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逃离舞会,跑到了学校的小花园里的草坪上,这里可是WS中学情侣们谈情说爱的地方,只是因为今天有“假面舞会”,这里才显得格外荒凉。远方处坐落着几处小亭,暂且不过去了,我就在绿绿的草坪上坐了下来。估计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对呢,毕竟盛夏了,节气不同往日,所以即使在晚上,天气也还是闷闷的,犹如我的心情,偶尔飘来的新翻的小草的气息,带给人一丝清醒和凉意。
“盛夏,盛夏”我自言自语到,“你为何要把我剩下?”
朦胧的月色下竟是如此的寒冷,比天气更寒冷的,是人心。
“嗨,小言。”转头一看,竟然是晨琛。
“你怎么会在这里,CC君?”我问。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他笑着说。
真真是无巧不成书。
“失意的我出外面来看看失意的月亮。”
“失意的我出外面来看看失意的你。”
只见晨琛伸出一只手来,作出要握手的姿势,边说:“失意分子对失意分子——”;
辛亏这里还有一点温存可享,暂且不去想那些伤心伤肝的事情,“失意分子对失意分子”,我也伸出手来,迎着握上他伸出的手。
说实话,我不知道家齐是什么时候来的。现在?还是之前?总之,在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我们面前。
而他,总是这样,要么出其不意要么突然出现。我都没有心思再和他捉迷藏。比起眼前的家齐,似乎CC君更光明磊落,更得我心。
“你走吧。”我不想多说一个字。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怪我太冲动,不该那样对你,可那一切都是因为我在乎你。”貌似动情的话。可我最可恶的就是明明伤了人,却还要在对方伤口上撒把盐的人,何况这个人是家齐。
一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就心酸。
曾经深深爱过你,想到就心酸。
“嗯,小言,如果我是你的话,”晨琛说,“可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动的哦,我要一万句对不起。你可要考虑清楚。”我知道,晨琛在给我一个台阶下。是原谅不原谅,都在我。
我可以说,就照晨琛说的来,否则没得谈。我也可以潇洒地走掉,不给家齐留任何机会。
蓦然,我发现,我的答案已并不重要。问题的焦点开始从我身上转移到晨琛身上。或许是晨琛的接话惹怒了家齐,他再一次开始不理智起来。这不用大脑,光用感情,容易动怒的人!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我只是就事论事,说给小言听,与你何干?”晨琛,晨琛,我求你了,别说了。
“小言,小言,她是你姊妹还是故人,叫得我都听不下去了……趁人之危……”家齐胡言乱语。
“你别欺人太甚……”晨琛也被激怒了。
眼看着家齐抡起了拳头。是不是言语不争上下的时候男生们总是喜欢用拳头说话。
我眼看不对劲,急忙走到他俩中间,
“你让开——”家齐气势汹汹地朝我喊。
“我不——”我也歇斯底里地喊。
“干嘛要用武力解决问题,况且你根本就在没事找事,故生事端,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一字一顿地说。
“沉吟,到了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护着他,你——”家齐接不下去话,但是目光中却透漏着不可名状的神态。我读不出来,也不想读。
只是这个时刻,晨琛因我而起,我不能让他无辜受害。
没过几秒钟,家齐猛然把我拉进他的怀里,不容我思考,不容我质疑,他的吻劈头盖脸地倾涌而下,吻着我的嘴唇,一刻也不停息。太过猛烈的举止,太过粗暴的举动,太多急促的动作,我竟然呼吸都窒息起来。而他的呼吸更是变得急促,可我读到的是不可一世和那深深的蛮意。
家齐,你的意识此刻是活着的还是死了,这么放荡不羁,而还要让我,充当你放荡不羁的另一半。
晨琛看到这一幕。一定惊呆了吧。而我也无从理会他的表情。如果这样可以让一场可笑且无谓的争斗结束,那么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晨琛耸耸肩,转身无言地踱着步离开了。
而我,还是没有说再见,和晨琛道别。这该死的家齐,紧紧扣着我的嘴唇,还让我怎么说话!
周围似乎更冷清了,没有人,更能听的清彼此的气息。一种吞噬与被吞噬的气息。
家齐,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接受你的爱意,但不接受你这永不按常理出牌的习惯和做法!
我的意识渐渐清醒,他的气息,他的脸,在我身上蔓延。
凭什么,凭什么,你要绑架我,让我动弹不得,
凭什么,凭什么,你要束缚我,让我言听计从!
我睁开眼,睁大眼,双手拥在胸前,使出全身的劲,把他推开!
哼,再让你欺负我!
谁知,他却出乎我的意料,也许是因为我出其不意的做法,让他防不胜防,思想松懈。才一时失了控,跌倒在地。
对,出其不意才能制敌不胜,家齐,这一切,不都是跟你学的。所以,此刻的你,莫要怪我无情。
我想像电视剧中的情节一样,女主角把男主角推倒在地,男主角在原地痛苦呻吟,女主角则潇洒地走掉。哼,今天也让你尝尝“落榜”的滋味!
我正想着,转身离开。
果真听到他呻吟的声音。
心中暗暗窃喜。我没有回头。对,不能回头,浪子回头金不换,一回头,我就输了。
“沉吟,你别走,我的脚——”他对我喊。
我突然就止步了,对啊,之前家齐脚部受过伤,莫非……哎,都怪我用力太猛……
正自责着,立即转身回到他的身边,他还在地上,一副动弹不得的样子,我蹲下身,凑在他的身旁,关切地问“脚疼吗,要紧吗,都怪我……”此刻,仿佛我是一个向他忏悔的孩子。
他突然从平躺着的地上伸出手,一只手拉着我,一下把我拉倒,我的身体不停使唤,由于惯性一下扑倒在他的身上。我的身体紧贴他的身体,我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脯。顿时面红耳赤。
我企图要挣脱离开,“怎么,人肉垫子不舒服吗?”
“你卑鄙,无耻,下流!”我不知哪里想到的从来不用的词。
“我又没干什么,何苦生气,生气伤神呢。”他浅浅地说。不过,静距离的接触,能否都让一切涣然冰释?他的怀抱真的能抵得过曾被埋没的伤口?
“放开我,你干什么!你才是真正趁人之危!”我不依不饶。
“我哪里趁人之危,我只不过拉你下来看星星啊。”他语气平淡,此时,才看到他的容颜姣好,有棱有角,远距离的观赏,不如近距离的模仿。
“要看你自己看,我没工夫和你在这看月亮看星星。”以为美男计就可收买我,作梦!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请问言小姐?”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和他在浪费口舌。
我立马从他身上转下来,估计够沉的我压着的他也体力不支,他我不再紧抱着我不放。我顺势一溜烟坐到草丛上,才发现草丛软软绵绵的,甚为舒服。怪不得,他一直在这里,不曾起来。
不行,不能和他在这里耗着了。
我直起身,“你到底能不能走?”我终究不知道他的脚步到底有没有受伤。
“你说呢?”可笑!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如若这样走掉,而他又旧伤复发,我真真是太不道德,虽说,不知情者无罪,但心里总不能掩耳盗铃,自己欺骗自己;如若去探个究竟,而他总是这般无赖。
我灵机一动:“你不是要吻我吗,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本姑娘奖给你的福利,要不要?”以色诱之,我看你还起得来起不来。
这招果然管用,直起身的家齐,这假惺惺的家齐!
“拉我一把,快!”怕他有意外,我伸过手去,他踉跄的双脚终于站稳。
我看,根本没有什么问题,是在地上躺多了吧。
“沉吟,别担心,我没事。”好家伙,终于说了句人话。眼前的人,和刚才的人,判若两人,不得不佩服我气度大,要不时而晴空万里,时而暴风雨。还不得疯了。
“你就是个神经病!”
“我只为你神经,只为你病,我以前很聪明的,不知为什么,遇见你就变傻了。”
“还疼吗?”他轻抚着我的胳膊,“我只是太怕失去你……”我突然没有了之前的刚开始时的愤怒,是的,言语是能杀人,也是能救人的。对于甜言蜜语,女人总是受用的。
想不到我梦中的一次美丽童话竟变成了如此的“腥风血雨”!
是呢,这世间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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