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顶盛时期,不足百米有5家烧烤摊。
呈长方形的地形,与小区入口相对的地方有三家连成一大片,经营各种烤羊肉串,烤鱼,烤生蚝扇贝,炒粉,花饭,烫煲。羊肉串的炉子都差不多2米长,一摆摊,40~50平方地盘是占得满满的。入口左有2家门面,也经营烧烤及煎饺,稀饭绿豆汤。鸭脖子。入口右边一般是停小轿车的地方,有一个推小三轮车的男人。在三轮车上,放了个炉子,烤着10元7串的面筋。他生意的规模,在对面灯火通明的映衬下,显得小而可怜。甚至加三轮车也占不到1平方。最主要是男老板一直是站在炉子旁边,歪着身体做事。而不像一般摊主都在炉子的正前方。他每次把身体扭得像艾菲尔铁塔那样干活。我见了,就想真不专业,东西一定也难吃。
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来的,反正他的生意十分冷清。产品单一,就是烤面筋。没和他交流过,不知道是哪里的人。但身材像四川的,稍矮偏瘦。五官还蛮端正。大眼睛,鼻高唇厚。一副老实受气包的模样。他做生意也从不吆喝一块纸板写着烤面筋十元七串。再睁着一双大眼晴对每个路人都盯一会,流露一种天然哀求的眼神。这样的价格应该是劲爆价吧。
来了一段时间,生意一直冷冷清清的。我曾断言他做不长。做事都没个做事的样子。坚持下去一定死翘。他站着用眼神向四周发出求买卖信号。旁边有个廋女子,座着凳子上。眼神空空的,终日陪伴。我每天进小区出小区就望一眼,这一对奇怪的小夫妻。之所以发现那是她老婆。因为那女的肚子和纤瘦身体极不相称,在深秋有些冷的时候,她又开始怀抱婴儿,再次陪伴了。发现这个秘密时,我还八卦了一下。因为那女子面容清秀,皮肤细白,个子还比男人高挑。怎么看都是个美人胚。嫁给他,真是太委屈了。我还为女子忿忿不平过。
生活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烤面筋的男人空守了一年多,他生意才开始好转,我买菜的时候他生意最好。一些穿校服的少年在旁边排起了长队。等真到宵夜时,他是没生意的,对面排档挤满人,他落寞的脸在红红炉火下显得苍白憔悴。然而他的经营方式仍没有改变。一辆上车可骑走的小车。一个篙子吊的灯泡。2个小板凳。三轮车上的白色装食品的泡沫盒。就这点家当,两个年轻人每天傍晚来得最早,在大风大雨的时候,对面漆黑一片,他架着伞,穿好雨衣,留了一盏灯,祈盼和维系这条街的热闹。不说话不干活的女子,沉默的男人。在四季交替中每天出现。
今年夏天,他们的女儿目测三岁了,围着摊子每日蹦蹦跳跳,自言自语。活泼得狠。小摊子终于换成了定制的卖鲜味水饺的那种车子。烤东西的形象也不那么别扭了。女主开始上阵。容貌清丽,长期熬夜看来也青春无敌,眼神里多了母爱的温柔。身材窈窕,这样子要是有机会还可以去电视台跑个龙套。或者更像一个不说话的舞蹈演员。生意也扩大了点,虽然还是烤面筋,但也增加了其他品种和2张小桌子,终于占道3平方以上了。也融入了隔畔江火的喧嚣里。
其实你不在别人的生活里真无权指手画脚,凭空猜测。生活给每个人都有幸福美好的机会。不能说,生活辛苦卑微的人,就不能拥有美好的家庭生活。也不能觉得家境好,工作稳定的人生活就一定有抱着美人的如意。真正的幸福就是好好陪伴。不嫌家贫,不羡富贵。 努力的做好自己的本份,对家庭负责,对社会尽责。人生也会遇到很多不悦和挫折守护初心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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