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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文理科的彷徨/(一)选什么好呢

二.分文理科的彷徨/(一)选什么好呢

作者: 红色石头儿 | 来源:发表于2021-10-15 21:55 被阅读0次

                       

    从小到现在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来了,对自己的评价很公允,有选择困难症,and没有主见。当这病一犯,各种纠结就紧随其后来了,这时不得不在内心深处默念上两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以镇内乱,使内心平和,但这咒失效的时候在多,常常不能压制。

    高一上学期已过一半,现在就要分文理科了。是“文”,还是“理”,这两个戴着面具的天使在眼前晃悠,根本看不清它们的真实面貌,哪一个才能把我带向美丽的国度,那里有和煦的阳光,美丽的城堡。跟它走了,当再回过头来看时,无怨无悔,感激此时自己的选择。又或踏错一步,顺着魔鬼的步伐,掉入无底的幽暗之界。我带着这样有些偏激的思想,把一“文”一“理”放在天平中度量,一分一毫乃至锱铢必较,这个过程是痛苦的。所以羡慕甚是佩服那种一早就想好自己要学什么的同学,他们会很坚定地说我要学“文”,或是我只想读“理”,甚而早已想好自己将来要做什么,有梦想有期望,目光坚定毫不拖泥带水,我很难想象在面临选择时我也能有如此坚定淡然之态。

    学校发布了分文理科的通知,接着就放两天假,让我们回去考虑。这样人性化的安排正合我意,相信就是对我这样有选择困难症人群的关爱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风景,在不晕车的时候坐于此感觉很享受。特别钟爱靠窗的位置,游离的思绪随抓不住的风景变得很跳跃。但这次内心绑上了纠结这块大石头,哪能飘飞得起来。

    终于是到家了,自己的纠结“病毒”成功传染给了爸爸妈妈。没办法咯,毕竟这是一件大事嘛。

    爸妈开始了对我的分析,问我遵从自己内心的偏爱是文还是理,我睁巴着眼,一脸无辜纯真地回答说不知道,然后咧开嘴哈哈傻笑。这是实话,说起文科吧,我对于历史很感兴趣,政治也还学得不错。理科呢,对于物理和生物有深深的爱意。衡其两者,实在是难割爱做取舍。若按成绩,两科的总分难分上下,我不是跛腿主义,均衡发展是我的小小力量来源。

    他俩差点没被我的思想卷跑,选择困难症也要犯了。最终明智地寻求外援,给大学毕业出来工作了多年的舅舅打电话,问一些文理科有什么区别啊,对于以后的工作有什么影响啊,还有我个女孩子适合学哪种啊,似乎比我还要焦虑。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学理科要好一些,理由是以后的专业选择更多,工作相对也更好找。虽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摇摆不定,爸爸把电话给我了,我带着自己完全不甚弄清状况的问题问一通,当我问学理科是不是很难啊,这把舅舅给为难住了,他吞吞吐吐。是哦,这问题本身就有毛病,难与不难都是有一个相对基准的。终于我是准备读理科了。

    晚上赶回去上晚自习,就要填表了。铃声响过一遍,教室还是闹哄哄的,班主任把一张表格递了下来,郑重其事地讲了一些我们都知道要注意的问题,比如我们要重视这个选科的事。表格放在了我们这一组,前面的同学毫不犹豫地果断地填下,然后递给同桌,我坐在我们这组的第二排的位置,马上就该轮到我填了,我很紧张,总觉着没做好准备,恨不能焚香净手,以示庄重与重视了。很快带着油墨香的纸从前排递到我的桌子上,我看看前面几个同学填的,大多是理科。我拿着这张纸,手握着笔迟迟没有落下,虽然内心想着要读理科,但总不由着要犹豫徘徊一回,仿佛很快做出的决定都是不成熟的,不明智的。终于还是写下了“理科”,然后左顾右盼地看周围同学的选择。

    虽然决定已经做下了,但内心还是很不安定。来到教室外给初中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选读了理科。其实我可能是想要一个人给我一种肯定的力量,从而使我有勇气,真像一个孩子。

    学校很有效率,明天班级安排就可以出来了,早读时间搬东西去往自己的新班级。这个晚上感觉跟以往有些不一样,好多同学都在不舍地相互交谈着,我是一个慢热的人,班上没有太多特别熟悉的朋友,所以对于明天的分班也没有太大的不舍。只是要打破已渐渐有些安稳下来的圈子,新的生活圈又要来了,不免对于未知新生活的不确定有些不安。

    还跟往常一样,全校同步起床。现在已进入秋季,六点多还正蒙蒙亮,乌压压一片聚在了主席台前闹哄哄的,老费还是一如既往的儒者风范在主席台前,郑重地向我们宣布分班的事情,我在人群中没精神地发愣,对于现状的安逸,总会因为改变而产生一些负面情绪。老费千嘱咐万嘱托,终于放我们回教室,开始我们学校的大变动了。不知道是太早,还是天气不好,总觉得乌蒙蒙的。汹涌的人潮在教学楼旁一盏冷白的路灯光下,走向远远就可看到楼道的那一抹暖黄,我混在其中,像一条死鱼淹没在沸水里。

    陆陆续续都进了教室,坐在位子上环顾四周,突然涌出一种难以言表的不舍。班主任轻声细语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说话总喜欢“额”、“啊”地夹杂着,有一种忸怩之感。他在每组中发下班里同学分班情况的表,有人欢喜有人愁,这个我们几个好朋友分一块了,那个同学由我们的这个重点班贬到普通班,我就是这少数人当中的一个,并且班上就我一个漏进了十班,大部分还霸享重点班的光环。这次分班是按上次其中考试的成绩来分的,这之前,我还处于漫长的适应阶段,完全还没有进入状态,成绩这个样子也是在意料当中的。“砰、啪”各种声响浅的、深的交织。班上的同学也都忙开了,收拾这个把月累积的“财产”。

    我呆呆地看着大家忙,突然意识到终究是要走的,就把课桌里的书一本一本往外摞。一些同学直接拿上两三本书就走出去了,他们都是想要去新班级占据一个好座位,走廊噔噔噔不时一两个黑影从余光中闪过。我还在不慌不忙地把书装进书包,把橡皮、笔等一些小的物品归类放进小口袋。表面上水波不兴,实则内心可用五味杂陈来形容,焦虑、害怕、不满等情绪混杂在一起,相互串味、组合,使其中竟不知是何种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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