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最好的两个朋友旅游,从北方南下,提前在湖边定了民宿。房间很大,两张床,我与闺蜜一张,张宽自己一张。我们可以说是死党,回忆其中的某个人都会一下子回忆起所有人,三个,有时候张宽在中间,有时候在最边上。两女一男,但我们彼此都不会越界,像是心知肚明,玩得也很痛快。张宽会敲我的头,也会扭胡丽的脸,我们也会那样对他,有时候把他当个闺蜜,他的温柔也有可以担负这个错觉的能力。事情是第二天晚上发生的。我们三个在民宿看电视,综艺节目放的跑男,也是一群男男女女,他们开心,我们也开心。稍晚,张宽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我们于是坐到一张床上,开始石头剪刀布。其中有一个问题问到张宽,他是不是喜欢我们其中的一个,他一口否认,说我们的性格更像两个好兄弟,我竟然信了,信得完完全全。夜深了,我感觉胡丽从被子里溜了出去,我以为她去卫生间,便没有理会,甚至眼也没睁。睡梦中迷糊地听到几声呻吟,接着又被压下去。我轻声转头,睁眼时,看到另一张床上的被子弓成了小山,微微起伏。
我没有戳穿,只是觉得有些没有必要。没有必要隐瞒我,如果友情里出现爱情,那就出现,把我放在那张黑暗的床上,凝视他们,是对我的侮辱。我选择闭上眼,但画面一直在抖,我像台雪花电视机,不停抖。第二天醒来时,胡丽躺在我身边,还在睡,张宽已经买好了早饭,站在茶几前。他的背宽阔,但肩很溜。在胡丽醒来前,我还有机会趁其不备逃走,留下他们,他们可以尽情重复昨晚发生的一切,不用因为我的存在而闭气,我也不用因为自己的存在而表示抱歉,也许不应该抱歉,也许我从来都是他们关系里不可或缺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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