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

最近有些紧迫感，心容易出现疲倦，难以凝神专注去做一件事。睡眼惺忪，在床上躺着，总有个理由可以让我多躺一会。可今天总不想找借口再继续下去。醒来看到，时间已是6点25分，起来洗漱，山风微冷。

这几天早上，时常能在睡梦中听到一两只小鸟在窗户边，唧唧喳喳，甚至鸟的翅膀扑腾着玻璃的声音时常响起。这不用弗洛伊德的释梦理论去分析，我醒来后，有一两只鸟真的在窗户纸边，唧唧喳喳的欢畅清晨的时光。梦里梦外，都是自己的意识，也许这几天的心神不宁，也是在提醒我一些事情。

学校的大门对面，一棵柿子树，大约有15米高，只要每次我站在走廊，就可以看见，在树梢上，挂着几个红通通的柿子，鸡蛋那么大，在树叶日渐飘零的实况下，柿子也逐渐红得醒目，都是直勾勾的诱惑。可过不了多久，这种渴望和诱惑就成了内心深处的一种无奈，可望而不可得，可远观之而不可满口舌之欲，欲望得不到满足，就像叔本华说的人就陷入了苦痛的折磨之中，内心颇不宁静。

学校里的四棵四季桂，这几天也开满了桂花，不走近进去用鼻子嗅，是难找到香味自己进入鼻子的那种自然悠然的味道，冬天的桂花毕竟和秋天的桂花不一样。想起一个故事，一天，皇帝和大臣走在庭院子里，突然一阵清香袭来，大家都看到那株桂花树，大臣拿着鼻子去花边嗅了嗅，正准备脱口诗词妙句，皇帝便语出惊人，“你们嗅到的都是自己身上的欲望，真正的花香是不可用鼻子去强求，而是刚刚那种香味自己钻进鼻孔里。无意间察觉，才会感到心物一体，悠然自得。所谓，悠然见南山，不可言说之意味也。”故事情节有偏颇，但大概意思还是符合我在高中看的那个史书中的故事，那时候，看书凭借兴趣广泛阅读，高中的借书证上，写得满满的，但是我是一个愚笨的人，看过的书，脑海里只有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今天突然想起我高二看到的故事，只记得大概，却不记得出处和具体语句，只好自己找些词语来凭感觉塑造。怀着功利性的目的去做事情总会破坏事物的审美感。可审美与生活有必要的联系？

眼前的树木凋零，鸟儿停息在稀疏的木叶间，远处山雾横卧在青峰间，山水如墨染。一家农舍传来剁砧板的声音，烟从青瓦里溢出来，飘散聚合在空中，云雾和烟雾，融到一块去，也没有和雾霾有半点联系，倒是像给凡尘多了一层隔离，少了点功利，多了点飘渺。

突然，一两个学生，冲来学校的铁门，一声，“李老师，早上好！”

惊扰了停留在桂花树上的小鸟，落了几颗米大的桂花香，一天又新的开始了。

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