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一个身着素雅服饰的男子坐在石墩上,手中托着一本书籍,两肘拄在石桌之上。他通透滋润的面皮显得容光焕发,柔和的眉目显得此人脱俗不凡,他目光在书中游移。
旁边有株枝繁叶茂参天榕树。这树有些年岁了。一只活泼好动的松鼠栖息在树头,一会儿上蹿下跳的,好不热闹。这时飞来一只啄木鸟,它落在松鼠不远的树枝上。书生安静的秘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他被惊扰了。抬头仰望这株古树,像猎人捕猎般端详着树上的动静,两个小家伙不再发出声响,顷刻安谧了。
书生站起身来,离近了瞻望良久,他察觉到了两个小家伙的藏匿之地,“被我找到了,二位居然不请自来兮!好生在此安家陪我可好?”一笑,说罢,转头往茅草屋走去。
茅舍统共三间屋子,一间容留书生休息,一间是饮食沐浴之所,另一间整整齐齐摆放了诸多书籍,是舞文弄墨之所,他读书写字绘画,无所不通。清晨趁着朝霞之光他从床榻之上起身来到这屋子朗读吟诗,夜晚一盏蜡烛伴他夜读,昏黄的烛光渐渐变微弱,蜡油一滴,两滴,三滴,滴满木桌。书生精神涣散,眼神迷离,瞌睡虫将他扰乱的没了兴致,他迷糊之中将书放在桌上,趴下,听!他嘴里在说些什么。
庖屋里,一只肥头大耳的硕鼠从小洞里偷溜出来,东张西望,未发现人的气味,嗅了嗅,离洞口不远处有口小木桌,是书生平日饮食盛放饭菜用的。这只老鼠迎着油香菜香味儿,胆大包天地从地上爬到桌上,眼放贼光,嘴里小声嘀咕:“呵呵,天助我也,今日我可饱餐一顿兮!”说罢,狼吞虎咽嘬嘬地食完了盘中的残羹。
书生沉醉于梦乡之中,未惊觉。
第二日,天刚明。书生醒来,眼中透着疑惑,言曰:“我怎会睡在这里?”“嚄,想必昨夜阅书甚累,身子乏了,便睡下了。”
他起身踱步庭院中,树上的鸟儿喳喳叫着,太阳慢慢升起,天慢慢明亮起来,他来到圈养野兔的围栏外,“小野物,你们起的可是早啊!”他一只一只地数着,“诶,怎么少了两只?”他再数,确实逃跑了两只。“作罢!作罢!”野兔十足野性,难圈养,山林里,野草之中,早已熟悉适应了野外环境,怎会老实待在农户里。
书生走出院落,伸手从门前的草堆里拔了些郁郁葱葱的野草,再到来到篱笆前,抖晃手中的草引机警的兔来食,野兔见有吃的,那股鲜美的味儿实在诱惑的很,原胆怯的心思便放下了,小心谨慎地跑到书生前,书生见势将其扔进篱笆里,野兔们见他未动,壮大胆子食起来,完后,便跑开了。这几只鲜活,暗灰色的肥美活物,书生不忍将其屠杀饱餐一顿,补补身子。饲养了一些时日,虽有两只不愿留在此处,剩下的还算本分。
农舍四周被群山环绕,山上遍布青葱茂密的树林,门外流淌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山间小溪,山清水秀。
书生关门而出,来到坡下。
恰是夏日,山间灵秀俊美,小溪边长满了野花,芳香四溢,书生闻闻花香,拔了一株忘忧草,伸开两臂,闭目养神,吸取天地之精华。他脱去上衣,赤裸上身扑通跳入水里,扎猛子,再从水中探出头,再入水。
远处,隐约有人泛舟游在溪上,人影越渐模糊,最后消失于茫茫日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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