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心情

作者: 树洞里的赫尔墨斯 | 来源:发表于2017-03-19 20:48 被阅读30次

    据说孤独症患者前世是一条鱼。

    当然,不过电影杜撰。

    然而在帝都春日难得一见的雨天,即便顶撞着核辐射的谣传,孤独的鱼也会张开肺叶,想象清宁的往生。

    《回生书·序言》。我至今都喜欢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却似乎从未真正明白甚至意识到过它所言究竟何物。

    总喜欢为自己搭建看似隆重的事件,企图使之成为生活路线里的一个个堡垒和界碑,阻隔过往的不堪,抵御生于空虚的恐惧,标榜洗心革面的明天。总是安慰自己,成败与否,我总然是在尝试。尝试与纵容。

    嚎泣的女孩。她在楼下,在雨天,在愚人节,生生倾吐着掏心挖肺的悲切。在逼仄的尘嚣中动容,只会粘一身灰尘。在外人看来是热闹。是笑话。是鸡毛。我不想被人这样看着,活色生香地被人看着。一个连镜中人都要厌弃的人,只适合默然生活。像古诗里的那些,佳肴,嘉木,奇书,良人。礼崩乐坏的今朝,避世只能下世。

    有一只小动物的陪伴,看着她无意识的莽撞与亲昵。人造的相依为命与相亲相爱。

    在漫长的很久以前里看上去波澜不惊的同学,却拥有一书架的安逸与细暖,拥有足够饱食终日的电影和书。没法不让人惊羡。

    总是想像打印机一样喷吐源源不绝的字符。字符。这个词本身就很端庄,泛着竹木山河的清香,还有古意。而源代码之类,像是云霄飞车,不知道会引向一个怎样的尽头。

    看旁人争吵,自以为心里清净。

    若站在那里的是我,只怕也免不了唇枪舌剑的口业。

    躁动的世界,想要宁静就这么难。闭目塞听,逆潮而动。也许只是徒劳,但至少我们知道,即便是边缘也不是一个个孤立的点,而是一条完整或者破碎的线。

    “在一个不会说话但是笑得很甜的女孩的蛋糕店里给她过了20岁生日。”

    看到这句话我忽然心惊,20岁,我的20岁,竟然已经过去,不是两块甜蜜的蛋糕,而是一片狼藉的遗忘。

    20岁,原来在别人绚烂美好非主流小清新海誓山盟痛彻心扉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平庸,一如既往。

    纸品的美好与不美好,因为精致与安宁。

    两首歌循环播放了很久,《广场》《苍井空》。

    至少在这里,从名字去判断或揣测,会扑一个空,踉跄,措手不及的沉重。

    自以为已经橡皮化,但听着低沉舒缓节奏稳健的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想着,血气方刚的,不在这样的年头挥洒,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被当作冰凉的衰朽倒入地沟炼油呢。恰如他所说,这是一首挽歌。挽歌里的热血沸腾。如果一件事情伟大到足以剥夺母亲们天生的权利。

    我从来不喜欢过问,但面对母亲风干的凄惨声音,没法无动于衷。我从未涉足那片泥淖,但每个人都有母亲。在这个世界我们真的只能做一个禅疯子么。谢师的话我从来没忘:一个人与一个时代的斗争,是注定要失败的。他写这句话的时候,也许只是再分明不过的指点,可对于十二岁的我,就像一个深奥的禅。其实到今天也不过如此,像狗皮膏药一样可以贴在任何场合用以遮蔽伤口与丑陋。禅疯子是可以轻易逃避的,只要说一句终归虚妄,就可以当这一切从没发生过。其实,话说回来,政治与人性,不过是不同层次的粉饰罢了而已。浓妆与淡抹,都是情意的磕磕绊绊。最后的空,怎么会念及母子之情,轮回之后,谁都不会相认。

    佛说的是,众生都可以成佛,而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佛。

    禁欲是荒谬的。食与色,耽于性。我相信在面对声色犬马的时候,佛的安宁绝不是因为定力,而是他根本就已不再需要这一切。粗略地说,就像富人很难对穷人的嬉戏产生兴趣,自命清高的人对庸众的蝇营狗苟更是不屑侧目。佛不需要。

    我读完《达摩流浪者》与《我执》,这两本书或许适合在一起看。但也不过如此,自然,像奶酪蛋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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