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散文）

麻雀（散文）

麻雀，可算是最小的飞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说的是某件事物，某个城市等虽然体积小，容量不大，却啥都不缺。把“浓缩的是精华”，用在这小生灵身上也恰如其分。

小时候，我们那小山村里飞舞着画眉、斑鸠，最多的当数麻雀。麻雀打堆，蹦蹦跳跳、叽叽喳喳，从早到晚闹个不停。只要我们小孩儿一起闹腾，大人们都会吼一句“闹山麻雀儿，没有二两肉”，大家立刻消停。那年份人都缺吃的，麻雀们却乐此不疲乌压压一片飞进麦地、稻田里，张着小嘴利索的剥开谷壳吞食麦粒谷米，饥肠辘辘的我们拿起破竹在田边地头边吼边吆喝。麻雀确实成为祸国殃民的害人鸟。

麻雀的窝分布在屋脊、屋檐口、崖洞、竹林高处，我也经常拿竹竿去夺鸟窝，爬草房子上去掏鸟蛋。麻雀蛋有指头大小，和鹌鹑蛋一样布满麻纹，煮来吃着蛮香的。做梦都想吃麻雀肉，于是抓一把谷子撒在门口地上，用一根长麻索系在竹条上，支撑着倒翻的米筛。站在堂屋门口，从门缝里观察李子树上麻雀的动静。隔了好一会儿，从树上跳下三两只麻雀在米筛周围斜着头跳来跳去，直到发现没动静了，畏畏缩缩跳进米筛下磕着稻谷，我一拉麻索，麻雀以万分之一秒的速度“吱”的腾跃到了树上。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我在期盼中年复一年，用这方法没有笼罩过一只麻雀。只是，用弹弓皮筋射中过一次。我把毛拔干净，去处五脏六腑，用火烧来吃。人穷鸟也瘦，那香味吃起来真才叫山珍。

麻雀（散文）

大约在80年代中期，麻雀在我们那突然销声匿迹了。直到现在，老家已经30几年时间不见麻雀。

有一天傍晚，我居然发现在这城里人行道上的几棵树上，成百上千的麻雀叽叽喳喳闹过不休。久违这熟悉的欢叫声，我仿佛回到了过去。我伫立在路边，足足观察聆听了十分钟，不忍离去。后来，我居住的小区里，也发现了她们的身影。以至于在偌大的城市里，到处都有麻雀在飞舞欢鸣。

莫非小小麻雀有先见之明，知道我们这些农家娃们会背井离乡向城市进军，所以提前从乡村飞到了城市栖息。本身，千百年来，麻雀就是我们人类的好朋友。在过去贫苦岁月里，勤劳、团结的麻雀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欢乐。

这个世界如此美好，就是因为人与自然和谐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