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之艳
——特别记录电视剧《玉观音》之毛杰
作者: 陈沁
罂粟之艳“我爱你爱得都快要发疯了,没想到你居然在搞我!” 他似一个猛兽朝她这边扑了上来,坚固的铁栏“硌磞硌磞”地晃动着,不齐的头发落在额头,配合着他的不羁,好像是被大雨泼了的,有一种淋漓尽致的痛快,撞出声响的身体何时甘于示弱,恨不得一切速战速决。她紧张的眉心皱着,干净的警服都不利落了,蕉绿的贴在身上,糊里糊涂的难受;进来、出去,每一步都在徘徊、犹豫,想当初,另一件部队外的衣服套在身上时,她整个儿红彤彤的,这熟透的苹果,在静谧的夜晚散发出香气,真想让人从身后一把搂住……
罂粟之艳故事开头,她叫安心,他叫毛杰;故事结束,他们还唤同样的名字。她所工作的小城,是在一个被称作南德的地方,这里开遍罂粟,冶艳而难以接近,祸水浸入土里,罂粟骨朵的残牙露出来,邪魅的笑,正好相依相彰。毛杰说:,这里的风景是很好的,有空可以常来看看。如此不可辜负的景色,落到未婚夫与婆婆的口中,就成了致命的、女孩子沦丧的地狱!依她来看,倒不必太过担心,陈旧的木板、木石搭起的屋子,伫在南湖畔,天时而占地利,自得一份悠闲与安宁。他们仍然患得患失,每周都乘火车来,看她一次。
罂粟之艳回乡的鸣笛响了,她踮起脚,小心翼翼地把饭盒从窗下递给铁军。未婚夫拉着她的手,微笑地劝她不要挽留,铁军走后,她默默地盯着车窗的方向,挥了挥手,一如检阅后的士兵在与亲人互别。如果她有心,是否也能看见,自己搭上班车离开南德时,毛杰呆呆地立在原处,同样的痴?
罂粟之艳或许她没有对他认真过,他只是个毛头小子,中学辍学,游手好闲,于她不过是人生的过客,“和我们相识的每一个人,都有缘”,在自己强调为朋友相遇而庆祝时,他只知道傻傻地当作情意上的契合,和自己碰杯,之后,一阵畅意疏狂,大家都口干舌燥、不省人事,他悄悄附过她的唇,她傻傻地蒙上了被子,勉强地反抗了一下,凑合他睡一觉。赤着上身,旁边压着白里透红,仅是想想都觉得羞。第二天,她“蹬蹬”地下床来,转了一圈,咬牙切齿的,抓起他的内裤就朝他摔过去,对于“耻辱”的一切,她的脸拧了半边,别过去,总不想再提。
罂粟之艳虽然不了解自己的情况,但毕竟,他没有给未婚的自己一点情面,所以,她亦能做到不留情!然而生生“冷置”脚踏两只船的境地,促使她早早地搬了出去,又招铁军来,任由毛杰在门外捶门、嘶喊,委顿至瘫散,她在另一头,一把围住铁军的脖子,鼻息喷得热乎乎。她焦急地等待这边世界的安全,关心的,却不是这边世界里的他。
罂粟之艳一段日子以后,风水轮流转,他也在另一头,令她摸不着边。那一头,是斜阳下的黄昏,他提着尼龙袋包裹的密码箱,讷讷地回答了她关于天气气候的问题,短痛后的挣扎,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他曾经把头伏在她的肩上、抵绵,可不久后它们都成为了安心指证他的呈堂证供——他确确实实贩毒了!感情糊上了一层色彩,“今天不下明天下”,这样的抽象,这样的拐弯抹角,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因此,法庭上的他,如一头眼角犀利的小兽,既能为母亲流下赤子的泪水,又能凶恶地剜她,否认她说的所有事实,冰冷以对,当家破人亡,相好破碎,给予她的所有善意便已是过眼云烟。当一头倾慕你、乖顺的小兽受到欺骗时,难保它不会欺负自己的主人。
罂粟之艳发咒似的枕头塞向了拼命抖着双腿的小孩,他的面孔还残留一些可爱,像小孩手里握着的泰迪熊,小孩是差不多的面孔——他的儿子,也是安心的儿子,表情扭曲了,眼前的她心疼的“小玩偶”,要为了他们的草率付出代价!撕碎、摁烂!她抱紧臂弯,一直在瑟瑟发抖,恍惚瞥见,泼得正欢的那一头,他转过来,一度快乐和恶毒,如淋湿的罂粟,不喜水,颓了亦壮烈,她是什么时候都会担心他来找她的。
罂粟之艳这样算来,完完全全是他的错啦?失去了儿子,他倒不“计较”了,手倚着墙,滑下来,拍打着,竟觉得“好笑”。他最看重家人,一旦家人下地狱,他就要跟她拼命!梦境里,天桥冲冲荡荡,他拉着她前进,一切好似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拥吻、鲜花,重新变成“现在进行时”,她会随着天旋地转一块沉下去,哪怕有人把她拽起,亦是长久的不醒。债还了,情不再欠。空壳抽干了,像瘪瘪的烟袋,他不能再取些什么,只因为没有价值了,只因为他差点把她毙命了……
罂粟之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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