桌子和凳子表面暖暖的,是阳光炙烤的余热。我取来一块洁白的布,放在水龙头下润湿,擦拭,很薄的一层灰,灰色拢去,光亮散逸出来。打开客厅的筒灯,橘黄色的灯光与深咖色桌面缠绵不绝,无声地呢喃着。
毛笔原是在插笔筒中的,放长条桌上很应景。闲时铺开宣纸,若信手涂上几笔,可修身养性,愉悦身心。憧憬这一刻很久了。
再沏一壶茶,满上一杯,打开电视,放一首《yesterday once more》,伴着熟悉的旋律,写一页钢笔字,很妥贴。
从书架上取下两本书。读一首诗《树》:
“树木快要长出新叶
仿佛即将说出什么;
刚出的嫩芽松开并伸展
它们的新绿是某种悲哀。
是否它们得以再生
而我们却要老去?不,它们也将死去。
那些年年新绿的把戏
都写进了一圈圈的年轮。
但这不停摇曳的树林城堡
每到五月依然枝繁叶茂。
去年已死,它们仿佛在说,
让我们重新,重新,重新开始。”
作者:[英]菲利普·拉金
好像很多事已经设定了程序,无论是那些有价值的和没有太多价值的事。我觉出了些许疲惫。
无论多疲惫,内心里总会有光。比如“书房”里,还会如期挂上一幅梅花图,肯定将增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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