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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世界安静了㈠

那一刻,世界安静了㈠

作者: 弦断曲终散 | 来源:发表于2020-03-23 19:59 被阅读0次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

      是不是到了一定年纪,就真的不会在意过去发生的事情。

      或许我老了就知道了

      也许

      那个时候不想知道了

      那是真的放下了

      微风轻拂过少年的脸庞,在操场上留下的汗水,那是专属于青春的味道。

      除此之外,还有嘈嘈杂杂的八卦声。那是女生建立,属于自己友谊最快的途径。

      我要说我的故事了,认真听。

      我和他是同桌

      我是男的,他也是

      我叫苏炙,他叫白佚

      他爱闹爱笑爱开玩笑

      我性格与他反着来

      他有多爱笑

      我就有多不爱笑

      性格的互补让我们成了朋友

      一对旁人不看好的朋友

      我们是彼此最好的兄弟

      我们俩长的都挺帅的

      不是自恋,是事实

      桌兜没有一本书,却被塞满了。里面全是零食和小姑娘情窦初开的证据。

      情书这东西我从来不看

      不管字有多好看

      包装有多么用心

      他则与我大相反

      每一封都认真观看

      却也从不回那些女生

      直到那天

      他说苏炙,我有女朋友了

      我只记得那天,天气很好

      他的女朋友很漂亮

      他们看起来很般配

      在他们面前,我看起来是那么多余

      作为兄弟我是为他高兴的

      但是好景不长

      那天我逃课了

      而他的女朋友在那天死了

      我肯定我绝对没去过现场,但是现场却出现了我丢失的手表。

      就是那么巧

      那块手表前不久我刚弄丢了

      出事那天我又刚好不在学校

      种种迹象都指向了我

      一时之间,人见人爱的高冷校草被认定成了一个杀人犯。

      真是荒唐可笑至极

      真是墙倒众人推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毁了一个人这么简单,只需要一些不能明辨是非的人来传播流言蜚语就行了。

      可怕的其实不是流言蜚语

      而是人心

      我被当作了嫌疑人带回警局

      他们不停审问

      问我怎么这么人面兽心

      问我杀人动机是什么

      问我怎么能下得去手

      我不停的说我没有,我没有杀人。不是我干的,手表是我前几天丢的。我那天不在学校是因为……

      说到这件事的原因,我有点哽咽了

      因为我在学校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他们说,说我爷爷不行了,来见最后一面吧。

      所以我就逃课了,至于你们说的什么案发现场,我去都没去过。我和她无冤无仇我杀她干嘛,我TM脑子有病啊。

      我越说情绪越激动,他们看着满脸泪水的我。觉得我好像没有必要撒谎,我应该是被冤枉的。

      我以为事情有转机的时候,那被害女孩的家长来了。他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一秒都没有,他们甚至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在这个关系社会,几句话就能毁了别人一辈子。是啊就是那几句话。

      那女孩的爸爸是警察局局长,他对手下说:我要他坐牢,让里面的人专门伺候伺候他,让他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我以为清者自清,总会真相大白的。

      却没想到,竟然如此不讲求证据,几句话就是我的七年青春。

      判刑的那一天,是我最不想回忆的一天。我被学校开除了,我的奶奶犯心脏病,死了。我成了一个孤儿。爸爸妈妈,在我三岁的时候他们就去世了。

      我拼了命打工攒钱,才上的学校,把我开除了。疼我如命的奶奶,去……去世了。我不在她的身边,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

      这一切就像一个噩梦一样。我像被噩梦的枷锁困住了,走不出来,也不能原路返回。

      入狱的第一天,我就被“特殊”照顾了。此后各种他们看我不顺眼,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每到夜深听见他们打呼噜的时候,我总要问自己。这样的生活,我还要过多久。七年啊,出狱的时候我都24了。我没有学历,没有特长,还做过牢谁要我啊。

      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亲人了。没有朋友,不也许……白佚他是信我的。对,为了白佚,我也一定要撑下去。

      白佚是我最后的希望

      我开始努力改造,争取早日出来。但是,我越努力活越多。那些警察像是得了某种指令一样,各种为难我。

      好几次我都忍不住,躲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痛哭。这个时候有人重重拍了我背一下,我对这个人说:要打就打吧。他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转过身去看说话的人,却看见平时打我最多的那个人。他们都叫他叫暴哥,我用手抹了抹停留在脸上的眼泪。喊他暴哥。

      他只点头,就走了。

      从那以后他们,就不常打我了。

      可能是暴哥帮我说了说话吧。过了三年,暴哥出狱了。

      暴哥好像是,因为过失致人死亡才进来的。因为受害者家属原谅了,才减轻的罪刑。

      他走的时候只对我说:挺住,等你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暴哥已经把我当成朋友了。

      暴哥走后,他们也没有打过我。日子过得很平静,我还是喜欢在夜静的时候思考。

      望着那一扇窗,有时还能看见星星。那是我的家人吗?

      就这样过了几年,我出狱了

      那一天的天气是阴天,还带有一点毛毛小雨。

      我望向天空,好大,好宽阔。我该去哪里?对了,去看奶奶和爷爷。

      我去了以前的家,那已经大变样了。从一群破旧的小房子,变成了一座座的高楼大厦。

      我该怎么去找奶奶呢?

      邻居大妈在判刑的那一天,对我说:奶奶去世了。可是我现在连邻居大妈在哪都不知道,更别提找奶奶了。

      看来先找一份工作,有个地方住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去了面包店、咖啡店、快餐店、超市、饭店等等这些地方。没有一个肯留下我的,理由是学历不够。最次学历,也是高中。

      正当我沮丧的时候,一位年纪十七八的小丫头叫住了我。

      她笑着说:喂,大叔,你是在找工作吗?

      我一听大叔实在是有些恼火回她道:我今年才24就被叫大叔了?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还是校草呢。

      那小丫头一听笑的更厉害了,看着她笑,我竟不觉得恼火。她笑的是那样甜。

      她说:我奶奶开了个鲜花店,你去应聘试试看吧。

      我说:小丫头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她说:你看着不像那种人

      她指了指旁边的鲜花店,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了过去。

      我看到那人时愣住了,那人就是当年的邻居大妈,我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

      邻居大妈也同样认出我了。

      她说:小炙啊,你就留下来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奶奶,你好好祭拜一下她吧。

      那小丫头惊讶的说道:奶奶,您认识着大……哥哥啊。

      邻居大妈只是笑着说:认识

      奶奶的墓地,和爷爷在一起。时隔七年和他们再见面,握不了他们温热的手掌了,看见的也只是冰冷墓碑上的照片。

      我跪下,给爷爷和奶奶磕了三个头。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从通红的眼眶落了出来。

      邻居大妈,没有安慰我。她知道我压抑了太多,她说我不信小炙能干出这种事。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绝对干不出来这事。

      她就像我奶奶一样,无条件相信我。

      我不记得哭了多久,我只记得回去的时候天黑了。邻居大妈知道我无家可归,让我住在她的家里。

      她家里只有她和那个小丫头,她的孩子们都去了特别远的地方生活,小丫头是她儿子和前妻生的。现在她儿子又结婚了,可能觉得小丫头是个拖累吧,就托付给她了。

      她对我说这可不是白住的,要给她干活。帮她卖花、打扫卫生、做饭等等……

      我知道她是怕我自尊心受伤,那个小丫头,问我能不能明天早晨送她上学去。

      我问小丫头为什么,她凑到我耳边说:因为有个小混混喜欢她,老是在学校门口堵着她,她有点害怕。

      我说:好,从明天开始我接你上下学。

      小丫头听了以后笑了,笑的还是那么甜。

      晚上收拾完以后,我回到房间,有一面镜子在那。我走了过去,我好久没有照过镜子了。镜子里的我那么陌生,满脸胡渣,苍老了那么多。怪不得那小丫头叫我大叔呢。

      我去洗漱的时候,那小丫头敲了敲门。

      她说:大哥哥,我这有剃须刀,是我给爸爸的礼物。但是我也见不到他,就送给你吧。

      她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然后就硬塞给了我。 这小丫头应该是怕我给她丢人吧,毕竟我现在看起来就是满脸胡渣的油腻大叔。

      我用了她给的剃须刀,刮完了胡渣。这下看起来不是那么显老了,也找回了几分当年的影子。

      我躺在床上,睡得第一次那么踏实。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起床做早饭。那小丫头看见我剃完胡渣,还打趣我道:这下大叔真的变大哥哥了。

      我送她去上学的路上,她一直跟我说她的事。

      她说:不要叫我小丫头,我叫冯若冰,你可以叫我若冰。

      我说:我叫苏炙,炙热的炙。

      送完她,我就去花店帮忙了。由于现在处于情人节左右,所以买花的人特别多,一上午都特别忙。

      就这样一上午过去了,我去买饭。让邻居大妈在这里等着,我刚要出去,就碰见一个人。

      他可能认不出来我,可是我却能一眼认出他,白佚。

      白佚来花店买花,时隔七年,他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看向他说:好久不见,白……佚。

      他看向我愣了一下,他说你是苏炙?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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