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几杯风马牛不相及的酒,我也是醉了。
翌晨醒来,喉咙疼,轻涕,头晕眼花。他人嫁女的婚前宴额外赠送感冒,真是倒搭一耙。
十几年不见,也煞费苦心找到我,足见生活之俗态根深,怨不得别人,人情礼往也牵免不了。
席间,十几位曾经的老同学,个个两鬓挂霜,额头垄田纵横,一桌子酒馔菜肴,四凉六热两汤,世俗的风光体面都摆到饭桌上了。四五十岁的人了,再也谈不起理想,也谈不起爱情,酒杯一碰都是梦破碎的声音。席间,你我推杯换盏,满嘴幺鸡四饼,却也适宜当下人们的生活常态。听得我是一头雾水,真难为哀家作陪了。即使说些感触年华,关山伤远的话,也不过是应景罢了。酒酣耳热,光阴就这样在颓废中无声的流过。
白月几颗惨星,月光泼洒在台阶上,才松了一口气,烦辞而去。
这一夜,只觉外面天荒地老,一点心思也没有,草草卸甲,脱去伪装,宿夜清梦。
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果腹,读书,发呆,有如韩信无聊时垂钓,妄想着楚汉天下事。人间的琐碎烟火,在指缝间继续穿梭不息。本家虽不是伍子胥,可也算数过昭关了,深谙冷暖之后,倒也学着风轻云淡了。
摸摸头,睁开眠了一冬的惺惺眼帘,山川静默,冰雪渐融,二月里我听见,春风已拂过长江北岸,走在来时的路上了。
江山宛在,越陌度阡,捻指间,三月的花事即到,闻风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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