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挥霍的青春
市医院麻醉师孙世宏一步登上了媚儿的这条船,一发不可收拾。他原来有个美满的家庭,妻子是同一家医院的护士,有个儿子读初中,他鬼斧神差地在媚儿做人流手术时摸了一把媚儿的前胸,被媚儿拿做把柄,继而成为媚儿的胯下之臣。偷情这种事,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这种话用在孙世宏和媚儿身上再好不过了,男人贪恋女人年轻的身体,女人贪图男人的钱财。人只要是得到一点点甜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男人和女人,被欲望填也填不满的那颗肮脏的灵魂,像一个鬼迷心窃的幽灵一样,在白昼午夜里游荡。
孙世宏和媚儿,最初的几年,彼此缠绵着,他贪恋她床上放浪的躯体,肆无忌惮的大叫,她贪恋那他高昂的灰色收入,满足她的虚伪膨胀的内心。于是她在床上放肆的叫喊,激起男人的斗志,像条美人蛇,不断的索取。为了取悦孙世宏,她从来不用避孕措施,怀孕了孙世宏就亲自给她做人流,甚至有一年做了三次人流,害得孙世宏不敢再碰她的身体。几年光景,媚儿从孙世宏那里榨来了三十几万的钱财,也过早地透支了身体,过度的纵欲生活,使她二十几岁的年纪,便开始脱发,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索幸她把头发剪短,带起了假发。
被性欲冲昏了头脑的孙世宏,在一次给病人麻醉时,用了过量的麻醉药,致使病人死亡,造成严重的医疗事故,铛啷入狱,出狱后被医院开除公职,再无大医院录用,他只好去了偏远的小县城,开了一个小诊所,维持生活。妻子知道他的外遇后和他离了婚,儿子也不理睬他,媚儿在他入狱后不知所踪,他妻离子散,懊悔不已,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那就跪着自己走完吧!
离开了孙世宏的媚儿,找了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嫁了,着实消停了二年,生了一儿一女,在家相夫教子,其乐融融。孩子大一些,上了幼儿园,交给婆婆带,媚儿的不安分的野性又显示出来,她开始拿着从孙世宏那里得来的钱财兑了一个饭店,结果半年赔了个底朝天,她又跑去卖服装,和一个进货的黄老板勾搭上了,今天出差明天进货,整天不着家。甚至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明目张胆地住在一起。媚儿的丈夫,一个老实巴交胆小怕事的男人,他找到媚儿和人同居的地方,跪在媚儿面前,痛哭流涕,恳求媚儿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不要丢下他们,他可以不计较媚儿的出轨,只要媚儿不离婚,他什么都可以忍。
他越这样,媚儿越看不上他。她啪啪啪抽着跪在面前男人的大嘴巴,任血顺着嘴角往下淌。边打边骂“滚,窝囊废!”后来媚儿跟着的那个黄老板看不下去眼,把媚儿的男人扶起来,送回家。他在路上对媚儿的男人说“兄弟,我对不起你,你太老实了,媚儿这女人,心太野也太狠了,你降不住她,我也得远离她,这女人太危险,你还是和她离了吧,找个朴实过日子的女人过吧,这女人,早晚得出事!”
媚儿如愿地和男人离了婚,兴冲冲地回到和黄老板同居的住处,却发现早己人去楼空,没了踪影。
九十年代初,下岗的大潮充斥着北国大地。一夜之间,雨后春笋一般,春城的大街小巷里冒出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舞厅。那些个不愿劳作却又想一夜暴富的寄生虫般的女人们,便整日浪迹在灯红酒绿中过着靡乱的生活。
媚儿就穿梭在各个舞厅之中,那时的舞厅,一般的票价两元,小一点的舞厅一元,有的舞厅女的免票。每个舞厅都有阶段性牛逼的人物,有男有女,自认为是黑道,美其名曰保护场子,收取舞女的保护费。
舞厅里的男女,各怀心腹事,有真正去消磨时间跳舞的,他们有固定的舞伴,跳固定的几场舞,时间一到,各自回家,互不相扰。但更多的是装逼的,搞对象找艳遇的。找艳遇是那时的主流,艳遇不叫艳遇,行话叫“跑皮”。所谓“皮”,是指女的,含义比较复杂,但不是褒义词,贬义词居多,在这种地方,女人再怎么美丽迷人,年轻放荡,有魅力有内涵,也跑不掉“皮”这个称呼。(真不知他妈的谁发明的这词,把这种不劳而获做皮肉生意的女人,说的太形象了)大多数舞厅,分明亮区、半明半暗区和阴暗区三种,跳舞的人根据自己的需求各自就位,各取所需。有专门陪人跳舞的,一曲五元十元不等,也有既陪舞又出去干“私活的”,媚儿属于后一种。由于媚儿年轻漂亮,很快的她的石榴裙下聚集了一些胯下之臣,上了床的男人私下里传播着媚儿床上功夫了得,一时间,媚儿小出租屋门庭若市,媚儿也开始挑挑捡捡,和一些有地位的人来往。
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媚儿的媚功,传到了九哥的耳中。打着官冕堂皇的旗号,把媚儿抓到了警队。一起被抓进的男女,缴了罚款都出去了,独留下媚儿在拘留室,不审不问,很快十二小时过去了。
开始媚儿不知所措,后来看见从门上玻璃窗上那一双凝视的目光发现了倪端。她故意装做肚子疼,骗的九哥来到拘留室里,一个心怀鬼胎,一个跃跃欲试,几番挑豆试探,媚儿和九哥拘留室内做成好事,胯下多了一个有分量的臣民。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跟着九哥,媚儿混的风生水起。她知九哥情人众多,家中还有河东狮,所以她很有分寸,收敛起贪婪的本性,做了一只听话的小鸟。
离了婚的媚儿前夫很快娶了个老实本分的女人过日子,心血来潮时,媚儿也把儿女接到身边照顾几天,儿女和她也不亲,一两次后也就不去接了,亲情也就断了。她深知九哥不过是看她现在年轻,和她玩玩,年老色衰就会被弃之不顾,所以她一直在寻找一个后半生的依靠。正当人家自然不会要她这种劣迹斑斑的风尘女子,她只有在她的圈子里寻找。一个叫大鹏的男人成为媚儿的目标。
大鹏,身材高挑,细皮嫩肉,浓眉大眼的,不笑不说话,文质彬彬,这么个帅气的男人,却是春城某一区最大的“贼王”。手下一众小弟,前呼后拥,过着奢靡的生活,自然,公安局几进几出,只当平常事一般。
媚儿主动向大鹏示好,大鹏自然乐于接受,媚儿洗去铅华,素颜朝天地去大鹏家里取悦大鹏的母亲,老太太在媚儿极力表现下,督促儿子和媚儿举行了婚礼。
媚儿过上了花天酒地的日子。婚后半年,大鹏进了监狱。失去经济来源的媚儿转身就又投入九哥的怀抱。
一天,九哥让媚儿先去百货大楼挑金饰品,他随后就到。媚儿和金店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挑完了金饰品,老板让媚儿留下了传呼号,说以后有新样式好通知她。
回到家里的媚儿,晚上就接到了一个传呼,她回过去一问,对方说是白天金店老板的丈夫,姓江,叫江城。想和媚儿做个朋友,同意的话就出来坐坐。当然,对媚儿这种久经沙场的熟女来说,做朋友,出来坐坐,只不过是上床前的烟雾弹,对媚儿来说早就轻车熟路了。
媚儿依约来到地方,对方早就等待多时。媚儿愁容满面,梨花带雨地述说了丈夫进了监狱一年了,自己独守空房,要多寂寞有多寂寞。唬得男人一楞一楞的,不知怎么哄才好,直到男人摘下手上硕大的宝石戒指,媚儿才露了一丝微笑。笑容在脸上旋转即逝,媚儿仍旧没有笑脸,直到男人承诺明天给她一条重五十克的项链,媚儿才露出笑容,半推半就地和男人周旋,弄得男人骨头不疼肉疼的。
媚儿不见兔子不撒鹰,约江城明晚再见面,临走不忘提醒男人兑现承诺。果然,欲擒故纵的媚儿等来了江城的电话,约她直接去家里,他老婆出差去外地进货了。
一进屋的媚儿就被江城抱住,心肝宝贝一顿亲,媚儿冷冷推开欲火焚身的江城,伸手向他要项链。江城急不可待地拿出项链挂在媚儿的脖子上,脱去媚儿的外衣,却发现媚儿连内衣内裤都没穿,就这么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刚刚还男性荷尔蒙爆满的江城,在媚儿的裸体面前,一泻千里!
媚儿格格的笑着,扶起蹲在地板上的江城,像一只吐着红红信子的美女蛇,妖娆着,扭着腰身,极尽缠绵。
此后的媚儿,只要江城要她,她就想方设法地从江城手中要各种各样的东西,一旦得不到她就拒绝和他上床。半年工夫,江城的私房钱和饰品都让媚儿榨去,他不敢和老婆要,媚儿就和他耍泼,扬言要告诉他老婆。久之,江城累了,力不从心,觉得媚儿是个填不完的洞,填不满的坑。
蹲了两年监狱的大鹏回来后,媚儿一度和江城断了联系,忽一日想起江城曾答应过生曰给她一条脚链,她就趁着大鹏出去应酬来到舞厅,给江城打电话,要脚链。此时的江城被老婆断了经济来源,工资也不许他去领。实在拿不出来钱来给媚儿了。媚儿一再咄咄逼人,甩也甩不掉,让他心生杀意。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