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侃成都之歪批金沙
20181122
即是歪批,首先就要正说一下。
金沙,即指金沙遗址,在成都市区之内。2001年初,得益于房地产开放,一铲子下去,就把沉睡了3000多年的古蜀一迹挖了出来。这处遗迹的发掘,将成都的历史向前推进了1000年,并且金沙遗址的发现,成为当年的重大考古事件,为成都乃至四川的上古历史添上了重重的一笔。
遗址中出土了很多的文物,不仅有数量,还有类型,有陶器,有玉器,有青铜器,有金器,有象牙,有房基,有墓葬,器物的造型也是多种多样,可以说应有尽有,其中金箔太阳神鸟,成为中国文化遗产标志图案。现在,在遗址的发掘现场建起了博物馆,保留了发掘现场,也有实物展览。
金沙遗址博物馆正说说完了,下面就该是歪批了,即是歪批,就不管许多了,随着性子,当然也不能胡说,只是不着边际,不守成规。
这里就要提出一个问题,就是假如没有金沙。这个问题有些怪,但却也是合乎实际,绝不牵强。
这个问题有两层含义,第一层含义是,事实上真的就没有金沙遗址的存在。假如真的是这样,那是问题也就简单了,也就没有必要在此浪费笔墨,也就不用去思考由此引出的一系列问题。第二层含义是金沙遗址是存在的,只是依然在地下沉睡,没有被世人发现,在现实的景象也就等同于没有,人们同样也不会为此忙碌和思考。这种景象是存在过的,也是长时间的,实际上也就是金沙遗址发现之前的状况。或者说可以换一种说法,就是金沙遗址发现之前是一个什么状况,或许是这个问题想要思考的实质。
在中国考古发现的过程中,这样的时间很长,即可以比较,又可以度量,与之可以对标的一处遗址,就是三星堆遗址。
早在1926年,三星堆遗址就已经开始显现,从那时候算起,到金沙遗址被发掘,这期间有76年之久,而在段时间里,又有很多新的发现,在四川境内也有很多,而每有一处新的发现,都会丰富和印证以往的认知,然而对于金沙遗址,却不是这样。
对于金沙遗址,似乎有的只是丰富。
在金沙遗址被发现之前,没有史籍记录或提及与金沙有关的事情,换句话说,金沙是横空出世。在发现金沙之后,无法找到与之对应的史籍记载,换一种说法,就是史籍中的任何记载,哪怕是传说,都与金沙不贴边,所以现在的任何关于金沙的文字,都只是猜想和推断,无法作实。而金沙却是实实在在的在那里了,人们想方设法的寻找蛛丝马迹,以期找到一些联系。
在考古中,有一种现象,就是不管是传说还是史实,明明该有这样一个遗迹存在的,但是在事实上却不存在,也不是不存在,只是在此时此刻没有被发现,没有显露,但是总有一些人对此深信不疑,千方百计,不遗余力的寻找,终于使得这一遗迹得以重现,使得文字记录与事实存在成为对应,庞贝古城就是一例。还有一种现象,就是没有刻意,也没有寻找,就发现了一个遗迹,这个遗迹一定会显现一些信息,以昭示它的前世今生,使得可以与现有的历史记录对于,或增加丰富先有的历史。大体上也不外呼这几种,而金沙却无法适用任何一种。
对于考古,王国维有一个二重证据法,大体的意思是说,要地上的与地下的相互印证,就可以使得这一段史实成为信史。然而对于金沙,却无法使用这样的方法,因为只是单一条件,没有与之对位的史料,也就是说只有第一重,没有第二重。
在没有发现金沙之前,人们对于金沙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对于金沙没有任何期待。看一看金沙出现之前的研究文献,对此没有些许的预想。在知网文献库中以若干种方式进行的检索,探索学界在2000年以前的研究,没有一点对于金沙的期盼,因此,金沙的出现,对于学界有些措手不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了我的问题,假如没有金沙。
造成这样一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没有文字,也就是没有信息,而这又是一种无法解释和说明的事情。
对于古蜀的明确记载,应该是在秦入川之后,而在此之前,却没有任何的记录,这就有些奇怪了。
秦在入蜀之前,曾讨论过,是先伐楚,还是先伐蜀,当时就有两种观点,最后决定还是先伐蜀,也正是因为这一决定,使得秦有能力统一六国。
关于此事史籍上有记载,同时也说明当时秦蜀是有交流的,秦对蜀是知情的。那么反过来,蜀对秦也不会是一无所知,然而在蜀却没有记录。
分析和考察金沙出土的文物,可以看出金沙的所展示的文物已经是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了,在与之相近、拥有同样水平的文化系统中,处在这样的阶段,一定都已经有文字出现。文字是需要的,既要记史,也要记事,其目的是为了交流,为了传承,然而在金沙却没有发现文字,这是一个比较怪异的结果。
也许需要换一种方法,来思考这个问题。蜀人是有交流的,也是有传承的,或许交流和传承的方法与众不同。然而这样的想法似乎又站不住脚,假如真的是这样,就一定会在秦人的记录中有所提现,而蜀人与秦人以至于外界的其他人群也无法正常的交流与沟通,显然这样的想法有些大胆,但是却并不现实。
这样的想法也不是凭空而来,其实也就是对于王国维的二重证据法的应用。二重证据法的第一要点是“地下之实物与纸上之遗文互相释证”,第二要点是“异族之故书与吾国之旧籍互相补正”,第三要点是“外来之观念,以固有之材料互相参证”,显然不同区域的人情与文化会有相通之处,但是在金沙之处,所显现的种种迹象,似乎是背离了这样的理念,使之成为一个特例,并成为一个“孤岛”,只有外界对它的认知,没有它自己的表现。
其实在金沙出土的文物中,已经明确的显示了古蜀与中土文化的关联,其中一个明显的证据就是一只玉琮,从形式和材质以及年代测定,都否定了其为本土物品,并证实了它来源于良渚地区,说明了古蜀并非孤岛,与外界有交流,或许这样的交流简单而平常,不值得一提,但是由于有交流的存在证据,为什么中土的文字记录的方法与手段没有跟随而入呢。
关于交流,不仅是形式与内容的交流,在古蜀传说中,古蜀的人群与外界也有交流与融合,其中鳖灵,也就是开明帝,据古籍中的记载,就是楚人,而楚人在古蜀为帝,却没有把楚地的习惯与风俗,乃至于文化带到蜀地,这里面的蹊跷,就值得琢磨了。
其实所谓歪批,就是换一个角度来思考,也许原本就没有角度,当然就会与固有的方式不同,所以叫歪批也是贴切,总之就是胡思乱想,当然不能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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