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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许三观卖血记》,你有什么想说的?

读过《许三观卖血记》,你有什么想说的?

作者: e079428d856e | 来源:发表于2017-03-13 20:22 被阅读60次

用了两天的时间读完了余华的这篇小说,自从眼睛瞄上了内容之后,就怎么也不想挪开。不是眼睛不想挪开,是思想不想让你挪开。苦难的来临并没有冲垮许三观的意志,反而对生的欲望愈加强大,许三观一次又一次的卖血,用一生演绎的一个又一个故事,是否触动了你心里的那根弦,是否在某个人的一生中得到了某种印证。下面由本书主角许三观提出问题,我们负责回答即可。

许三观问:在我生活中出现过的人以及阅读过了我的一生的人,你们有什么想要说的?

阿方说:我的身体败了之后,躺在炕头上,我一直都在想以后卖不了血了,我就会忍不住流下眼泪来,人要是卖不了血了,就说明身体不行了,我的身体就这样完了,我以后卖不了血了,卖不了血了,我以后可怎么活啊,许三观我现在经常想起和你和根龙一起去卖血的那天,那天卖完血,我们去了胜利饭店,我们坐在了靠窗的桌子前,我还记得阿方拍着桌子对着跑堂的喊“一盘炒猪肝,二两黄酒,黄酒给我温一温。”我还记得你也学着我们的样子手拍着桌子喊道“一盘炒猪肝,二两黄酒,黄酒......温一温。”我还记得你拿起筷子去夹猪肝,看我和根龙先是拿起酒盅用嘴抿了一口,嘴里吐出咝咝的声音,你就放下筷子,拿起酒盅也学着我们抿了一口,嘴里也吐出咝咝的声音。我现在一想起那天我就忍不住想要流泪,但是我又不想流泪,我想让我的眼泪流进血里,融进血了。我现在躺在炕上,我再也卖不了血了,我现在就想吃一盘炒猪肝,喝二两黄酒,可是我再也吃不到炒猪肝,喝不到黄酒了。

根龙说:我最后一次卖血那天,在医院李血头的办公室里看到了你,你看到我却没有认出我来,还是我叫了你的名字你才反应过来,你说我怎么变了样子,怎么老了这么多,怎么头发都白了。你还让我替你求求李血头,求他让你卖一次血,我听李血头说你一个月前才卖过一次血,许三观你为什么又要卖血,你不知道卖过一次血要休养三个月么。你说你着急用钱,你是为了你儿子,我就替你向李血头求求情。我记得咱们两卖完血后,在医院的厕所里撒了很长时间的尿,才将肚子里的水放干净。我还记得之后咱两来到了胜利饭店,在靠窗的桌子坐下,要了炒猪肝和黄酒。我还记得你问起阿方,阿方的身体败掉了,他的尿肚子喝太多水撑破了,但性命保住了,只是再也卖不了血了。我还记得你说起了你儿子的事情,一乐和二乐在乡下知青,三乐在城里机械厂工作,你说你希望一乐和二乐能早日从乡下回到城里来工作。我还记得说着说着我的头就晕了,不是喝酒那种晕,我眼睛里看到你的脸变得模糊了,我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我感觉我的头在向下坠,我看到了黑暗。

何小勇说:许三观,是你从我身边抢走了许玉兰,这我是不会忘记的,就因为是你抢走的,我就想让你做乌龟,我就和许玉兰发生了关系。可是后来我后悔了,我没有想到许玉兰生下的一乐是我的儿子,可是我不能认啊,我也不敢去认,我也是有一家子人需要养活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们一家人三番五次去我家里闹去啊,就连一乐给方铁匠儿子打了,需要赔的钱也来向我们家要,我们家的生活条件什么样你不是不知道,况且一乐也不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赔偿这笔钱。我现在真是不想看到你们家的人,不想看到你许三观,不想看到许玉兰那个娘们,不想看到一乐那个孩子。可是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我好端端的在街上走着,竟然被从上海来的卡车撞到了,竟然就这样的丢掉了性命,这难道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么?

林芬芳说:许三观,你还记得我么?我叫林芬芳,我是丝厂的女工,我还记得你总是把最好的蚕茧往我这里送。我还记得我摔断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那天下午,你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听我说着话,你的老婆许玉兰还像年轻时一样漂亮,皮肤依然又嫩又白,我知道她给你生了三个儿子,可是生完儿子后竟然丝毫没有发胖,我经常在菜市场看到她,看到她趾高气扬的和卖菜的讨价还价,看到她从不和别人一块挑选,她只让别人挑选她不要的菜,我从没看到过像她这样霸道的女人。可是你看看我,我现在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漂亮模样了,现在的我又胖又丑,我躺在床上都压得床嘎嘎直响,我走道都得慢悠悠的,要不然就会气喘吁吁。我还记得你把你手放到我的右腿上,摸着我摔伤的地方,你说你从没有见过这么粗的腿,我感觉到你的手在我腿上移动着,突然之间你就扑到我的床上。我还记得后来你给我送去十斤肉骨头、五斤黄豆、两斤绿豆、一斤菊花,摆了满满的一桌子,可是在你走后我的男人回来了,他看到了一桌子的东西,知道了是你送来的东西后,脸就阴沉了下来,他怀疑我和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他问我我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我不说他就动手打我,我架不住他打啊,他打我是真的疼啊,我就什么都说了出来。我看到他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拿走了,很久之后又拿了回来,他什么都没有对我说,我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许三观,你还记得我么?我是丝厂的女工林芬芳啊。

方铁匠说:许三观,当年你儿子一乐给我家儿子的脑袋开瓢了,我去找你要医药费,你竟然说一乐不是你儿子,是你老婆许玉兰和何小勇的儿子,我又去找何小勇要钱去,何小勇又说一乐也不是他儿子,可是你们两个人推来推去,我儿子正在医院里的病床上躺着那,你们要是不给我拿钱,医院就要不治疗我儿子了,医院要是不治疗了,我儿子就要死了,没办法了,许三观,我只能带人把你家抄了,既然一乐不是你儿子,也不是何小勇儿子,但总是许玉兰的儿子吧,我就把许玉兰的东西都拿走,不拿你的。只要你能把钱拿出来,你们家的东西我就怎么拿走怎么还回来。后来你果然拿来了钱,我也就把搬来的东西还了回去,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卖血得来的钱,你知道么人可以卖田地、卖屋子......就是不能卖血,血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你这是把祖宗给卖了。

一乐说:从小你就说我不是你儿子,说我是何小勇的儿子,我去找过何小勇,何小勇说我不是他儿子,那时我就在想,我究竟是谁的儿子,后来我坚信了,是你把我养大的,你就是我亲爹,谁说也不好使。我还记得我把方铁匠儿子打了那年,你是去卖血还下了我欠下的债。我还记得在乡下知青时候,只要想你们了,我就会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坐在山坡上,看着漫天霞光,遥望远方。我还记得那年冬天是二乐发现了生病的我,给我送到家里,你又给我送到医院里,记得你是卖血筹到治病的钱,从家里一路卖着血卖到上海,是你不顾生命只为拯救我,这些事我都记得,记在身体里,记在心里,记在你岁月的年轮里。

二乐说:在方铁匠带人把咱们家东西搬走后,你把我和三乐叫到你的面前,你问我们谁是咱们家的仇人,我说是方铁匠,你说不是,咱家的仇人是何小勇,你说是何小勇让咱们家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还说让我和三乐长大以后去强奸了何小勇家的两个女儿。我还记得下乡知青前你和娘对我说,日子苦的过不下去时,你就坐到山坡上,想想你娘,想想我.....现在你老了,头发也白了,牙齿也快要掉光了,也不再缺钱花了,可是我不知道你为啥还要去卖血。

三乐说:从小我就想跟在爹爹你和一乐、二乐身边,可是你说,三乐走开,去找一乐去,我找到一乐,一乐又说,三乐走开,去找二乐去,我就找到二乐,二乐又说,三乐走开。你们都让我走开,我就只好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站在糖果店外面留着口水,蹲在河边看着游来游去的小鱼小虾,贴着木头电线杆听里面嗡嗡的电流声......我还经常听你和娘说,一乐像我,二乐像你,三乐这小崽子像谁呢? 一天你们都让我走开后,我拿着弹弓看见什么就打什么,我把小石子打在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男孩的脑袋上,他边哭边走过来给我一个耳光,我也伸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我们把对方的脸打的噼啪直响,他说他有三个哥哥,他要去找他哥哥,我也有三个哥哥,谁怕谁,我叫来了二乐,他叫来了他大哥,二乐一问来的是大哥,说不公平,就让我回家把一乐叫来,一乐来看到对手比他壮,就去捡个石头出其不意给那人脑袋砸了,直砸他倒地不起,就带着我们回家了,后来我才知道一乐砸的是方铁匠的大儿子。

许玉兰说: 那天你突然出现在街角说要请我吃好吃的,吃完后,你说我花掉了你八角三分钱,你还说我要什么时候嫁给你,你说花了我的钱就要嫁给我,可是我那时已经有男朋友了,他叫何小勇。于是你提着一瓶黄酒一条大前门香烟来找我父亲,你对我爹说你爹是有名的许木匠,你妈是城西美人金花,后来在你爹死后跟着一个国民党连长跑了。你说你在许家排行老三,所以叫许三观。你说你是丝厂的工人,比何小勇早三年参加工作,所以钱肯定比他多,你说你结婚的钱都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还说我要嫁给何小勇,我们家就断后了,不管生男孩女孩都姓何,要是嫁给你,你本来就姓许,生下来的孩子男女都姓许,就和倒插门女婿一样。我父亲听了你最后的一句话后哈哈大笑,就这么定下了婚事。自从一乐九岁后我就经常掉下眼泪,为了这个操心的家。他们说一乐和你长得不像,倒是越来越像何小勇,那时候你拿着个碎镜子,一直照你和一乐,看着你们像不像,我知道后也只能流泪,耍泼了。后来我又知道了你卖血的事,你竟然把祖宗的血卖了,让我感到天好像离头顶更加的近了。再后来全民大炼钢,家里的能吃的东西都被收走了,过了一段无忧无虑吃大食堂的生活,好景不长,城里的大食堂纷纷关闭,家里经济陷入困境,大灾荒紧接着到来,咱们全家只能天天喝玉米粥,为了让生活更好些,你又走进了医院,又去见了李血头。再后来,生活刚缓和下来,就发现街上天天贴大字报,写标语,喊口号,批斗走资派。城里人心惶惶,生怕以前得罪的人给你列几个不知其因的罪名,写在大字报上,贴到街上去。很不幸的是,我就被人写在大字报上,给我扣上了破鞋的罪名,此后隔三差五就有胳膊上带着红袖章的人把我拉出去批斗,他们在我胸前挂了个写着妓女的木板,把我的头发剪成阴阳头,我的命苦啊。后来一乐、二乐下乡知青接受贫下中农在教育,还好毛主席让三乐留在的我们身边,要不日子就没法过了,只是没有想到一乐竟然在乡下得了肝炎,城里的医生说治不了,让去上海那边的大医院接受治疗,没办法我就只有带着一乐拿着你卖血的钱去了上海,可是这些钱还远远不够,于是你就一路从城里卖血到了上海,我在上海医院见到你时,你好像又老了十岁。现在我们有钱了,你想去干什么我们就去干什么,你说你想去吃炒猪肝,喝黄酒,我就牵着你的手陪你天天去吃炒猪肝,喝黄酒。我就陪着你走,手牵着手......

我说: 许三观你的一生被我两天就读完了,可是读完了我却发现意犹未尽,于是我又捧起了这本书,重新观读,所以说我可是在你的人生中活了两次啊,虽然你看不见我又感觉不到我,可我就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如果你感觉你头顶着的那片天空有人在注目着你,注目着你的生活,那没错,那就是我还有万千读者。再次观读完你的一生后,就更加坚定了我心中所想,不管他人如何认为,你许三观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英雄,在生活的压迫下,我看到了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某些责任,在厄运降临时,我看到了一个男人无所畏惧的眼神。由此,足矣。在这个迷茫的时代,我们不必刻意去追求一些什么,只要存在着感觉,就已经足够了!

万千读者说:“......”

许三观说:我想你们应该想知道我一路卖血到上海的经历,可是我现在老了,牙齿也掉了七颗,我现在说话嘴里都漏风,我已经说不动话了,就连医院的血头都不再要我的血了,他还说我的血是猪血,只有油漆匠会要,他说这么难听的话,我一想到我的血没人要了,我就难过的要命,我以前卖血都是为了别人,如今我为了自己去卖一次血竟然没人要了,我就是为了吃炒猪肝,喝黄酒才去卖血的,可是竟然没人要了。我听到有人对我说,许三观,许三观,许三观......你为什么哭?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理睬我们?你怎么会这样?我看到一乐、二乐、三乐、还有许玉兰围在我的身边,他们和我说着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知道许玉兰牵着我的手,我们走过了五星桥,走过了钟表店,走过了肉店,走过了天宁寺,走过了服装店,走过了两辆停在一起的卡车,我们走进了胜利饭店,在靠窗的桌子前坐下,我手指敲着桌子对店小二说“一盘炒猪肝,二两黄酒,黄酒给我温一温......”

过去的时代就如一张薄纸,这张纸铺成了几代人回首的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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