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曾经有一个名人说过一句话:“恐惧不是来自恐惧本身,而是来自对恐惧的内心!”如果不是曾经的名人说过的,那便是我说的了!
距离受伤的手拆线已经十几天了,包扎伤口的白色纱布已经被时光的尘沙染成了厚厚的黑,上面还有吃饭时留下的油渍斑点,也快分不清这块纱布最初的颜色了!
根据医学临床表示,伤口愈合约半月左右便可以拆线(如无发炎症状),拆线后换药进行的包扎如无意外,过几天就可以拆除了。具体过几天可以视情况而定!所以说我这个过几天没有一定固定的时间,这个时间段便埋藏了我那看不清又不愿承认的恐惧之心!而这种恐惧心便是始于首次换药时的疼痛,始于缝针时两个医生的对话(甲:唉,你这样给他缝的啊?乙:嗯,我看他这样,就给他这样缝上吧!甲:哦,我还以为你是给他那样缝的呢!乙:没有,就这样缝上就算了!甲:你那篇ppt做好了吗……),对话中听出了对伤口缝合的不美观,但是当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求赶快缝合好,包扎好。恐惧也是始于圣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体已不全,如何践行曾经那可怜的志向,有朝一日一个奇迹居于庙堂。可是,可是古往今来,名臣奸佞居庙堂只高者,岂有体之不全者!
现在看来,我所恐惧的不是伤口本身,而是内心深处的那一点点尊严!这是真的吗?
最近很多次,我在内默默的问自己,是健全的身体残缺的灵魂之于我重要,还是现在的身体健康健全的灵魂之于我重要!我犹豫了!
多少次的思考停在了这里。那些曾经风风火火吹笛演奏的心情,给内心见了一盆凉水,那些梦想坐于古琴旁,弹奏广陵散,与圣人心灵碰撞的理想,如今破灭了!
那原本不甚重要的指关节,此刻却深深影响了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曾经熟读的辩证法,唯物论,阳明心学,此刻却反而束手无策!以至于包扎伤口的纱布本该在还发白的时候就该拆掉的,现在,却让它蒙上了恐惧的尘!
佛语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如此简单的道理,做起来却难于上青天!现在的理由是来自伤口不时的痛与麻!
是包扎时间太久导致的还是本身就有的麻与痛,是分不清了,还是不想分清了?很难回答!
前几天还在网上浏览指套,这个刚受伤时,同事便推荐的物品,当时被我以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讲究那美观干嘛!当时被认为能想的开的理念,此刻却犹豫畏缩起来了!
现在想想,即使不能做居庙堂之高的名臣,但也做不了庙堂之上的奸佞。无法弹奏笛箫,无法与古人以广陵散进行心灵碰撞也未可知也?通过努力与不懈,还可以神交!那有愧于父母的肢体的残缺,可以用完整的灵魂和健康的体魄去报答!
如此,吾心何惧,那偶尔来自伤口的麻痛,如何敢面对我健全的心灵!如此那曾经历近半月蒙尘的纱布,还用的着它来抵挡隐藏着恐惧的伤口吗?有坦然的心足矣!
挺拔的山脊 勤行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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