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虚构故事)
在一座公司的办公大厅里,被齐胸高的隔段分隔开的写字空间里,有三十多名员工紧挨着,在网络平台上办理公司的各种业务。
公司成立只有几年,绝大部分是年青的应骋大学毕业生,上班三年的就算是老员工了。
大厅内上班的时间,总是静悄悄得,偶尔地发出个别员工轻轻的脚步声,或者,与外來办理业务的人员低低地交流声。
有一段时间,在这个大厅内发生了一连串诡异的;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令大家心中不安,甚至引起了一定程度的恐慌。
一天早上,大家上班,一位名叫鹿鹿的员工来到自己的办公间,挂上她的小皮包,就要泡杯咖啡喝。忽然,她的的眼睛圆了,又眨个不停,一脸的纳闷相,因为她发现自已的咖啡杯不见了,并且,那瓶咖啡豆也不翼而飞。
咦?前两天她的一瓶指甲油沒了,她没太在意,可今天怎么又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不由地嘀咕道:“谁的手这么贱!”
她对面的刘文文和东邻的张畅听到她的嘀咕声都站起来,瞪着她几乎同声问:“没什么东西了吗?”
“是的,前天是我的指甲油不见了,今天咖啡杯和豆豆又不见了!”鹿鹿边说边在桌上地下搜了个遍,然后遥遥头说:“真不见了!”
那边,又站起来一位名叫牛海的大高个,他几乎喊道:“嗨!见鬼嗨!昨天我拉在这的皮手套怎么少了一只,这手套,可是我女明友花几百元给我买的!”
他这一嗓子引起了几个人的窃笑声。
写字间里一阵骚动,大家都站了起來,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奇了怪了!
又有两个人说没了什么什么。
就在这时,他们的部门经理张刚进來了,他问:“大家嚷嚷什么?”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向他反映常常没小东西的情况,张刚听了直瞪眼,他问:“大家有没有丟钱?或贵重的东西?”
大家都摇头。
张刚见大家没的都是个人的小物品,这些东西就连最低智的小偷也不拿,有什么用!
不过,让张刚奇怪的是,朱海的手套怎么被人拿去了一只?
难到这里的某个人喜欢恶作剧?
作为部门经理,张刚当然很讨厌这种人,因为这会影响大家的情绪,继而,影响到工作效率。
于是他说:“大家先工作吧,这事交给我查,一定查出,给大家一个说法。同时,为了维护公司的名誉,请不要在网上传这事。”说完,他微笑着两手一按,示意大家尽管安心地工作,然后就扭身向外走。
大家望着他的背影齐声说:谢谢张经理。
接着,大家都坐下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那个朱海嗖嗖嗖地冲着窗口打了几拳,也坐下了。
鹿鹿打开电脑,才不管那一套,就先在QQ群里发了一条:我的那去,我们办公室闹鬼了!O吔我的咖啡……什么的什么……
张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歪着头想了一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先撂下了这件事。
过了两天,有个大家称胖妞的员工,气呼呼地来向他反映,她的化妆盒也不见了。
张刚一逗眼,笑着对她说:“难道你们女孩子的化妆盒都不随包带着?”
胖妞说:“我一般不随包带,都是放在工作间的,再说,也不太爱化妆,这两天我交了个男友,今天想下班前化一下,就找不到了。
前天,他们向你反映没这没那时,我的化妆盒还在呢!”
张刚低下头猴了眼,然后抬头笑着对胖妞说:“你先忙去吧。”
胖妞没有立刻转身,而是向前跨一步说:“我可告诉大经理呀,大家可恨着呢!中午工作餐和下班更衣的时候都在议论这事!”
说完,她转身走了。
张刚关上门,陷入认真思索状:
……我靠,真成个事了……这是谁呢?和员工闹鬼,和我过不去!
他抱着头,把三十几个员工挨个想了一遍,就像老电影中那滑动的电影胶片一样,一张张特写的神态脸都在他眼前晃动了一个遍,最后,他还是下不了结论,一个也没怀疑。
都挺好的,他这样想。
忽然,张刚想到,我不妨提前点时间下班,到公司对面那家餐馆里吃饭,面对着公司的门,看谁最后一个下班。然后,我再返回办公室守候,或者,那个家伙返回公司“闹鬼”呢!
他又想,既便守夜的保安我也不放过监视,非要亲手抓住那个“鬼”家伙不可!
随后的一连三天,张刚都是这样作的,每天他在对面吃罢晚饭,就一个人悄悄地回到办公室,不开灯,只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喝茶看手机。
他的耳朵始终警觉地倾听着斜对门办公间的声音,一直到夜里十一点他才离开回家。
又奇怪了,这三天什么事也沒发生。
但是,也不能说张刚一点收获也没有,令他感动的是,他发现楼上副总经理娄阿的办公室一直亮着灯,直到他离开公司时,那灯还亮着。他想,娄副经理真是个工作狂呢!
娄阿是张刚的直接上司。
张刚记的,曾经听娄阿讲过,他出身十分贫寒,上中学时还常常挨饿,那时,他渴望读书,但又沒钱买书。一次,他偷人家的书,被人发现抓住,还挨了一顿打。他还说,年青时他为人一直很低调,就怕受到别人的欺侮。
张刚晚间到办公室“卧底捉鬼”坚持了三天,过后的时间,也偶尔來一次。
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工作间员工再没向他反映丟东西的事。
所以,张刚最后认定,准是工作间某个人的恶作剧,或者,这人是中午遛进办公室干的。
张刚心想,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窃贼入室,还要选那远村的呢,这家伙早晚会暴露,到时,我就猛克他一顿,要么整个材料向娄经理汇报,开了他拉倒。
于是,张刚就逐渐淡化了这件事,工作一切照旧。
一天,张刚在公司附近的酒店与朋友喝大了酒,走起路來有些晃悠。他不想回家了,怕动静大惊醒老婆,再一吵吵势必影响孩子明天的上学。所以,他想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凑合一宿算了。
他找个理由,给妻子打了个手机。
他一人回到公司办公室,关上灯,倒在沙发上就呼呼睡去……
忽然,张刚被一种奇怪的声响“刺”醒。他一下坐起來,非常警觉敏感,酒醒了大半。
不妨说,如果这声响是一种正常的声音,哪怕是闪电雷鸣,也不会使他如此惊觉,而这种声音却是鬼鬼祟祟,十分得瘆人!
这声音夹杂着阴沉的喘息声,就像从深洞里受了暗伤的;怪兽口中所发出的特种声音。
张刚紧忙猫步到门口,贴耳门上倾听。那声音就来自工作间!
开始,张刚认为是动物发出的声音,再仔细一听,竟然有蟋蟋嗦嗦的衣服声和攝手攝脚的动作声,是人的声音!
张刚立刻从门后摸起一只拖把,拖布朝前提在手中,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张刚出了门,轻轻地掩上身后的门。
走廊里漆黑,斜对面工作间的门是开着的,工作间对面的窗口透着外面路上的灯光。
由于反光,从工作间里是看不见门口情况的,张刚斜探着身子,从工作间的门口向里查看,就看到有个人影在桌椅之间挪移晃动,那人身形胖大,走路膀子一斜一斜的,显然有点跛脚。
张刚一下看明白了,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因为,他太熟悉这个人的动作和喘气声了,这人分明是公司的副总——娄阿!
张刚惊讶地连摇了两下头,一心退回自己的办公室。他退了两步,手慢慢地摸索办公室的门,不料,一不小心拖把碰在走廊的墙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随着“嗒嗒”声,就听见工作间里“扑通通……哗啦”一阵响声,紧接着又听见执班的保安吆喝着,晃着手电筒向这边奔來。
张刚紧忙进了办公室,轻轻地掩上门并反锁上,仔细听着外面的情况。
张刚认为娄阿并没看见自己。
他听见娄阿迅速地爬起來,再听走廊里的脚步声,至少跑來三名保安人员,一名保安的电击棍还发出啪啪啪的电击声,接着,传來打开工作间电灯的声音。
立刻,工作间里就传来了下面的对话:
“噢,是你们呀,你们来干什么?!”这是娄阿的声音,是喝斥的口吻。
“是你呀!娄副经理,是你在这里!”一位保安进去说。
“嗐,我检查一下他们的工作。”
一阵沉默……
傻逼也知道,有这么检查工作的吗?
又是一阵沉默……
“你们去吧,我这也要走。”娄阿说。
张刚听见门口一个保安对另一个保安耳语道:“走,别多说,明天咱向总经理汇报这事就是了。”
保安唰唰地走了,稍会,张刚就听见工作间关门的声音。然后,又听见娄阿上楼的脚步声……
张刚跌在沙发上,目瞪口呆。他抱住头,万般不得其解,又哭笑不得。
这是什么事呀!一个公司的副总,享受年薪制,竟然偷偷地配了钥匙,深更半夜到员工的办公间闹这鬼把戏!还什么工作狂?……严重心理疾病呀!
这事也不用我向薛总经理反映,保安人员的上级就会向薛总反映的。
看这事怎么处理呗!
第二天一上班,张刚就到工作间问候:“请大家都看看,昨晚自己在这里又丟什么东西了吗?”
一件也沒有。
但胖妞忙乱了一阵,说:“张经理请你看看,我这里虽然没有丟东西,但椅子翻倒了,电脑挪了位,办公电话也摔在地上,昨晚一定又招贼了!”
张刚过去看看,知道这是昨晚娄阿摔倒的地方。他一边帮着胖妞收拾,一边对大家说:“大家请放心,我已查明是谁干的。请大家放心,今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哇塞……吔!”几个女员工喊道。
鹿鹿说:“给我们讲讲吧,是谁干的?”
那个朱海说:“那家伙一定找揍!”
张刚说:“大家放心,我相信不久的将來,你们就会明白是谁干的。”
三天后,张刚被叫到总经理薛实的办公室,薛总告诉他,因为副总娄阿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己由他本人申请,公司会议批准,他辞职回家休养。他的工作由张刚暂时代理。
薛总对张刚说:
由于娄阿小时的原因,又由于胆小,就得了一种心理瘾症,爱偷着占别人的便宜,发点坏什么的,他们在一起吃饭时,就发现娄阿常把人家酒店的杯子,瓶启子,烟缸之类的掖进兜里。
“哈,他需要这些有什么用,就是为了满足他的一种很病态隐秘的心理。”薛总一边对张刚说,一边指着心窝说:“这个地方是不能受伤哩!”然后又说:“你一定知道了,他用万能钥匙,前两天进了你那摊的工作间里搞鬼,被保安当场抓住。
是他自己提出要辞职的,这样很好。
张刚,你回去给大家说明一下娄阿这个情况,最好婉转些。你还要暂时兼管着那一摊,等你适应了娄阿这摊的工作,我就在公司会议上提议,正式通过你任副总一职。”
张刚太感意外了。
张刚回到他们员工的工作间,就向大家说明白了这一切。员工员听了,个个惊愕,更加感到非常的意外。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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