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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子建,仍以风骨之名

走近子建,仍以风骨之名

作者: 孤子翼 | 来源:发表于2019-10-17 18:25 被阅读0次

            故事后的故事,多像一本没有作者的诗集。写好了悲欢离合,却不能以第一人称述说。

            —  题

    走近子建,仍以风骨之名

            一

       令人瞩目的子建长衫,漂白了八斗镇的云朵。一会画出哀叹短桥,一会叠成遒劲之岸。来者诵读他的诗词,依稀捕捉河洛的婉约与骤风。

       仿佛他的手掌仍在拿捏砚台上的风霜,及打马南朝的长吟。每一声都为八斗镇云集了燕雀与鸿鹄,加宽人世的动荡。

       清朗的愿望决定了他清脆的高音,古往今来,有几人能令墨池风起云涌?承上启下,子建自创了一片文史的天空。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忧伤的人叹逝者如斯,看透忧伤的人说:契阔谈宴,心念旧恩,是另一番可圈可点的山河。

      

    走近子建,仍以风骨之名

       爱情的羽毛依偎着谁?我问八斗镇的秋叶。

       那个叫洛神的女子披戴着欢好的藻饰,在我的凝望里,勾连迷幻。美人如雾,状如轻云笼月,回风旋雪。爱她的人,分不出天上人间。

       爱她的人在她的臂弯褪下斑驳铠甲,一席对坐,洪流请马背驮走,手心只留清酒。

       花就那样开了。活着的样子长出耳鬓厮磨,生命的样子结出红果。

       而——

       恒常贯穿无常,虚实都不久长。

       抢过的,恨过的,撕碎过的,都像白日梦,还没做,就醒了。深爱的,抱着的,心生柔软的,在爱人的呼吸中传来,由甜蜜,至婆娑,至神化。

       故事后的故事,多像一本没有作者的诗集。写好了悲欢离合,却不能以第一人称述说。只能远远的,念着旧辞走来,忧伤而婀娜。

       三

    走近子建,仍以风骨之名

            浮云流动,哪一朵是三国的轮廊?我问八斗镇的落花,落花飘向子建的衣冠冢。

       流年悠悠,一边杀马扣槽,一边在子建笔下的黄昏中落幕。史官的眼睛深不可测,他看清落笔即成雕塑的子建意志。看不清千年后,子建客居的八斗镇,蒸腾而上的,新世风情。

       滴沥而来的诗词,长着水草一样茂密的耳朵。但它们听不到,新乡村叮咚的泉声与安谧的月色。

       多少心事,仍以风骨之名,在八斗镇的旧学堂里徘徊?多少有去无回的脚印,卡在史册锈迹里,化做尘埃的迷梦。

       一声叹息。那饱饮诗经阔水的人,为东汉之末的建安书写家国。

            片纸供三生,却连不上现代的云淡风轻,柳绿花红。

       四

    走近子建,仍以风骨之名

            休谈成败。看望子建的后世人,描写的灵魂都是遥远的草羽。每一片草羽穿透史书后,都在深处的天空发呆着。

       翻不尽离乱,拨不尽烽火。谁能数清一个省略号里,有几番千古?滔滔对错从未止息——八斗镇的夜里,万般浮沉都以水到渠成之势。

       谁一生不在得失中逐鹿?谁没有不能话说从头的时候?难为风雨中依然有乐府之声,使人确信有一种慷慨是伤了筋,动了骨。仍能醉卧鞍桥,执一轮明月挥毫,仍能借细碎灰烬丛生出竦峙的山岛。

       远的远了,去的去了。唯八斗镇的晴空,还张着恒久的迎送之怀,抱着子建的余墨品鉴旧骨。旧骨上有遥迢雷声——

       快骑参报的人,操着老去的魏国口音,一直在喴:大江东去——

           我仍在守望,临风的少年苦读的身影,时而目送英雄远行,驰骋万里疆场,时而督学自赋,字词如蝶,丰神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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