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罪]系列之无情的情人 (上)

作者: 春秋半步 | 来源:发表于2018-06-03 09:32 被阅读270次

    文/春秋半步

    [情与罪]系列之无情的情人 (上)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北国春城,七月的流火炙烤着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市中心的文化宫舞厅里,凉风习习,音乐阵阵,一派莺歌燕舞繁华之景。

    舞池里灯光幽暗,音响里放着缠绵的舞曲,一对对紧搂着的人群,随着缠绵的歌声“真的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追月的彩云哟,也知道我的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个耳鬓磨斯,男人上下其手,女人心照不宣,半推半就,各有所得。音乐停止,灯光大亮,刚刚还在缠绵的男女,随着音乐停止,四散开来,男人整整衣冠,女人从胸前的乳罩里掏出大小不等的钱票,抚平,折叠放进钱包里,对着钱包里的小镜子,化妆,扑上粉底,涂上口红,环顾四周,等待下一曲。

    舞厅里的舞曲,每天都是固定的。临近中午这场,是上百人一起跳的集体舞,叫十六步,那时没有现如今的广场舞,上百人一起跳,颇是壮观。东北人把这种舞叫“喀垃步”。“喀垃”一词,绝对是春城特有的词汇,其含义是不够牛逼不够档次,完蛋,跌份,含有蔑视的意思。说这个人办事不咋地,不讲究,就说“这事让你办的,真他妈的喀垃。”打麻将不和,输钱,则说这人“喀垃麻”,手气不好的意思。

    舞厅里快三快四,慢三慢四,统称“喀垃步”。其要领是“一手挎筐,一手端枪,上身前倾,小腿发僵,贴地出溜,照顾两厢”。这和赵丽蓉老师的“探戈就是趟着趟走,三步一颤二步一回头”有异曲同工之处。

    舞厅里的音响放起了欢快的十六步舞曲,上百的人群立马排成排,站成趟,狂欢劲舞。四周的座位上只剩下几个人没有入场,或站或坐,观望着。

    舞台的吧台前,坐着一个妖艳的少妇,她穿着一件黑色金丝绒的超短低胸连衣裙,黑色紧箍身的裙子,把她胸前那两座肉峰紧紧地托起,在幽暗的灯光下,越发显的白晰诱人。她梳着当下流行的“张咪式”的头型,一张娃娃脸,纹着两道弯眉,一双杏眼含媚,红润性感的嘴唇,叼着一只烟,涂着丹蔻的左手的中指上套着BB机的手环,一台中英文大型BB机握在手里。右手拿着一盒摩尔烟,一边等着电话,一边漫不经心地端详着右手上中指、无名指上戴着的宝石戒指。

    一个站在吧台另一侧的中年男人打量着她许久,他狠吸了两口烟,扔掉烟蒂,来到少妇跟前搭讪“妹,一个人哪?“大活”干不?”

    女人看了他一眼,冲着男人的脸吐着一串烟圈,随着烟圈吐出的,还有一句“滚”!男人受了轻视,脏话脱口而出“我X,装他妈什么,到这来不就是卖的么,装纯哪!”女人一声不响地从吧台里拿起一瓶酒,咔嚓一声,在吧台上一摔,顿时玻璃碴子四溅,她拿着酒瓶子问男人“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抡起酒瓶就砸向男人的头部。

    “大哥大哥,息怒,息怒!”眼见就要见血,吧台服务生一把拽过男人,推着男人向吧台外边走。

    “大哥,第一次来我们这吧?这妞,可不敢惹!她是有主的人,她老公,是咱这的最大的王”。服务生用拇指和中指比划了一个“剪”的动作。

    “她铁子,更是惹不起的主!九哥,听说过没?市防暴大队的队长,咱家这买卖,还得九哥照应呢!所以,这妞,你还是别惹,小心缺胳膊少腿!”

    男人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灰溜溜的逃了。服务生一边收拾着残碎的玻璃碴子,一边劝说女人“姐姐,别和这等小人见识,他是不知你是谁,他要是知道你是九哥的人,早吓尿了。听说,鹏哥回来了?”

    “嗯!”女人回了一声,想了一下,对服务生说“小李子,你鹏哥要来这,你别和他说我这二年在这跳舞,他刚出来,我不想惹他生气!”

    “媚姐,你这话说的,兄弟还不知道哪头热,我可就指望媚姐你这块云彩下雨呢!放心,兄弟一个字都不会说错!”服务生巴结地说着。

    电话响了,服务生接起“喂,您好,我是,噢,等一下。”服务生把电话递给女人“媚姐,你电话!”

    女人扔掉嘴里的烟,拿起电话“喂,江哥,怎么这么久才回电话?噢,你送你老婆去机场了?她去哪了?新加坡呀。这回家里就你一个人了呀?江哥,你答应我过生日给我买一条脚链的,后天我就过生日了,脚链呢?什么?没钱了?你老婆卖黄金开金店,一条脚链算个毛?咋的?控制你花钱?少他妈费话,你白睡老娘了?你要不给我买,我就把咱俩的事告诉你老婆,我不敢?你看我敢不敢!”女人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气冲冲的女人拿起吧台上的香烟,起身要走,电话又响了,服务生接起,叫住了女人。女人阴着那张美丽的脸庞,气哼哼的拿起了听筒“什么?好聚好散?呵呵,你他妈的睡了老娘半年,这点钱就想打发我?少啰嗦,五万块钱加一个一百克的脚链,否则,休想!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婆在百货大楼的店铺,反正我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脸不脸面的,我也不在乎,你嘛,哼哼,身败名裂!噢……好吧,你早该这样,害我费这么多口舌!好吧好吧,就按你说的。”女人满意地放下电话,对着服务生吹了声口哨,“妈的,男人,没一个的好东西,趴在老娘身上时,什么都能答应,穿上裤子就装圣人,不给他点厉害,她也不知道老娘是干啥的,想甩我,没门!”

    服务生小李冲着女人竖起了大拇指“媚姐,高!就是高!”女人冲着小李抛了个媚眼“等着,姐回来给你‘打镦'(小费)!”

    "好咧"小李吆喝一声,望着女人娉婷的身影走远。这一走,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不安分的少女时代

    媚儿生在一个郊区普通人家,兄弟姐妹五人,她是家中老四。从小她就与其他姐妹生的不同,相貌出众,聪明会说。从小就听着众人的夸奖长大,媚儿的心飘的高高的,浮的很。媚儿学习一般,体育却非常好,她长着一双大长腿,长跑短跑年年运动会都在区上拿到名次。小学毕业以后,她被区体校招去,练中长跑,住校,一个月回家两次。

    十三四岁的媚儿,发育良好,出落得婷婷玉立,嘴甜会说,体校的老师都喜欢她,刚到体校头两年,媚儿跑出一点成绩,周围一片赞扬,她又生得漂亮,赞美之声使得她飘飘然,身边围了一些社会青年,捧得她不可一世,傲的像个小公主。和社会青年接触多了,媚儿荒费了学业,整天和社会青年一起吃吃喝喝,抽烟喝酒打牌,样样精通,经常夜不归宿,学校老师劝导不听,只好开除她。

    被学校开除的媚儿则完全溶入了社会,十五六岁就开始混天下。抽烟喝酒群宿不归,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不良少女。一天,呕吐不止的媚儿被一群大哥小弟送到医院,检查下来竟是怀孕了。一听说是怀孕了,这群大哥小弟没一人站出来承担,你说是他的,他说是你的,互相推诿,一哄而散,留下媚儿一个赤条条躺在冰冷的产床上,看着那个男麻醉师给她打针,眼光不时的瞄向媚儿那青春四射的裸体。女医生用一个大钩子钩出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肉,扔在塑料袋里,对说媚儿说“这么小的年纪,不知道自爱,这要是我闺女,我打断她的腿!疼吗?疼就长点记性!”

    疼么?媚儿只觉得肚子里肠子疼,好像肠子被钩了出来。其余的没感觉。她穿上衣服,捂着肚子慢慢地下了床,路过医生办公室,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那麻醉师一眼,暖昧地笑了一下,慢慢地走了。

    静养了一个月的媚儿,和那群小混混分了手。十六岁的媚儿更加丰满成熟了,高挺坚实的胸,浑圆翘起来的臀,长长的腿,乌黑的发,一张娃娃脸,笑起来弯弯的眉,走到哪都是回头率一片。

    打扮一新的媚儿穿着红色乔其纱的连衣裙,站在市医院的门口,目光注视着下班的人群。她靓丽的身姿惹得不少人回头观望,年轻本就是资本,何况还有七八分姿色呢。看见了目标,她快步迎上去,一把挎住对方的胳膊,甜甜地叫着“孙哥,你下班啦,我等你半天啦!”被她叫着孙哥的人,开始愕然地望着她,快速地在脑中搜索着认识的人。

    “我,我不记得你呀?你是谁?”男人试图挣开媚儿的胳膊。

    “孙哥,你可真贵人多忘事,你真不记得我了么?上两个月我生病,在这,不是你给我打的麻药么?你还在我胸上摸了一下,怎么,忘了?”媚儿穿着高跟鞋,走在一米七五的男人身边一点也不矮,她抬起头盯着男人的脸,男人被盯点不好意思,居然红了脸,拉着媚儿走进了一条小巷。

    “噢,是你呀,你怎么知道我姓孙?”

    “这有啥难,想知道你姓甚名谁还不容易!”

    “你找我什么事?不会是又怀孕了吧?”

    “哪有的事,和他们早断绝来往了,他们太不够哥们了,完事了谁也不承认,我又没想让他们承担什么,都他妈的跑了!”媚儿幽幽的说着。

    “噢,那就好,年轻人一时冲动,你恢复好了么?”

    “好了,早好了,要不,你试试!”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媚儿把脸贴向男人的脸,嘟着红艳艳的唇伸向男人。

    “别别别,你还是个孩子!”男人躲着媚儿。

    “拉倒吧你,你敢说你不喜欢我年轻么?你给我打针时你眼睛把我X了遍,你现在装什么正经啊!”媚儿把身上靠向男人,手在男人的裆部打了个响指。男人一哆嗦,媚儿哈哈大笑。“走吧,我饿了,你请我吃顿饭吧!”

    “吃,吃饭啊,那还可以。我请你!”男人舒了一口气。

    “好吧,我知道一地方,绝对隐蔽,菜品一绝,就是远点。”媚儿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熟练地扣下计价器“三十,到XX饭店。”

    到了饭店,媚儿拿起菜单,推给男人,男人又推给媚儿,让她想吃啥就点啥。

    媚儿把菜单一撇,老江湖一般,对服务员喊“老菜码,加个大拉皮,两瓶大曲。”

    “得了!”服务员应了一声“稍等,一会就好。”看着男人疑惑的目光,媚儿轻笑“一看你就不常请女孩子吃饭,请女孩吃饭,要点这两道甜食,锅包肉和雪衣豆沙,这才能体现出男人的体贴,懂了吗,傻帽!”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

    一会工夫,菜上齐了,媚儿拿起了酒瓶,叭的一声,用筷子启开了酒瓶,递给男人一瓶,自己一瓶,仰头就倒进嘴里半瓶。惊的男人忙伸手去阻拦媚儿。媚儿用手擦了擦嘴角,问男人“你怎么不喝?”

    “我不能喝酒,我明天有手术!”

    “怎么,又给小姑娘做人流啊,你又开始过眼瘾了呀?”

    “哪有的事,别胡说!”男人低下了头。

    “哟,还不承认,你连我也不敢看了么?”

    “怎么不敢,看就看!”男人被媚儿激的来了劲,抬头看向媚儿。坐在对面的媚儿不知何时解开了红色乔其纱裙的衣扣,两只裹在黑色抺胸里的小白兔突突地颤着,跳跃着向男人示威。那张喝了酒的俏脸,白里透红,在灯光下,迷离着双眼,微张着红唇,迎着男人的目光,把修长的腿伸向男人的坐着的椅子。

    男人晃了晃脑袋,又擦了擦眼睛,奇怪自己没喝酒,怎么就晕了,醉了呢!他站起身,抱起意乱情迷的媚儿,走向深渊的第一步,身下传来媚儿那放浪的笑声。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情与罪]系列之无情的情人 (上)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wvwdsf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